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還在絞盡腦汁想那一百個名字。
不想讓卞驚寒那厮看扁了,所以,她一定要取滿一百個,九十九個都會落他口實,而且,每個都不能太俗氣太失水準。
其實,最主要的,她是真的想給孩子取一個好聽、意義又好的,所以,她很用心,一百個名字搞了七八天了還沒搞好。
因爲婚期臨近,府裏的事多,卞驚寒來得有些晚。
見弦音竟然還未睡,就有些不悅:“跟你說過多少回了,現在夜裏涼,要早點睡早點休息。”
弦音放下筆,将取名字的紙疊好放好,眉眼彎彎黏過去抱住他。
“人家隻是想等你嘛。”
嬌憨的模樣,暖人的話語,讓卞驚寒心中一瞬間又軟得不行。
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和額頭,他攬着她走向床榻,自己在床沿上坐下,将她抱坐在懷裏。
“今日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邊說,邊握了她的腕,長指探上腕上的脈門。
見他每夜過來都不忘給她探脈,弦音也是服氣。
調皮地湊到他面前,用自己的小鼻尖去蹭他的鼻尖:“沒有哪裏不舒服,哪裏哪裏都很舒服。”
見脈搏正常,卞驚寒撤了手,微微後仰着身子避開她的蹭磨:“别鬧,一會兒本王該哪裏哪裏都不舒服了。”
弦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哪有哪裏哪裏都不舒服,明明隻有一處不舒服。”
邊說,邊故意誇張地盯着他腰下的那裏。
“你害不害臊?”卞驚寒擡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弦音撇嘴:“你做都不害臊,我爲什麽說說就要害臊?”
“那要不,你也做做?”卞驚寒勾起唇角。
“怎麽做?”
“用手,将本王不舒服的那裏,給本王弄舒服。”
弦音汗死:“不要!”
卞驚寒笑,壞壞的。
“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見他前一瞬還一臉壞笑,忽的就一本正經的樣子,弦音怔了怔:“什麽事?”
卞驚寒握了她的手,長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細嫩的肌膚。
“明日本王要出京師去辦一件事,夜裏回不來,所以,明夜你不要等本王了,自己早點睡,後日夜裏本王再過來。”
明日是大婚之日,雖然這婚接不了,也不會有什麽洞房花燭,但是,明日事發,必定會掀起一番風波,一時半會兒,他恐是不好抽身。
“就這事兒?”
“嗯,”卞驚寒點頭,“就這事兒。”
弦音搖搖頭。
擡手學着他最喜歡對她做的一個動作,捏捏他的臉:“你呀,一臉的鄭重,我還以爲什麽了不得的事呢,不就是明夜要忙,不過來嗎?沒事,我保證睡早睡好、精神養飽,你呢,不用擔心,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嗯。”卞驚寒将她的手握住拿下來,湊到她面前,親了親她的唇角。
“那我們睡吧,明日本王還要早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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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個好日子,大楚三王爺卞驚寒大婚。
也是個好天氣,晴空萬裏、無風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