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知道嗎?”
問完他就意識過來,自己簡直多此一問,那個男人肯定知道,不然,剛才怎會讓他進來?
弦音也當即肯定了他的猜測,點點頭:“嗯,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
“那就好。”連續幾日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大石終于落下,管深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
“管家大人去忙吧。”弦音下起了逐客令。
管深自是也不願多留,且依舊不敢多留,告辭離開。
雖她穿的是肉色衣服,并沒有真的不穿,但是,會想到這種損招絕招,也是一個危險可怕的女人。
一定要遠離這種人。
管深離開後,弦音關了門,就将自己扔在了床上。
頭因爲醉酒還有些痛。
最亂的,是一顆心。
她不是古代女子,自不至于會爲了失去貞潔而要死要活,退一萬步講,這幅身子也不是她的。但是,問題是,事情這樣發生了,以後要怎麽相處?
有了這種關系,以後他們是什麽關系?
強女幹犯和受害者的關系嗎?一夜晴的關系?還是出軌男與小三的關系?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哪樣都不是她想要的。
隻有離開。
何況,以後她也是要離開的,她本就不屬于這裏,她肯定要回現代。
今夜就當自己最後一次幫他,也當報答他幾次的救命之恩,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的好。
隻是,如此一來,她就得另尋辦法去找夢裏的那個女人了。
頭好痛,這個以後再想吧,過了今夜再想,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中途被小二送晚膳進來吵醒了一次,不過,她也未吃,繼續到頭睡。
再次被敲門聲驚醒,天已經黑了,是管深,是說要去逛夜市了,讓她快點。
弦音迷迷糊糊爬起來,摸索着将桌上的燈點亮,簡單地梳妝了一下,将銀票和銀子全都帶在了身上,下樓。
客棧門口,大家都等在那裏,卞驚寒、秦義、七公主秦心柔、以及秦心柔帶的兩個婢女,李襄韻也在。
秦義正在說着什麽,眉飛色舞,卞驚寒微微揚目,看着客棧大門的方向,沉默地聽着,李襄韻和秦心柔卻似是被秦義的話逗樂,笑得溫婉動人。
見弦音從門口出來,卞驚寒眼波一動,秦義也是一個擡眼看到,正在說的話都沒說完,就當即開心地迎上前:“綿綿。”
因爲叫卞驚寒大哥她實在難以再叫出口,且也不知道他帶李襄韻一起,是不是爲了拒絕秦心柔,他是如何介紹李襄韻的,她又該怎樣稱呼李襄韻,所以,除了單獨跟秦心柔行了禮打了招呼,其餘人她隻是牽唇笑笑。
不同于白日的裝扮,今夜的秦心柔穿着一套上好的粉色雲錦裙、精緻的小繡花點綴,發式梳得一絲不苟,妝容精緻得絲毫瑕疵沒有,明眸善睐、朱唇如丹,美得明豔不可方物。
秋波流轉,睃了卞驚寒一眼,黃莺般的嗓音出口:“走吧,夜市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