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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羌笛秋聲濕竹心111

經過一夜的布置,皇宮各處已是一片素白,尤其龍翔宮,更是白缟飄飄,一片肅穆。

龍翔宮外面,跪着群臣百官。

因爲皇帝駕崩事出突然,一切事宜都得倉促準備,六局二十四司基本都動了起來。

尚衣局剛過來跟秦羌确認好壽衣圖樣,欽天監就過來問,給皇帝做法超度是不是還去宮外請皇帝生前一直找的那位何法師。

既然是皇帝生前最信任的法師,秦羌自然也沒必要讓另找他人。

一堆繁瑣之事确認下來,已是晌午的光景。

“派去飛雲山莊接太後娘娘的人有沒有消息回來?”秦羌問胡公公。

“回殿下,奴才聽說四王爺親自去了,已經接到太後娘娘,現在在回宮的路上。”

秦羌一怔,秦毓親自去了?

倒是積極得很。

難怪外面跪的人裏沒有看到他。

飛雲山莊是皇室的避暑山莊,就在京師郊外,并不遠,按照腳程來看,想必午後能回。

秦羌又進了内殿,跪于蒲團之上。

沒多久,胡公公就端了午膳進來。

秦羌一點胃口都沒有,看也未看一眼,就讓胡公公端了出去。

可是很快,他又從門口投進來映在地上的影子看到,胡公公又端着午膳托盤進來了,他眉心一蹙,回頭:“本宮已經說了暫時不吃,做什麽還......”

話未說完,聲音已頓住。

因爲來人不是胡公公,而是他的貼身侍衛雷煙。

不對,不是雷煙。

“你......”

來人未做聲,端了托盤徑直走到内殿的桌邊,将托盤裏的飯菜端出來,擺在桌上,然後轉身,朝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羌回頭看看門口,再轉回來看向她:“怎麽不在府裏補覺又進宮了?”

對,來人是厲竹。

雖然易容成雷煙,且是雷煙的裝扮,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給你換藥,”厲竹又用頭指了指桌上的飯菜,“你先用午膳。”

秦羌隻得起身。

“我是真的不餓。”

嘴裏說着,可他還是走到桌邊撩袍坐下,然後擡眼看向她。

因一宿未眠,左眼裏盡是血絲。

左眼這樣,右眼又打着補丁,厲竹一陣心疼,放了手中空托盤于桌上,執起玉筷放到他手中:“快吃,吃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什麽好消息?”

“吃完才告訴你。”

秦羌彎彎唇角,垂眸,執筷端碗。

雖然知道她可能隻是哄騙他吃飯而已,但是,他卻是非常受用。

他就喜歡看她關心他的樣子。

他甚至覺得自己食欲瞬間就來了。

“你吃了嗎?沒吃就一起。”

“我吃了才進宮的。”

好吧。

秦羌指了指對面的凳子:“那你也坐。”

然後便夾菜舀湯,優雅地吃了起來。

吃得差不多,碗筷一放:“說吧,什麽好消息?”

厲竹想了想:“好消息就是,我可以用雷煙的身份進宮,這樣既可以避嫌,不惹人話說,又可以名正言順呆在你身邊,衆所周知,雷煙可是你的貼身侍衛。”

秦羌深凝着她,微微笑,點頭,“嗯”了一聲,“的确是個好消息。”

對他來說,她能主動來找他,主動想要跟他呆一起,可不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厲竹不意他這個反應,還以爲他會說她,說她竟然拿這麽個消息來騙他吃飯,因爲真正的好消息她還沒有說。

“過來。”秦羌朝她招招手。

“做什麽?”

“你過來就是。”

心中疑惑,厲竹起身,走到他邊上。

他也自座位上站了起來,突然朝她面前一貼,吓得厲竹朝後一踉,差點摔跤,好在他眼疾手快,伸臂一把攬了她的腰,将她扣住。

兩人身前緊貼,無隙。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貼身侍衛嗎?我便讓你貼一貼身。”低啞暧昧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

厲竹汗。

小臉微微一冷,當即就問:“所以,平時你一直是這樣跟雷煙貼身的嗎?”

秦羌:“......”

似乎又挖了一個坑自己跳?

