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是笑裏藏刀。
她們仨都是四個字的名字,不僅叫着麻煩,最重要的,實在是難聽喲喂,所以昨夜她們仨商量,私下裏老将軍不在的時候,就取第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做名字。
比如,她借屍還魂,就叫借魂,上屋抽梯,叫上梯,笑裏藏刀,叫笑刀。
見笑裏藏刀來得急切,弦音微微凝了眉:“怎麽了?”
“三王爺讓你帶着‘姐姐’去給他們表演助助興。”
弦音汗。
帶姐姐去給他們表演助興?
有沒有搞錯?
吃個早餐而已,還要搞那麽多名堂?
重點是,她又不是耍猴戲的,未經專業訓練,姐姐能表演個什麽出來?
“我去廚房端菜了,你趕緊着點啊,他們等着呢。”笑裏藏刀說完就走了。
弦音郁悶得很,想了想,要求是卞驚寒提出來的,直接拒絕肯定不行,如此等于拂了他這個主人的顔面。
可是......
好吧,隻要他們不嫌辣眼睛,她帶姐姐去便是。
尋了姐姐抱來,她上了涼亭。
涼亭裏,三人邊吃,邊相談甚歡。
她行了個禮:“将軍,三王爺,十一王爺。”
三人都轉眸看向她,卞驚寒端起杯盞,小啜了一口茶:“開始吧。”
“是!”弦音颔首,下一瞬又接着道:“姐姐并非專業表演的猴子,隻會一些很簡單的日常之事,所以,等會兒還請三位爺不要怪罪。”
醜話要說在前頭不是。
卞驚寒輕揚墨袖,稍顯不耐,示意她廢話少說,開始便是。
弦音将姐姐放到地上,與她面對面。
“來,姐姐,握握手。”邊說,她邊将自己的手遞給它。
姐姐磨蹭了片刻,将一條前腿伸到她手裏。
抓住,握了握,她笑着表揚:“對,做得很好,姐姐真棒!”
腦中卻在快速思忖着,除了這個,平素她都跟姐姐有過些什麽互動?
還真沒有什麽可以拿來表演的。
“來,姐姐再來打個滾兒,原地打個滾兒給我看看。”
姐姐也算聽話,躺地滾了一圈。
“姐姐真厲害!”朝姐姐豎豎大拇指。
還有什麽呢?
一時想不出啊啊啊。
好在某三人又開始邊吃邊聊上了,注意力沒在她這邊。
“聽說,爲了五日後雲妃娘娘的壽辰,太子專門請了戲園子裏的師傅準備潛心學唱戲呢。”說話的是卞驚寒。
卞驚瀾當即就“嗤”了一聲:“就他最會表現!”
“雲妃份位不算高,上有皇後、皇貴妃、貴妃,而且,又年紀輕輕,生辰要大辦壽宴嗎?”馮老将軍問。
“是啊,”卞驚瀾咬了一口芙蓉糕,點頭,“前日她不是懸梁自盡大難不死嗎?父皇說爲了慶祝她吉人天相,也爲了給她壓壓驚,所以壽宴大辦。”
“懸梁自盡?”老将軍吃驚,“活得好好的,做什麽尋死?”
卞驚瀾才覺自己失言,尴尬地看看卞驚寒,瞬間閉了嘴。
卞驚寒面色淡淡,未見多少情緒,邊将老将軍的碗拿過來給他盛了碗小米粥,邊不徐不疾開口:“父皇誤會她跟我有染,爲證清白,她以死明志。”
聲音亦如他的面色一樣淡然,就像不是在說自己,而是說别人一般。
老将軍:“......”
剛準備再細問,卞驚寒又再度出了聲:“父皇不是讓各府到時盡量都出個節目熱鬧熱鬧嗎?不知十一弟準備了什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