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咬她。
尼瑪,狗啊?
她想推開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爲算是什麽意思?
在山洞裏那樣對她,如今又如此待她,到底算幾個意思?
如果理解爲他在吃醋,在懲罰她,那李襄韻又算什麽?而且,她跟他才認識多久?
短短幾日時間,她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就能讓他吃醋到如此地步?
還是說,覺得她能讓管深看身子,能讓秦義摟肩摸腹,所以自己占點她的便宜也無所謂?
不用想都知道是後者,弦音氣結得不行,隻覺得腹中的那一點醪糟全都變成了火。
掙紮、推搡、搖頭,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她不知道自己的舉措,對此時的卞驚寒來說,更是火上澆油,他怎麽可能會讓她掙開?
将她禁锢在自己和門闆之間,一手攥着她的一隻腕,一手擒着她的下巴,狠狠需索。
弦音本就沒有多少力氣,就連站立都站立不住,被他這般一汲取,口中呼吸盡數被奪走,她更是覺得雙腿發軟,全身發軟,了無所依。
味蕾裏有血腥味傳來,弦音覺得自己神識回籠了幾分,她屈膝去踢他去撞他,卻還是被他的長腿揆住,發了瘋一般。
媽蛋,自己醉得不輕,難道他也醉了發酒瘋不成?
沒有辦法,她隻得用唯一沒被鉗制的那隻手去打他。
終于,大概是自己也不能呼吸了,他才放開了她的唇,噴薄在她面門上的氣息粗得如同風箱裏拉出來的一般,他垂眸一瞬不瞬地攫着她,眸中猩紅妍豔,就像是能滴出血來。
好在弦音暈暈乎乎的,看到的都是重影,不然,絕對會被他此刻的樣子吓到。
“我不知道你發什麽瘋......就算我下作,我......我沒有底線,那.....那跟你有關系嗎?”弦音同樣張着嘴呼吸,連說話都艱難。
打在臉上的氣息又明顯重了幾分。
“沒有關系是嗎?”
聲如鬼魅,似是從喉嚨深處,不,是從起伏的肺腔裏面直接出來。
寒如飛霜。
弦音真的有些煩了,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挂不住越來越沉、越來越暈的腦袋了。
“沒有!”她聽到自己不耐地嘶吼。
然後,便是男人惡狠狠的聲音:“好,那本王現在就弄點關系出來!”
等弦音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已被撈起,然後放倒在了一個什麽地方。
似桌似床又似矮榻,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身子被如此一平放,就好比瞌睡正好撞到了枕頭,原本就沉重的眼皮子瞬時就開始打架,睜也睜不開了。
此時的卞驚寒早已被心火、身火,以及這些時日以來強忍着沒地兒發的怒火三火齊燒,燒得理智全無,哪裏還顧得上去想去發現她的異樣?
而且這樣的時候,他也不絕對不會覺得有人還能睡着!
見她閉着眼、四腳朝天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理解自然就變成了,她是“眼一閉、心一橫、腿一張,你來吧”的姿态,更是盛怒到了極點。
“好!既然你自己不在乎,那今日本王就如你所願!”
卞驚寒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能被一個人氣到手腳發抖、渾身發抖,連唇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