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呼吸一滞,有片刻的傻眼,下一瞬反應過來,作勢就要彈開,卻是後腦一重,被男人的大手扣住,直接加深了那個吻。
靠,有沒有搞錯?
弦音仿佛聽到了心裏一群羊駝奔過的聲音,第一反應是推開他,旋即意識過來不行,便幹脆心一橫,閉了眼,任由他去。
男人吻得洶湧,一番狠狠需索下來,弦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身子更是軟作一團,歪在男人懷裏,無力地承受着這一切。
兩人都粗噶了呼吸。
直到男人的另一隻手順着她衣裙的前襟滑進去,如烙鐵一般撫上她的肌膚,弦音才渾身一抖,猛地睜開眼睛。
尼瑪,别想着給他擺一道,結果卻着了他的道兒。
伸手一把将他推開,好在對方也未太過分,她一推,他便放開了她。
他呼吸粗.重,她氣喘籲籲。
四目相對。
他的暗沉如夜,她的薄霧迷離。
好一會兒誰都沒說話。
直到桌上的油燈不知道是不是燈油裏有水,燒得“嗞”了一聲細響,弦音才眼簾一顫,回過神,慌亂地自男人身上起來,站到地上。
“這......這份誠意總可以吧?”
男人微微垂眸,擡起手背輕揩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再擡眼看她,黑眸深深、似笑非笑:“不夠。”
弦音汗。
同時也甚是氣結。
麻麻地,幸虧她不是一個沉迷男.色的人,方才若不是她及時清醒,懸崖勒馬,鐵定擦槍走火,被他啪了。
“怎麽說我也是一個女孩子?雖然我厚臉皮地跑過來跟王爺表白,但是,并不表示我沒有自尊,動心是一回事,做那事是另一回事,這兩件事沒有直接的因果關系,請王爺搞搞清楚。”
本就氣息還未平穩,又加上義憤填膺,她憤憤說完,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睨着她,什麽都沒說,起身提起桌上的茶壺,“嘩啦啦”給杯盞裏倒了一杯水。
弦音以爲他是給她倒的,畢竟她喘成這樣,誰知,他大手端起杯盞,并未遞給她,而是兀自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氣飲盡。
弦音:“......”
“嘭”的一聲将空杯盞置在桌案上,他側首看向她:“可對一個男人來說,心,與身,都是誠意,缺一不可。”
弦音眼睫顫了顫,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馊主意。
媽蛋,她做這一切是爲了誰?
還不都是爲他好,爲了他的安全,爲了阻止他不要去入别人的陷阱,她在救他,卻還要賠上她自己,這是什麽道理?
她是腦殘還是智障?
“王爺就說,明日還去不去救那丫頭吧?”
男人思索了片刻,回:“本王考慮考慮。”
弦音一怔,有些意外他的回答。
雖依舊沒有答應她,但是明顯松動了不少,所以,有戲?
“王爺幾時可以考慮好?”
“明早。”
“好,那我明天早上等王爺答複,時辰也不早了,趕了一天路,王爺早點歇着吧,我回房去了。”
彎腰拾了掉在地上的面巾,再對着男人微微一鞠,她轉身朝門口走去。
剛準備開門,卻是聽到身後男人驟然出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