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神醫微微眯了眸子,難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呢,原來是她!
靜默了片刻,他轉眸看向四散在地上的木闆。
木闆反面十字形的軌道入眼,作弊已是昭然。
他又看了看周遭的木闆,劈開的其實隻是正前面的這一面,其餘地方基本都還完好,尤其是幾個面交接的地方,可見釘得有多牢。
如此結實緊固的木匣,這般低矮狹小的洞口,那個女人......
衆人指着那作弊軌道七嘴八舌、義憤填膺,厲神醫擡眸看了一眼趙公子,又眼梢一掠,看向賭場男人:“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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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一路狂奔出了賭場的門,也沒有停歇,直到确認身後無人追趕,她才停了下來,躬身雙手撐在自己兩腿上氣喘籲籲。
以前看電視上,很多賭場都養有打手的,方才她也是憑着一股心火逞了個強,木匣一劈開,她其實還是有些怕的。
就怕賭場男人一聲令下,自己被人一頓胖揍,雖說她是幫了那個厲神醫的忙,但是,就人家那見死不救的性子,她也不敢保證他會幫她。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而且,沒進那個木匣之前,她可是在外面晃蕩過的,就怕有人識出來,那她說自己是早就被封在那木匣裏面的話就穿幫了。
所以,就幹脆沒命地跑。
隻是,現在找神醫的事怎麽辦?
些些懊惱,些些沮喪,雙腿又跑得酸得厲害,她垂頭喪氣地走到近旁一個小巷口的牆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尼瑪,小說上那些人穿越活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自己怎麽就那麽悲催呢?
就在她在那裏勾着腦袋各種七想八想,自己如果毒發身亡會不會隻是這幅身子死,是不是自己又會穿越回現代的時候,一截竹簍蓦地映入眼簾。
她一怔,擡頭,便看到清瘦秀氣的男人挑着一副空竹簍站在她的面前。
厲神醫!
眸光一斂,她站起身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男人開口就問。
弦音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應該問的是,她是如何在那個入口那麽小的木匣裏面的吧?
眉眼一彎,她涎着臉不答反問:“你會讓神醫替我解毒嗎?”
男人挑挑眉,斜睨着她:“這是在談條件?”
弦音笑而不答。
男人瞥了她一眼,挑着竹簍轉身:“走吧。”
話落,便帶頭走在了前面。
弦音怔了怔,走吧?所以這是......心頭狂喜,她連忙追了上去:“大哥是帶我去見神醫嗎?”
他不自己承認,她也不敢貿然揭穿他的身份。
男人挑着竹簍,頭也未回:“能不能見到神醫,那是要看你的造化,神醫不在家,幾時回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先将你帶去神醫府,先做個打雜的,神醫就慢慢等吧。”
雖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也難得見他松口,何況她心知肚明,他就是神醫本人,一時間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腳下一絆,還差點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