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死了?這麽快就被處死了?
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大概是見她怔愣,以爲她吓住了,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所以,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現在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吧?”
大手終于松開她,男人後退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嗯?
弦音回過神,一雙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盡是懵懂:“做什麽?”
男人沉聲:“本王不想髒了手,你自己動手解決!”
“解決什麽?”弦音又問。
男人差點沒被她一口老血給嘔出來,直接臉色一硬,上前,長臂一把将她挾起,大步往外走。
弦音驚呼:“王爺要做什麽?”
“你可以再大點聲,讓府裏的人都知道你進了本王内室。”
弦音當即閉了嘴。
因爲他上身沒穿衣,又被他挾在腋下,臉正好對着他的腹肌,弦音覺得那八塊腹肌真得很晃眼。
出了内室,來到中房,卞驚寒毫不憐香惜玉地、甚至可以說有點粗暴地将她放下來,然後揚手一指:“桌上有把匕首,割腕也好、割喉也罷,自己解決!”
弦音汗。
原來是叫她自裁啊。
不至于吧?
“王爺......”
“快點!本王可沒有耐心跟你耗!”男人一臉的寒涼與不耐。
不會吧?來真的?
弦音這才感覺到害怕,怯怯看着他,沒動,見男人亵.褲一動,作勢就要拾步,她吓得趕緊跑到桌邊拿起那把匕首。
匕尾上熟悉的圖案入眼,她發現這就是那日在湖底,他刺她背心的那枚。
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擡眼問男人:“王爺的手臂是怎麽傷的?”
男人:“......”
無語了片刻,男人冷聲:“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去關心别人的傷怎麽來的?倒不如想想如何一匕首下去能讓自己死得痛快點?”
這次輪到弦音無語了。
尼瑪,匕首在我手上,就不怕我一匕首刺死你!雖然對于武功高強的他來說,這完全不可能,她也不過如是吐吐槽。
就在她想着接下來該如何扭轉局面的時候,外面驟然傳來管深的聲音:“王爺。”
與此同時,還伴有腳步聲。
弦音一震,看向男人,發現男人比她的反應更大,臉色變了不說,人影一晃,頃刻就閃身來到了跟前,并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将她整個人抱起來,然後她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再下一瞬視線一暗,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被塞進了一個狹窄的空間裏了。
頭頂傳來男人沒有溫度的聲音:“等一下!”
當然,她知道是對管深說的。
然後,她就感覺到發頂一重,下意識地擡頭去看,就發現男人快速将幾個畫軸放進來。
尼瑪,也就是這時,她才意識過來,男人将她塞哪裏了。
塞用來裝畫軸、卷軸的落地大瓷瓶裏了!
不是要她自裁嗎?做什麽還要藏她?
“進來吧。”男人的聲音就響在近旁。
管深端着晚膳托盤進來,有些被眼前的情景驚詫到。
方才這個男人讓他等一下,他以爲他在換衣服之類的,可是現在進來看看,他隻穿一條亵褲,上身赤着、手裏還拿着一副畫卷在看,那讓他等一下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