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嬷嬷費心了。”
卞驚寒提出給她安排個婢女過來照顧她,被嬷嬷拒絕了,說自己這些年一個人生活慣了,而且自己身體很好,不需要人照顧。
卞驚寒便塞了一疊銀票給她,起先她也死活不要,卞驚寒堅持,她才不得不收下。
跟嬷嬷告辭後,三人出了院子,三人都很沉默。
上馬車的時候,厲竹終是忍不住先出了聲,因爲她知道,其實三人都想到了什麽情況,她不提,他們兩人不好講罷了。
“嬷嬷口中的那位午國厲神醫應該指的是我娘,隻不過,她早已離開多年不知去處,我甚至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活着,沒有任何她的消息。”
卞驚寒“嗯”了一聲,“沒事。”
上了馬車,弦音就有事了,嘴巴撅得能挂十斤的油壺,一個人坐在那裏生悶氣,也不挨着卞驚寒坐,也不理他。
卞驚寒瞅瞅她,原本沉悶的心情反而被她愉悅了幾分。
也不吭聲,徑自坐到她邊上去,她生氣地朝邊上一挪,他再逼近,她再挪,他繼續跟着挪。
直到挪到了車廂壁,弦音實在無處可挪了,才恨恨地瞪向他,眼圈都紅了。
見她動真格的,卞驚寒連忙捧起她的臉,在她撅起的小嘴上啄了兩下:“你呀,我跟厲竹的醋你也吃?我們什麽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将心放在這裏吧。”
邊說,卞驚寒邊伸出長指指了指她胸口的位置,順勢還捏了她左胸一把。
弦音猝不及防,被他捏得渾身一顫,差點叫出聲。
一張臉瞬間紅透,她羞惱地打掉他的手,剛準備起身到對面去坐,卻是被他長臂一攬,扣于懷中。
“那要不,我現在就跟厲竹說清楚?”說完,作勢就要松開她起身。
弦音吓得一把将他拉住:“你沒毛病吧?厲竹又沒有對你表示什麽,你突然跑去跟她說什麽說清楚?人家是女孩子,會被你搞得很難堪的。而且,你這樣做,她肯定知道是我鬧情緒了,以後我們就會很尴尬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影響我們閨蜜情義!”
卞驚寒無辜地“哦”了一聲,接着又深以爲是地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嗯,聽你的,那就不去。”
弦音:“......”
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被他套路了一回。
朝他翻了翻白眼:“你就等着我這些話吧?”
“哪有?”展臂複又将她攬進懷中。
這次弦音也未反抗,就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裏,沒再開口。
其實,她也不是真生他和厲竹的氣,她隻是心裏有些堵,有些悶,有些難過。
似乎身邊的每個人,特别是卞驚寒身邊的女人,每個人都有不錯的出身,都有能匹配他的身份,唯有她,什麽都沒有。
而且,這是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看得重的古代。
最最重要的,他身上的寒毒必須解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