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藥材行,周掌櫃沒有來,幾個夥計在。
她說明來意,幾個夥計便讓她去擺藥,她隻得跟他們言明,自己不懂藥,不認識藥。
幾個夥計面面相觑。
弦音不用看他們的眼睛,都知道他們心裏怎麽想的。
他們的心裏肯定是,既然這也不會,那也不會,讓她過來幫什麽忙呀?
其實,她也想知道啊,讓她過來幫什麽忙?
最後,她的工作就是坐在那裏收銀。
而奇怪的是,周掌櫃一直到藥材行打烊都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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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三王府已經夜裏很晚了,她赫然發現三王府裏大變樣了。
不僅挂了不少紅綢紅彩架,還挂了很多的紅燈籠。
到緻遠院跟上屋抽梯和笑裏藏刀一問,才知道馮老将軍急切得不行,三日後迎娶那個婦人進門呢。
弦音不得不感歎,到底是帶兵打仗的将軍!
兵貴神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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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去勝譽藥材行,周掌櫃依舊沒有來,問幾個夥計,幾個夥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她的工作依舊是最輕松的收銀。
與此同時的三王府,大家正緊鑼密鼓地布置馮老将軍的大婚。
因爲老将軍說,自己已經老了,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的,每一天都很重要,能今日做的事就絕對不到明日做,能盡早做的事就絕對不拖後做。
管深來到雲随院廂房的時候,卞驚寒正坐在桌邊,執筆揮毫,拟着馮老将軍大婚需要宴請之人的名單。
“王爺,勝譽藥材行的周掌櫃來問,明日他是繼續呆在家裏,還是能去藥材行了?”
卞驚寒手中的筆微微一頓:“繼續在家裏再呆一日。”
“是!”管深颔首領命,準備退出去,可實在心中好奇,便忍不住問出了口:“王爺,奴才聽說藥材行有個夥計告假了,才讓聶弦音去幫忙的,既然那麽忙,怎麽又讓周掌櫃的在家休息?”
十個聶弦音都不如一個周掌櫃吧?
卞驚寒擡眸瞥了他一眼,淡聲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管深:“......”
好吧。
再次颔了首,準備退出,這一次卻是被卞驚寒喊住了:“記住,這件事不可跟聶弦音說,也不可在她面前想。”
管深怔了怔:“是!”
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想着卞驚寒的話,想着想着,似乎就有些明白了過來。
難道不讓周掌櫃去藥材行,也是怕聶弦音從周掌櫃的眼裏看到了什麽?
畢竟,他是知道聶弦音會讀心術的,這個男人可以直接跟他言明,讓他當着聶弦音的面不要想,周掌櫃不知,不能明确下指示讓人家不要想,所以,就幹脆讓此人不去跟聶弦音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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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回到王府的時候,得知神醫來了。
真是謝天謝地,總算是在十八這日,也就是距皇帝壽辰正好一月之際,趕來了。
她白日在藥材行的時候,還一直爲這事兒擔心呢。
其實已經很晚了,但是,她還是很想見神醫,便找去了神醫住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