“對了,你不是說要給我眼睛換藥嗎?”他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厲竹豈會讓他如願?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秦羌有些頭疼。

“沒有,我隻跟你貼。”

厲竹輕嗤:“才不信!”

“我發誓。”秦羌一手攬着她,一手舉起來,做了個發誓的動作,末了,又道:“要不,讓雷煙進宮你問她,我們當面對質?”

說完,也未等她反應,當即就松開了她,後退一步的同時,朗聲喚外面:“來人!”

厲竹一驚,剛想阻止他,胡公公已經聞聲而入。

這個瘋子難道真讓人去找雷煙?

那搞得雷煙多尴尬!而且,兩個雷煙算是個什麽事?

趁他還未開口,她連忙搶在了前頭:“殿下,那什麽......”

“本宮吃好了,收走吧。”秦羌與她同時出了聲。

厲竹汗。

虛驚一場。

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吧?

待胡公公将碗碟收走,厲竹拿眼瞪他。

秦羌低低笑:“對于雷煙,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心裏沒數嗎?”

厲竹沒做聲。

他跟雷煙之間,她當然知道是清白的,隻是,他自己說那話,她就那樣接咯。

“換藥吧。”她自袖袋裏掏出小藥瓶和幹淨的繃帶。

秦羌挑挑眉,複又坐回到凳子上。

厲竹走到一個方向,示意他:“朝這邊坐。”

眼睛剛換,還極其脆弱,且一直纏着繃帶,突然見光,會受不住,須得背着門口和窗戶的光線才行。

秦羌依言轉身坐好,唇角始終一抹微弧淺淺。

厲竹走到他身後,替他解開後腦上的繃帶結頭,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将綁帶解掉。

然後再來到他面前,傾身細細看他眼睛的恢複情況。

她看他眼睛,他看着她,兩人的臉就在咫尺。

“有沒有感覺什麽不适?”她問他。

幽蘭般的氣息噴灑出來,鑽入他的鼻尖,纏入他的呼吸,他心念一動,陡然往前一傾,啄了一下她的唇。

“沒有不适。”

厲竹無語。

長睫顫了又顫,耳根發熱,她嗔怒:“你,能不能正經點?”

怎麽以前不知道他是這樣一個男人?

秦羌抿了抿唇,似是還在回味那一下淺啄,然後微微笑道:“不知爲何,就是想親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厲竹:“......”

跟誰學的這些油嘴滑舌?

兩頰發燙,她直起腰身,側首去拿桌上的藥瓶,以此來掩飾自己紅透的臉和徐徐加快的心跳。

斂了心緒,她回身給他上藥。

藥粉輕輕撒在眼上時,秦羌俊眉一皺,“嘶”了一聲,厲竹駭住:“痛嗎?”

“痛。”

痛?

厲竹怔了怔,這并非普通消炎藥,因爲眼不同于人的其他部位,所以,消炎也是用的專門針對眼的藥,此藥優于普通消炎藥的地方就是,對眼無刺激,不痛不癢不蜇人,所以,市面上很難買到,也很貴。

怎麽會痛?

又不是在藥鋪買的,買的還可能是買到了假藥,她是自己親手制的。

難道哪裏出了差錯?

吓得她不敢給他上了,且趕緊慌急地湊過去替他吹,想将已經撒到他眼上的那些藥粉都吹掉。

可就在她撅起唇吹氣的時候,他蓦地伸手捧了她的臉,一把将她撅起的嘴巴吻住。

且不給她任何反應之機,直接加深了那個吻。

狠狠一番需索,才将她放開。

厲竹雙腿有些發軟,連忙扶了邊上的桌子。

她微微喘息地看向他。

他哪裏像是有一絲痛的樣子。

這才意識過來,自己又被這個男人騙了。

頓時就火了。

别的玩笑開開也就算了,竟然開這種玩笑,不知道她多着急,生怕哪裏出了問題對他眼睛不利嗎?

“藥你自己上!”

将瓷瓶往他手裏一塞,她拾步就往外走。

秦羌吓得趕緊起身将她拉住:“别走,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别生氣,我保證不這樣了......”

