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問。
管深總算下來了,面露急色:“三爺,我.....我沒找到錢袋,請問三爺放在哪裏?”
卞驚寒眉心微攏,做思索狀:“沐浴的時候,拿出來的,應該跟換下的衣服在一起吧,你找找衣服裏面,如果沒有,你再看看屏風後面有沒有?反正肯定在的,它又沒長腳,不會自己跑了,你再仔細找找。”
“是。”管深領命,“咚咚咚”再上樓。
“不會有賊進入了吧?”見這個男人錢袋不見了,還一副氣定神閑的無謂模樣,弦音都替他急了。
畢竟是他的錢袋,不是尋常人的,不用想都知道裝的可不是小數目。
“不會,聽說此鎮民風淳樸,幾乎無一偷雞摸狗之輩,而且這個仙居屋也是出了名的安全客棧,應該不會有賊人進入。”
好吧,弦音點點頭,不再說什麽,既然你不擔心,我又何必着急?
不多時,管深又下來了,還是一臉急色。
“三爺,我還是沒有找到呢,廂房裏也不像是有人進入的樣子,三爺會不會......會不會揣在身上了?”
卞驚寒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你的意思,我揣着銀子在身上,還要跟人家呂姑娘借是嗎??”
管深汗哒哒。
他哪敢有這個意思啊?
但是,他真的盡力了,廂房就那麽大,東西就那麽多,他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啊。
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見他那般模樣,弦音都有些不忍了。
反正那銀子也是她撿的,就當沒撿吧,剛準備開口說算了,不用還了,卞驚寒已瞥了管深一眼,先出聲:“還有一些備用銀兩在薛富身上,你先去拿了來。”
“哦,對!”管深一拍腦門,領命再次扭頭就走。
這時正好小二将吃食端上來,卞驚寒便喚了管深:“等一下。”
管深停住腳回頭。
“将這碗菜肉馄饨,以及這盤芙蓉糕端上去給聶弦音。”
弦音呼吸一滞。
還真是給她點的?
方才他說吃貨,她還心存僥幸地想,應該不是她,他對她才沒那麽好呢,連跟他讨口水喝都那麽艱難,他怎麽可能會想着給她點宵夜?
沒想到竟然......
“好。”管深一手端了馄饨,一手端着芙蓉糕,轉身上樓。
弦音的一顆心就難以抑制地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尼瑪,平素怎不見對她那麽好?難得他發善心一次,她卻無福消受。無福消受還是輕的,關鍵是,管深發現她不在廂房裏,會不會引起什麽糾複?
大概是見她目光追随着管深,卞驚寒黑眸深深、似笑非笑開口:“他是我府上的管家,特别有意思的一人,竟然誤會我對未成年小女孩有特别的癖好,想必我方才之舉,他又得多想了。”
“嗯?”弦音本就心不在焉,幹脆裝沒聽懂。
“那個聶弦音是個才十歲的小丫頭。”
“哦。”弦音點點頭,表示這次明白了。當然,她沒說,管深還真的多想了,方才端吃食的時候,就是一臉的不可言喻。
然而,她卻不再懷疑他有這方面的癖好了,遂彎了彎唇道:“那是因爲他沒有看到三公子給府裏那位姑娘買衣裙。”
若看到他這樣的男人,竟然會特意去給李襄韻買衣裙,怕不合李襄韻的身,甚至還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幫忙去試,就定然不會再那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