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見來的人是思懿宮的小太監,卞驚寒臉色一變:“怎麽了?”
“小公主......小公主她突然......”
小太監還在說,就見眼前明黃一晃,待他将“突然暈了過去”幾字說完,卞驚寒早已風一般出了門。
思懿宮裏已經亂作一團,乳娘抱着小家夥手臂僵硬着,一動也不敢動,就怕給暈在自己懷裏的小公主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邊上圍着宮女太監,皆是一副慌亂驚怕的模樣。
見卞驚寒進來,衆宮女太監連忙行禮,乳娘還是不敢妄動,蒼白着臉,站在那裏。
“請太醫了嗎?”卞驚寒跨步過去。
大宮女春蘭連忙回道:“回皇上,冬梅已經去了。”
見小家夥躺在乳娘的懷中,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卞驚寒呼吸緊窒,腳下更是踉跄一步,好在被他及時穩住。
快速伸手探上小家夥的脈搏。
瞳孔一斂,他震驚錯愕。
中毒?
猶不相信,他指尖顫抖,再探。
是中毒。
他又探向小家夥耳後的脈門。
确定是中毒之象無疑。
而且,還是中毒很久,平素與常人無異,不會顯現,今日毒發才顯現出來的那種脈象。
怎會中毒?
怎會中毒很久?
什麽毒?
一時間腦子裏嗡嗡嗡個不停,一顆心又慌又懼,連乳娘在禀報着事情的經過,他也沒聽進去。
“剛剛小公主還好好的,大家都在逗她玩,她突然眼睛一閉就暈在了奴婢懷裏......”
乳娘臉上血色全無,同樣吓得不輕,也同樣緊張得不行。
太醫院的韓太醫随冬梅一起急急而來,見到卞驚寒剛作勢要行禮,就被卞驚寒止了:“快看公主!”
韓太醫領旨,一刻也不敢耽擱,快步上前,并示意乳娘先将人放到榻上平躺着。
凝神探脈,韓太醫面色一白。
“如何?”卞驚寒一顆心捏得死緊,急急相問。
就算他也是醫者,哪怕他已經探出了結果,可他還是心存着一絲幻想,幻想着韓太醫能得出他不一樣的結論。
韓太醫再探,然後慌亂跪地:“啓......啓禀皇上,小公主是中毒了。”
卞驚寒身子一晃。
果然沒有奇迹。
乳娘和一衆宮女太監大駭不已。
中毒?
誰下的毒?
一個一個蒼白着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置信,更人人自危。
“可知什麽毒?”卞驚寒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韓太醫汗透衣衫,搖搖頭:“臣無能,探不出何毒,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應......應該是從母體裏帶.....帶出來的。”
母體裏帶出來的?
一衆宮女太監皆心口微微一松。
那......那是不是表示至少他們不會被懷疑,因爲他們都未伺候過小公主的母妃良妃。
卞驚寒沒做聲,臉色有些發白,就顯得眼裏的血色特别濃郁。
這個結論,他方才也已經探出來了。
其實,他心裏也已經知道了是什麽毒。
三月離?!
不,應該說三月離的餘毒?不然,不會到現在才發。
聶弦音食三月離解藥的時候,思涵已經懷了兩個月了。
他曾經不是沒擔心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太想要這個孩子。
薄唇緊緊抿起,他鳳眸一眯,眸中寒芒一閃。
秦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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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了解傳說素的孩紙應該已經自動在素子說的見面日期上+1了,對吧?明天一定見,一定見哈,就一天的偏差,求原諒嘤嘤嘤,頂着鍋蓋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