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氣息粗重地放開她,以額與她相抵,鼻尖貼着她的鼻尖,啞聲問她:“還跑不跑?”
她才回過神來。
汗。
如果說方才那邏輯讓她生氣,那麽現在的這個邏輯更加讓她羞憤。
他突然親她,親完問她還跑不跑?
意思好像是,他親她了,所以,她不會跑了?
尼瑪,她是有多希望讓他親啊?
按照他們古人的說法,男女授受不親,他這是在冒犯她好嗎?
揚手就準備一巴掌扇過去,卻是被他眼疾手快擒住,她氣結,大力将手抽出,知道自己不是他一個武功高強的男人的對手,也不跟他再糾纏,見終于脫了桎梏,扭頭便跑。
然,她的腿怎比得過他的大長腿?她又如何比得過他的反應神速?才邁出一步,就再次被他大力拽回。
這一次一雙大手直接捧了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靠!
弦音聽到自己心裏崩潰的聲音。
她想偏頭想躲想避開都不行,因爲他一雙大手将她的臉覆得死死的。
而且,動作也明顯比第一次粗.暴,不僅唇瓣重重碾壓在她的唇上,還噙住她的唇瓣.吮.吸。
她真的被他吓住。
呼吸盡數被他奪去,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腳下發軟,她隻得伸手推他。
又需索了一會兒,他才将她放開,這一次更是跟她臉貼着臉,粗噶的聲音就逸在她的唇上:“還跑嗎?”
尼瑪,又是這句!
弦音張嘴,剛準備罵人,卻是被他趁勢啄了一口:“再跑,懲罰加倍,你大可以試試!”
語氣很輕,卻強勢霸道得不行。
弦音汗。
原來,他說的“還跑不跑?”“還跑嗎?”是這個意思!
用這個來懲罰人?
變.态!
而且,他,他不是有潔癖嗎?
最最重要的,他不是還有李襄韻嗎?
弦音長睫顫個不停,同樣氣息不穩,一顆心更是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一個字,亂!
見她不動,也不說話,卞驚寒又啞聲問了句:“還跑嗎?”
“王爺覺得這樣對待一個認識不到三日的女子,對嗎?”話一出口,弦音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也沙了幾分。
卞驚寒将她放開,大手離開她的臉的時候,順手将她額前的一縷碎發拂到了邊上。
“對啊,怎麽不對?對付你這種油鹽不進的,就應該如此。”
一臉的理所當然。
弦音心頭郁結,“所以,王爺也不管對方是誰,跟自己什麽關系,合不合适,都會這樣不自重地親上去?”
卞驚寒竟也沒生氣,還略略挑了挑眉,沒做聲。
他的這個表情和他的沉默,在弦音眼裏,那就是不置可否,就是默認。
心頭郁氣更甚,她指了指自己塗滿胭脂的側臉和下巴:“那我就問王爺一句,面對我這樣一張臉,王爺怎麽就能下得去嘴?”
卞驚寒一下子像是被什麽嗆住,咳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