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眼帶祈求的看向蕭天耀,希望蕭天耀能出言擺平墨玉兒,可蕭王爺壓根本就不想和墨玉兒說話,别過臉,完全不配合。
墨玉兒亦是堅定的站在蕭天耀面前,蕭天耀不開口她就不動,大有和蕭天耀耗到死的架勢。
局面一僵再僵,蕭天耀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林初九覺得自己的腿僵了,想要站起來可礙于蕭天耀的氣勢卻怎麽也不敢起身。
這個時候墨神醫也不好開口,他開口勸誰都是錯。
林初九無奈搖頭,給曹管家使了個眼色,曹管家隻能硬着頭皮上前,“王爺,小的給您更衣?”
“王妃在。”蕭王爺開口了,卻吝啬隻說三個字。
被點明,林初九順勢站了起來,“我就在這裏,還能讓王爺受委屈嗎?”
曹管家忙點頭,“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林初九輕輕點頭,轉頭看向墨玉兒,眉頭微蹙。
林初九知道趕墨玉兒出去的話,必須由她說出口,不然墨神醫的面子沒地方擺,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做惡人呀!
林初九心中腹诽,面上卻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墨姑娘,我知道你是大夫,你的眼中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再加上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行事情不拘泥于禮教,可王爺是皇室中人,一直生活在京城,一向重視禮教,更尊重女子,還請墨姑娘行個方便。”
林初九這話說得極漂亮,兩個人的面子都全了,墨玉兒要是不領情,那就不能怪她了。
好在墨玉兒人美腦子也沒有抽,隻是她并不感激林初九給她台階下,而是朝蕭天耀盈盈一拜,“玉兒以爲蕭王爺是大英雄,定不會在意這些小節,原來是我高估王爺,玉兒告退。”說完轉身離去,留給衆人一個美麗的背影。
林初九愣了兩秒才回過神來,随即忍不住笑了,墨玉兒這一招以退爲進。用得還真是臭,蕭天耀又不是沒腦的熱血男兒,會因她說兩句話,就頭腦發熱的要做她口中的大英雄?
簡直是玩笑!
林初九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蕭天耀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墨玉兒出去後,兩人就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給足了墨神醫面子。
林初九在曹管家的幫助下,略有些生疏的給蕭天耀寬衣。外衣、中衣、裏衣一件件脫下來,露出線條完美的身軀。
寬肩、細腰,沒有一絲贅肉,很是誘人!
說蕭天耀細腰并非誇大,而是他的真的不粗,小腹平坦沒有一絲贅肉,不是盈盈一握的柔軟,而是瘦勁有力的結實
作爲外科大夫,林初九上輩子沒少見祼男,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的身體,能像蕭天耀這麽吸引她的眼球。
蕭天耀身上有肌肉,卻又不是腹肌凸起的肌肉男,身上每一處都結實有力,膚色不是黝黑,可也沒有書生的蒼白,隻比正常人稍深一些,讓人很一種伸手在他身上戳兩下的沖動。
那手感,一定很好。
穿衣顯瘦,脫衣有料。這麽極品的男人少見,林初九覺得自己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繼續往下脫,退掉長褲隻留下一件貼身的亵褲。亵褲寬松肥大,将臀部和重要部位全部包住,林初九頗爲遺憾的掃了一眼,她還想知道蕭天耀是不是細腰窄臀呢,結果這麽一條褲子擋着,什麽也看不到。
林初九暗自搖頭,與曹管家一起扶蕭天耀入浴桶,她自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卻不知她異常的早就引起了蕭天耀的注意。
蕭天耀就沒見過,哪家姑娘見到一個赤身果體的大男人,不僅能面不改色,還能用欣賞的眼神去打量。
蕭天耀很頭痛,尤其是發現林初九時不時就掃向他的亵褲,更是讓人不知說她點什麽好。
他的王妃,到底是什麽人養出來的,性子怎麽這麽詭異?
蕭天耀絕不承認,他起反應是因爲林初九盯着他猛看,又時不時在他身上摸下,他隻是……
本能!!
蕭天耀黑着一張臉坐進浴桶裏,可溫熱的水隻能掩蓋他的尴尬,卻無法讓他冷靜下來。
“該死!”蕭天耀低咒一聲,他讨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王爺,初泡藥浴有些疼,還請王爺忍耐一二。”墨神醫以爲蕭天耀疼痛難忍,上前解釋一句。
可不想,蕭天耀的臉更黑了,天知道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疼不疼的問題,現在墨神醫這麽一說,他才覺得自己又疼又熱。
這是有多痛,才會讓蕭王爺全身繃緊,面色潮紅?
林初九不解地看向墨神醫,可惜墨神醫根本不會爲她解答,直接無視她疑惑的眼神。
“王爺,靜心,盡量放松身體,這才才能讓藥效滲入體内。”墨神醫耐心的安撫蕭天耀。
蕭天耀僵硬的點了點頭,吐了口氣,閉上雙眼,将心中的雜念排除。
林初九與曹管家見蕭天耀漸漸平靜下來,暗松了口氣,兩人站在一旁等墨神醫給蕭天耀施針。
蕭天耀身體放松後,墨神醫便取出銀針爲蕭天耀施針,“王爺,你需要在藥浴中泡一個時辰。老夫會在外面候着,如果不适還請王爺喚老夫一聲。”
屋内又熱又悶,實在不宜久呆,墨神醫給蕭天耀施完針便準備出去,曹管家與林初九自然也不會久呆,兩人打算出去,可林初九剛轉身就聽到蕭天耀說道:“王妃留下。”撩撥了他就想走,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我留下?”林初九腳步一頓,暗叫倒黴。
屋内就像蒸桑拿似的,又悶又熱,她衣服都汗濕了,難受得緊,她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裏與蕭天耀獨處。
蕭天耀無視林初九的不滿,對曹管家道:“去取《楚辭》,本王要聽。”
聽,就表明要林初九留在這裏,給她念書。
曹管家忙應下,飛快的跑了出去,墨神醫笑着看了林初九一眼,隻當沒有聽到,繼續往外走。
留下林初九站在屋内,特别想哭……
屋内水氣彌漫,在這裏看書很傷眼的,念書也傷嗓子,她還是病人呢,蕭王爺能别這麽任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