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一個婢子将自己主子給坑了嗎?
秦羌自是也很意外,停了腳步。
“你進書房做什麽?”
“前幾日父皇不是給了二哥一份關于初夏狩獵的參加人員名單嗎?那日我問二哥,有沒有我,二哥不告訴我,說到時就知道了,我心中急切,所以,就偷偷進了書房......”
秦心柔跪在那裏,仰着小臉,一臉真誠地看着秦羌。
“那你可曾看到?”秦羌又問。
秦心柔搖搖頭:“沒有,怕被人發現,我不敢呆太久,都怪我一時沖動和糊塗,請二哥看在我已知錯,并主動承認的份上,能繞過我這次,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做這種糊塗事,請二哥恕罪。”
秦羌眸光微斂,靜默了片刻,揚手指了指吉祥:“她說她看到的人穿一身黑衣。”
對啊。
秦羌如此一提,衆人也紛紛表示懷疑。
秦心柔可是一身淺紫,如此舉措,明顯在替人開脫吧。
弦音也忘了這茬兒,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又高高擰了起來,卻聽到秦心柔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既是有心而來,自是早做了這些準備。”
話落,喚了聲“如意。”
如意從人群中走出,手裏拿着一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黑衣。
秦心柔的聲音繼續:“我知道二哥的書房是嚴禁任何人進入的,就是唯恐被人發現并認出,所以,我做了一些喬裝,穿着那套黑衣進去,出來便脫了。”
大家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弦音自是也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呢,擅計擅謀,天衣無縫。
現在想來,方才看到她跟如意交代着什麽,應該就是吩咐如意去辦這事。
啧啧,如此有心機之人,跟某人倒是挺配,畢竟身在皇室,定然會卷在宮廷鬥争的漩渦,權謀算計在所難免,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必能襄力不少。
下意識地看向卞驚寒。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卞驚寒也眼梢一掠,揚目朝她瞥過來。
視線相接,她本想用眼神再揶揄揶揄他,可不知怎的,心口竟莫名一窒,她微微抿了唇,什麽都沒做,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他亦是眸色深深地凝進她的眼底。
好一會兒,還是她先撇開了視線,因爲這廂秦羌出了聲。
“好吧,念你是初犯,且也沒有什麽原則性的目的,就暫且饒過你這次,若有下次,定将嚴懲不貸,其他人亦如此!”
秦心柔面色一喜,連忙磕頭謝恩:“多謝二哥,多謝二哥,心柔一定謹記!”
秦羌睥睨着她,臉色很不好看,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給她。
“這是解藥,待毒性發作之時服下,便能無事,從中毒到毒發大概三個時辰,别弄丢了!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是是是,心柔謹記,多謝二哥。”
秦心柔欣喜接過藥丸,攏進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