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就直接扔進草叢,還有氣的兩個本王有用。”
見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又解釋道:“本王已将早上從你身上清出來的餘蠱都投到他們兩人身上了,他們任何一人身上的蠱蟲都比你體内的餘蠱多,他們的馬就在外面,本王等會兒将他們兩個分别綁在馬上,讓兩匹馬從兩條路走,這樣可以暫時混淆和引開那些人的視線,待本王内力恢複,便将你體内的餘蠱徹底清幹淨。”
弦音點點頭,這方法好,忽的想起什麽,不對。
“那我沿途留下的那些胭脂粉怎麽辦?他們看到,還不是會追到這裏來。”
大概是聽到她自己主動提起這個,卞驚寒擡眸瞥了她一眼。
“沒事,除非他們是貓頭鷹。”
什麽?
弦音愣了愣,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對哦,天已經黑了,她那隻是胭脂粉,又不是夜光粉,大白天都不容易發現呢,何況是漆黑的夜裏。
她忽然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放下肩上的包袱,展臂伸了個懶腰:“如此說來,至少今夜可以安心休息了?”
話剛說完,又蓦地意識過來什麽,不對,身邊不是還有一隻狼嗎?
見卞驚寒将那些黑衣人一個一個拖出去,她也起身開始鋪地鋪,将原本堆着準備自己睡的一堆枯葉分成兩堆,分别在火堆的兩邊一邊鋪一個。
很快,卞驚寒便将那些黑衣人處理掉了,進來看到她鋪的地鋪,眸光動了動,沒做聲。
兩人隔着火堆坐下來,一時間都沒說話。
最終,還是卞驚寒打破了沉默:“一天沒吃東西,餓了吧?”
側身打開包袱,取出一個紙包,“荒郊野外的,隻有一些芙蓉糕,今夜就勉強對付一下吧。”
打開紙包,撚起一塊,起身遞給她。
弦音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可不隻是一天沒吃東西,昨夜她也沒有吃東西啊。
芙蓉糕的香氣萦上鼻尖,她卻強自不爲所動,沒有接:“謝謝,我不餓。”
誰知道這芙蓉糕裏有沒有下什麽藥?
跟她認識不過兩日,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強吻她,保不準再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總歸,小心爲妙。
見她不要,卞驚寒略略挑了挑眉,也不強求,“那本王就自己吃了。”
坐回到位子上,兀自吃了起來。
弦音不看他,拿了根棍子去撥着火堆。
尼瑪,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洞太小的緣故,還是她實在太餓的原因,又或者是他的這包芙蓉糕跟平素她們下人難得吃到的芙蓉糕不是同一種,反正,她從未發現芙蓉糕竟然香氣那麽濃,隔着火堆,還直直往她鼻尖裏鑽。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隻是松軟的芙蓉糕而已,又不是什麽脆的、或者硬的吃食,這個男人竟然咬啊、咀嚼啊,都能發出聲音。
麻麻滴,她吃花生米發出點聲音,是誰還說了她一頓的?
當然,她現在不能以這個怼回去,畢竟,此刻她是呂言意,而不是聶弦音。
可實在忍無可忍啊。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饞她的!
将手中木棍一扔,她蓦地起身:“别動!”
就在卞驚寒聞言一怔之際,她又以極快的速度“啪”的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蚊子。”
某人手裏的芙蓉糕被拍得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