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暴露了嗎?
見她如此反應,秦羌更加确定。
原本他還隻是猜測而已。
“果然是你們二人一起。”
厲竹沒做聲,就冷冷地看着他,任由他将抄她衣領的姿勢改成掐她頸脖,任由自己在他大手的用力下搖搖欲墜。
她甚至感覺自己真的要被他掐死了,窒息感一波一波襲來。
就在她幹脆閉了眼睛,随他去的時候,他卻又蓦地松開了她。
突然失去支撐的她跌坐在地上,久違的空氣回到肺裏,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秦羌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沉戾的眸中染了一層血色,他忽的咧嘴低低笑出了聲。
“厲竹,想必你現在最關心的,是秦義如何了吧?”
厲竹呼吸一滞,擡眼看向他。
他唇角的笑意更濃,揚手指了指邊上的那個侍從:“既然他來禀報,就說明秦義已經被本宮的人識破,而且,下場......很慘。”
最後兩個字,他是傾身湊到她面前說的,一副幸災樂禍的邪佞模樣。
見厲竹臉色瞬間煞白,就像是被大石碾過,他心中的那團火更像是被澆上了油。
擡手,輕輕拍上厲竹如紙般毫無血色的小臉,他咬着牙:“既然你能将本宮藥築的地址告訴秦義,既然你能讓秦義去幫你偷藥,你就應該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下場,難道本宮以前沒有告訴過你,藥築裏有很多很多機關,而且關關都是奪命的設計?哦,對,本宮以前好像是沒告訴你......”
“秦義到底怎樣了?”厲竹紅着眼睛瞪着他。
是她,都是她害了秦義。
她回到午國後,想了想,以她跟秦羌如此水深火熱的敵對關系,秦羌是絕對不會将解藥給她的。
所以,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她去找了秦義。
今日是秦羌出暴室的日子,她負責過來将他引開,調虎離山。
秦義負責戴上她做的秦羌的人皮面具,扮作秦羌去藥築偷解藥。
她也知道,秦義不懂醫,找藥不容易,可也沒有别的辦法,如果沒有找到解藥,或者解藥配方,能找到三月離的配方也行,有毒藥的配方,她也能配置出解藥。
秦羌的秘密藥築她知道在哪裏,秦羌曾經帶她去過,裏面有人把守。
秦義對秦羌熟悉,且身形相仿,模仿起來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而且,今日秦羌正好出暴室回府,把守的人也不會起疑。
可她漏算了機關。
因爲她曾經跟他進去的時候,并未看到有任何機關,所以就......
是她大意了。
“想知道秦義怎樣了嗎?”秦羌悠然直起腰身,“那就跟本宮走。”
說完,冷然拂袖,帶頭走在前面。
那個侍從也連忙跟着一起。
走了幾步,秦羌回頭,見厲竹還坐在地上沒起來,他又大步回來,傾身攥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從地上擰起來,拽着就走。
厲竹被拖拽着走了幾步,蹙眉,掙紮:“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秦羌也不勉強,松了手,腳步不停,邁得很大。
厲竹隻得小跑着才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