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這個提議并不算過分,不管知情人知道多少,對外墨神醫都是蕭天耀請來,爲林初九醫病的,墨神醫給蕭天耀醫治時,林初九要不在反倒惹人懷疑。
蕭天耀給自己找了一大堆理來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他讓林初九參與進來,完全是公事公辦,沒有一絲私人感情在哪裏。
這個時候,蕭天耀自動忽略了,他的蕭王府早就被他經營得如同鐵桶,外人進不來,裏面的人沒有蕭天耀的命令,也不可能将消息傳遞出去,他隻要把林初九往後院一關,就不會有人知道墨神醫到底是在給誰醫治。
“本王會告訴墨神醫。”蕭天耀開口應下,換來林初九一句:“王爺你真是太好了。”
就沖着這句話,還有林初九亮晶晶的眸子,蕭天耀就覺得應得很值。
當然,他是不會自己去找墨神醫說這件事,蕭天耀找來流白,讓流白去找墨神醫。
“天耀,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過了?”流白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蕭天耀,他一度懷疑蕭天被人附身了。
“怎麽過了?”蕭天耀沒有回答,蘇茶搶先道。
“哪裏不過了?”流白狠瞪蘇茶一眼。
蘇茶才不将這點小威脅放在眼裏,他在外面躲了這麽多天才敢進蕭王府,雖然蕭天耀沒有找他算賬,可蘇茶還是膽戰心驚,現在有機會刷蕭天耀的好感,蘇茶絕不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流白,墨神醫給王爺醫治時,墨姑娘肯定要在一旁對不對?”蘇茶開始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先将流白說服。
“當然。”墨姑娘可是墨神醫的親傳弟子,也是天耀未來的側妃,在一旁幫忙再正常不過。
“墨神醫說過,要讓墨姑娘照顧王妃對不對?”蘇茶一步步,引流白步入陷阱。
流白繼續點頭……
“世人皆知,墨神醫是王爺請來給王妃治病的對不對?”蘇茶問到這裏,已經笑了出來。
流白此時才察覺到不對,忙解釋:“可這也不需要王妃在一旁呀?”
“不需要并不表示不能。王妃的王爺名媒正娶的妻子,墨姑娘這個什麽都不是的外人都能在,王妃爲什麽不能在?而且王爺傷的是雙腿,到時候肯定會有上藥和換衣服一類的活,墨神醫不許下人接近,誰服侍王爺?墨姑娘嗎?”
蘇茶說得又快又急,流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卻隻在乎那句“墨姑娘這個什麽都不是外人”。
“蘇茶,墨姑娘才不是外人,她很快就是天耀的側妃。”流白皺眉,不喜歡蘇茶的對墨玉兒排斥。
“你也說很快不是嗎?很快就表示她現在不是,她就是外人。”蘇茶沒有見過墨玉兒,可這不妨礙他不讨厭墨玉兒。
“流白,别把女人想得太簡單,這天下比天耀有權有勢的男人多的是,墨神醫要找人保護他的女兒,并非天耀不可,墨姑娘執意嫁入蕭王府,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别被她的外表騙了。”
蘇茶沒有見過墨玉兒,也沒有和她打過交道,可就憑墨神醫以恩情要挾蕭天耀娶墨玉兒,又擺出一副無所求,隻求能讓墨玉兒安度餘生的清高樣,就足夠蘇茶讨厭,因爲墨玉兒嫁入蕭王府的方式,和他家那個姨娘如出一轍。
攜恩而入,逼的當家主母不得不厚待,還擺出一副我吃了虧,我受了委屈的模樣,引得男人爲她心疼,最終冷落嫡妻、嫡子。
想到自家那個偏心到天邊,還有那個惡心又虛僞的二夫人,蘇茶臉上的笑容就挂不住,即使那兩人被他丢在莊子上自生自滅,可一想到這些年他和母親吃的苦,他就無法不氣。
流白知道蘇茶家的事,事實上,當年要不是蕭天耀和流白一起救了蘇茶,蘇茶和他母親,早就被他爹和蘇家那位“高貴美好”的二房打死了。
但是,流白堅信,“墨姑娘是不一樣的。”
“天下女人都一樣,你别太把她當回事。”蘇茶一臉刻薄,流白很想揍蘇茶一頓,可想到蘇茶家的情況,流白實在打不下手,“算了,和你說也說不清。”
“我還懶得和你說。”蘇茶白了流白一眼,“好了,你去和墨神醫說,我們家王妃娘娘就算再不濟也是當朝相爺的女兒、鎮國公府的外孫女,嫁妝多到可以買下一座城,王妃娘娘再缺也不缺銀子,不會偷師學藝和墨神醫搶飯碗,王妃隻是關心王爺。”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流白氣得咬牙,蘇茶沒有點墨玉兒的名,可這話卻是将墨玉兒踩到腳底。
“我怎麽沒好好說話了?難道要和你一樣把墨姑娘捧上天,才叫好好說話?”蘇茶嘴毒起來,能把人氣死,流白這夥就氣得不輕,偏偏在口舌上,他從來不是蘇茶的對手。
蕭天耀見狀,隻得出面阻止,“好了,都别說了。流白,你去告訴墨神醫,就說本王同意了。”
“好吧。”流白不再反抗,他根本争不過蘇茶。
“早應下不是什麽事都沒有。”蘇茶高傲的哼了一聲,流白懶得和他解釋,他就是解釋也解釋不清。
流白跑去找墨神醫,本以爲墨神醫會不高興,沒想到墨神醫滿口應下,流白不解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麽了,反正任務完成他回去複命就是。
“爹,爲什麽要答應他?”流白一走,墨玉兒就出來了。
“玉兒,爲父知道你的好,可是蕭王爺不知道,而一個人的好不是睜大眼睛就能看到的,好與不好是需要對比的,有王妃在,你的好才會被人看到。”墨神醫神色柔和,一臉慈愛了。
墨玉兒耳根微紅,僵着臉點了點頭:“謝謝爹,我會做好的。”至少,會讓那個男人正眼看她。
“你隻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事情父親會爲你辦好。”墨神醫拍了拍墨玉兒的手,“你想要的,爲父都會幫你争取,你不自降身份與跳梁小醜去争。”
“嗯。”墨玉兒乖巧的點頭,黑神醫一臉笑意,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