推薦墨神醫去醫治安王的腿,不僅能讓自己擺脫困境,還能搶走蕭王府的大夫,讓蕭王失去雙腿複原的可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還有可能幫師父報仇。
“師父英明,徒弟實在愚笨,這麽好的法子居然沒有想到。”秦太醫徹底放心了。
銀發老者并不張揚,隻道:“不是我英明,而是你想太多了。”
不管是秦太醫還是皇帝,都認爲墨神醫是蕭天耀的人,他的女兒要嫁給蕭天耀,必然隻爲蕭天耀辦事,卻不知對大夫而言,每一個人都是病人,隻是不同的病人出的診金不同罷了。
秦太醫得了好計策也坐不住,連夜就進了宮,将計劃說給皇上聽。
如果是之前,皇上定不會接受,大夫能殺人于無形,墨神醫與蕭天耀的關系實在太近,皇上怕引狼入室。
可現在不同,蕭天耀與墨神醫之間有了間隙,彼此之間的信任基石出了裂縫,這個時候他抛出橄榄枝,墨神醫一定會受。
“去,宣旨。”皇上盡是一刻也不願意等,當即就命人去蕭王府帶人。
當天夜裏,一千禦林軍突臨蕭王府,蕭王府上下如臨大敵,一個個嚴陣以待,随時準備出手。
蕭王府的侍衛,本以爲皇上聲勢浩大的派禦林軍前來,是要拿蕭天耀,可聖旨念完他們才知曉,原來皇上隻是“請”墨神醫入宮爲安王診治。
蕭王府的侍衛暗松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高興了。
皇上這麽做,也太打臉了。
“王爺,請您接旨。”宣旨的太監,上前一步,将聖旨捧到蕭天耀的面前。
此刻,無論是禦林軍還是蕭王府的侍衛,一個個都看向靜坐在人群中的蕭天耀,等待他做決定。
蕭王府的侍衛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蕭天耀說一句不接旨,他們誓死也要阻止禦林軍帶走墨神醫。
同樣,禦林軍也做好了準備,隻要蕭天耀說一句不接旨,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強行将人帶走。
太監說完,不見蕭天耀有動作,硬着頭發又催了一句:“王爺,請您接旨。”
“接旨?”蕭天耀唇角輕揚,一臉嘲諷,“聖旨并非給本王的,本王要接什麽旨?”
太監愣了一下,答道:“聖旨是宣蕭王府的墨神醫進宮。”
“墨神醫非本王府上之人,去留不由本王決定。”蕭天耀擺明了不願意接旨,無視禦林軍肅殺的眼神,道:“來人,宣墨神醫過來。”
太監顯然沒有想到,蕭天耀并不正面與皇上對上,而是将難題推到墨神醫頭上,不由暗暗佩服蕭天耀厲害。
如此一來,不管墨神醫進不進宮,蕭天耀都不會丢面子,更不會因此背上抗旨的罵名。
墨神醫很快就帶到,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墨神醫暗道不好,可宣旨的太監卻不容他說不,笑盈盈的問道:“墨神醫,皇上宣你進宮爲安王醫治,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還等什麽。”
“王爺,這……”墨神醫一臉爲難地看向蕭天耀,希望蕭天耀出面說兩句話。
他是不願意與皇家接觸的,可也不想得罪皇家。
可惜蕭天耀并不是一個良善的人,墨神醫不擺出他的立場,蕭天耀又怎麽會傻得爲他出頭。
蕭天耀神色淡漠的道:“墨神醫看本王做什麽?皇上宣你進宮,願意與否由你自己決定。”墨神醫願意進宮,他不攔;要是不願意,他也能保下墨神醫。
想要他蕭天耀出面作保,主要付出一點什麽,什麽也不付出就想拿好處,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
“王爺,老夫進宮了,你的腿傷怎麽辦?”墨神醫咬咬牙,最終還是說出威脅的話。
蕭天耀現在還離不開他。
“本王的腿疾可以等。”蕭天耀依舊打着太極拳,心底卻很是失望。
墨神醫連林初九一個女人都比不上。林初九都明白兩邊讨好最是要不得,早早就做了決斷,可墨神醫卻想誰也不得罪,這怎麽可能?
蕭天耀眼角輕揚,帶着一絲不屑。
墨神醫一臉掙紮,他不想進宮,可蕭天耀不給出保證,他又不想得罪皇上,一時間盡是不知如何是好。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墨神醫的掙紮,蕭天耀不開口,宣旨的太監卻不客氣催道:“墨神醫,你還等什麽?可不能讓皇上久等。”
“老夫……”墨神醫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天耀,心底暗自失望,咬牙道:“草民遵旨。”
果然如此!
蕭天耀并不失望,雖然他的雙腿依舊沒有醫好,可墨神醫這種搖擺不定的大夫,他也是不敢用的。
他不怕死,但怕死得不明不白。
太監聽到墨神醫的回答,一張臉笑得像花一樣,“墨神醫放心,皇上定不會虧待你,日後必定前途無量。來人呀,快去幫墨神醫收拾東西,我們這就進宮。”
太監雖然得意,卻不敢在蕭天耀面前造次,轉而面對蕭天耀時,已是一臉謙卑,“王爺,小人的差事已辦妥,這就退下,不攏王爺清淨。”
蕭天耀沒有理會他,隻是擡手招來身後的侍衛,轉身朝内了院走去,留下墨神醫一臉了複雜的站在原地。
返回錦天院時,正好遇到收到消息的墨玉兒,墨玉兒攔在蕭天耀面前,一臉控訴的道:“王爺,爲什麽?”
蕭天耀擡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讓開。”
墨玉兒身子一顫,卻是沒有動,咬着唇道:“我不讓,你告訴我爲什麽呀?我哪裏不好了?我哪裏比不上林初九,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爲什麽不喜歡我?”
說到後面,眼淚直流,那樣子就好像被負心漢丢棄的小可憐。
蕭天耀厭煩地看向墨玉兒,無情的道:“你是什麽東西,也值得本王喜歡?”
“我……”墨玉兒身子一顫,張了張嘴卻被蕭天耀打斷:“滾開,别讓本王說第三次。”
墨玉兒怔在原地,好似現在才知,蕭天耀是這麽冷酷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