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有說完,因爲他也說不出或許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方才跟衆人說,法術、蠱術、迷幻術,那隻是不想讓大家妄自猜測、妄自議論的,其實根本說不通。
陳年舊事不便道出來,關于穿越,他便隻能說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
卞驚寒蒼白着臉搖頭,怔怔開口,聲音越發沙啞得厲害。
“父皇說的隻是一種情況,她曾跟兒臣說過,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魂穿,就是父皇說的這種,借用别人的身子,另一種是身穿,就是整個人,包括身子和靈魂一起穿了......”
太上皇一怔。
這個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他的母嫔隻是魂穿,故他隻知道這種。
“你的意思是,聶弦音從她的那個人間魂穿到了我們這個人間,如今,又連帶着原主的身子身穿回了她那個人間?”
卞驚寒沒做聲。
他就是這個意思。
低斂了眉眼,搜腸刮肚、腦子飛快地轉,努力去想,去想她曾經跟他說過的種種。
“你爲何會穿到我們這裏來?是想穿就穿嗎?還是,必須有什麽先決條件?”
“肯定不是想穿就穿,哪有那麽簡單?定然是有原因的!隻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爲何穿過來,就眼睛一閉,醒過來就在這幅身子上了,我想,大概是爲了尋找千年的緣分吧,爲了遇見你,爲了做你的女人。”
“聽來聽去,我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就告訴我,你若像穿到那個蘭婕妤身上的人一樣,又穿走了,我去哪裏找你?”
“如果那樣,你就真的找不到我了。”
女子熟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卞驚寒高大的身形一晃,好在太上皇就在近前,伸手當即扶了他。
“老三。”
他反手一把攥了太上皇手腕,“父皇,穿越是有原因的,無論是穿過來,還是穿回去,一定是有原因的,隻是兒臣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緻了她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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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又像是睡了一覺,弦音長睫輕顫,幽幽醒轉,緩緩睜開眼睛,卻被哪裏發出來的強光刺得眼睛一痛,她蹙眉眯眼,擡手掩了掩,等眼睛稍稍适應了一會兒才再度緩緩睜開。
入眼是頭頂的白熾燈,一排排的白熾燈。
原來強光是來自那裏。
忽的,她瞳孔一縮,白熾燈!爲何會有白熾燈?她一個激靈坐起身。
随着惺忪的視線逐漸清明,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的,四周都是書架,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面都是書。
什麽情況?
她慌亂四顧。
除了書架,還是書架。
她不是在奉天殿前跟卞驚寒喝合卺酒嗎?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是哪裏?
她又垂眸看向自己身上。
大紅喜袍入眼,在她身側的地上,一枚鳳冠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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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路堵車,回來晚了,今天一覺睡到九點半,先一千字發了,下午五點會多更哈,另外,孩紙們莫急,文文已是尾聲,這樣安排是有原因的哈,卞音不久就會見面的,莫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