厲竹氣結地站在那裏未動。

秦羌微微探了探頭,去看她臉上神色。

“許是我們走到今天太不容易,或者說,是我擁有你太不容易,用了那麽多年,走過那麽多彎路,也就是昨夜,我才第一次真正覺得,你是我的。你可能無法理解這種心情,那種一直渴望、一直向往一樣東西,曆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終于得到的那種心情,我方才說了,就是想親你,控制不住,所以就有些想方設法、不擇手段......”

秦羌說完,耳根都紅了。

一手心的汗。

而厲竹卻是眼眶泛了紅。

心緒大動,她緩緩回過頭,看向他。

凝了片刻,終是轉身将他手裏的瓷瓶重新接過,微微繃着聲線:“坐回去!”

“是!”

秦羌飛快坐回凳上。

見她再次傾身下來給他上藥,他微微揚了揚嘴角。

心中再一次由衷地佩服起卞驚寒。

卞驚寒說,這世間男女,縱使再心有靈犀,卻也終是二人,誰也不是誰腹中之蟲,又豈能全然知曉對方心思?尤其情之一物。所以,該說,說,該做,做,該讓對方看到的,就讓對方看到。

太有道理了!

的确,該說的,要說。

上好藥,厲竹又用新的幹淨的繃帶一圈一圈将秦羌的右眼纏起來,耳邊心頭一直還在回蕩着方才他說的那些話。

她怎會不懂那種心情?

她又何嘗不是?

她又何嘗不渴望着他?

不,她其實比他更甚,她能說,她甚至自私到,皇帝死了,他的父親死了,她不僅不難過,反而覺得自己終于得到了解脫,終于可以跟他靠近,終于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嗎?

“秦羌,我身上的毒解了。”

将繃帶在他的腦後打個結,她緩緩開口。

其實,這,才是她要跟他說的好消息。

秦羌明顯一震,當即回身抓了她的手:“你說什麽?”

“我說......”厲竹轉眸看了看矮榻上那具蓋着明黃龍袍的屍體,一字一句道:“皇上給我下的那個滿月發作的毒已經解了。”

似是說給秦羌聽,也似是說給那具屍體聽。

“真的?”秦羌大喜,自位子上站起身。

“嗯。”厲竹點點頭。

“你娘解的?”

厲竹又點點頭,“嗯。”

“太好了!”秦羌開心的又捧過她的臉親了親,隻不過,這一次親的是她的額頭和臉頰。

親完,似是才意識過來自己做了什麽,面露窘色:“對不起,我......”

剛剛還說不再那樣,結果又一個激動沒忍住。

幾時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窘迫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厲竹笑了笑。

見她笑,秦羌才面色微微一松。

心裏實在是難以抑制的高興,他擡手捏了捏她的臉。

這兩日,她身上的毒才是他最大的一塊心病,雖然他未表現出來,更從未在她面前提,那是因爲不想加重她的心裏負擔,但是,其實他一直想着這件事。

雖然她知道厲初雲肯定在想辦法,但是,他仍舊非常非常擔心,畢竟一月就在眼前。

他怕,他怕萬一。

他怕老天隻給他幾天幸福,又會奪走她,他怕,怕再次失去。

方才他沒說,其實,這也是爲何他一直想抱她、想親她的原因之一,他怕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他就想真切地擁有她。

所以,他也暗中做着各種努力。

他懷疑是常姜偷的藥,讓雷塵搜過她在太子府的廂房,也讓他秘密找過她在宮裏的廂房。

但是,都沒有找到。

他還派人去江湖上去打聽,希望能有關于此藥的任何信息,依舊沒有。

脈搏又探不出,什麽都看不出,他隻能幹着急。

午膳沒有胃口,也是因爲此事。

如今得知毒解了,他如何能不高興?

“上天待我終是不薄。”他不由感歎。

他難以掩飾的喜悅厲竹都看在眼裏,睨着他絕美薄削的唇,她心頭一動,忽然踮起腳尖,朝那兩片薄唇上親去。

“你們在做什麽?”

一道冷然的男聲驟然自門口響起。

兩人一震,厲竹更是吓得趕緊撤離,可因爲太過慌亂,而一雙腳又是踮起的姿勢,頓時腳下一崴,人朝後面跌去。

秦羌自是不會讓她跌下去,展臂穩穩地攬住了她。

堪堪站穩,厲竹就趕快朝邊上一避的同時,慌錯擡眸,朝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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