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過女兒?”白默震驚不已,她剛剛也隻是随口說的,哪裏想到二叔竟然真的有過一個女兒,那個孩子現在到哪裏去了,爲什麽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死了。”
“奶奶,當年二叔和那個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麽?”白默小心翼翼的問道。
蘭老太太面色陡然一沉,似乎剛才态度的軟化隻是錯覺,“不管發生什麽,反正那樣低賤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她進蘭家大門的。”
“奶奶,不好意思,惹你不開心了,我以後不會再問了。”白默到老太太的身後給她捏肩膀。
蘭老太太拍了拍白默的手,“默默,這些事情太複雜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奶奶,我明白的。”
白默在老太太的屋子呆了一會就出來,老太太依舊拿着照片發呆,哪怕嘴上不承認,但是她心裏其實早就後悔了,要是知道事情會發展成後面那樣,當時她就不應該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對待那個女人。
至于被讨論的江蔓,她現在是忙的不可開交,要比賽,要設計婚紗,還要爲白默設計旗袍,隻是今天的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拿起手機想了一會才給陸銘打過去,那邊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隻不過聲音有些嘈雜,她似乎聽到機場提示登記的聲音,“陸銘,你在機場了?”
“嗯,還有十五分鍾就登機了。”
“你要去多久?”早上被他一通調侃,她都忘記問他到底要去多久了。
“短的話一個星期,長的話可能要半個多月,我打算再組建一支精銳的特種部隊,會到各地挖掘人才。”
半個多月,竟然要這麽久?一想到他要離開這麽長的時間,江蔓覺得挺不好受的,“行,我和兒子在家等你回來。”“蔓蔓,聽你這語氣,你是不是舍不得我離開這麽長的時間。”陸銘輕笑,嘴角微翹,那樣子迷人的很,加上一身軍裝,俨然成了一道風景線,周邊經過的人都會朝着他看過去,甚至還有大膽豪放的美女朝
着他吹口哨。
隻是他目不斜視,所有的心神都被電話那頭的小女人牽動着。
身後警衛員張嘯唇角抽搐,他這麽個陽光帥哥沒人看,怎麽這些女人非得看着一塊冰山犯花癡。
“不跟你說了,你去登機吧。”江蔓體貼的道。
“蔓蔓,還有些時間,你還可以再對我說些什麽。”這男人,爲什麽老喜歡把問題丢給她,他就不能和她說幾句嗎?不過兩人即将分開,江蔓也不想這個時候對他使小性子,“陸銘,那你不管做什麽,自己多注意安全,你現在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不要太
拼了,安全第一,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回來。”
每次看到他那一身的傷疤,她總覺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又心疼又難受。
“我不都說了,我隻是去征兵,沒什麽危險性。”
“我不管你做什麽,反正就是不許受傷。”江蔓有些固執的道,那語氣頗有幾分無理取鬧。
“行,我知道了,我一辦完事就會回來,在家裏要乖些,晚上盡量少出去,不安全。”陸銘心情很好,又交代了江蔓一些事情,這才笑着挂了電話。
張嘯眼睛都看直了,陸銘還沒假死執行那個危險任務之前他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深知他的脾性,冷的像座冰山一樣,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他和其他人都在打賭他肯定會是個老光棍。
哪裏想到,幾年後他死而複生回來了還是那種冷漠的性子,最奇葩的是人家結婚了,孩子好幾歲了。
要不是剛才看到他在笑,他會覺得自己眼花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再冷漠的男人對待自己女人的時候也是有溫情的。
陸銘一轉頭就看到警衛員愣愣的看着自己,立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咳了一下,沉着聲音道:“看我做什麽?”
張嘯嘿嘿一笑,抹了一下短發,“軍長,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要登機了。”
“這還用你說,我心裏有數。”陸銘一臉不悅的道,說完大步離開。
張嘯看着他那潇灑的背影,處在新婚期的男人不能惹,陰晴不定。
挂了和陸銘的電話,江蔓這才能将注意力放在設計上,對于白默的旗袍其實并沒什麽難度,她之前也設計過這方面的,并不難。
她在窗戶前坐了一會,很快就有了靈感,拿着畫筆肆意的畫了起來。
很快,旗袍的樣子已初見輪廓。
江蔓停下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鍾,她又匆匆忙忙的出門去接陸堯,小家夥就站在校園門口,看樣子已經等了她一會了。
“不好意思,堯堯,媽媽堵車來晚了。”江蔓氣喘籲籲的道,明明以前這些都是做慣了的事情,但是一段時間沒做,她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沒事,爸爸已經走了嗎?”
“嗯,你爸爸中午就坐飛機走了。”
陸堯想了想,“那我們晚上去小叔家蹭飯吧。”
“你這小子,你小叔家到底有什麽吸引你的,你這麽不着家。”
“佑安有可能在那呀,而且小叔做的飯和爸爸做的一樣好吃,我可不想回去吃你做的飯。”陸堯坦白的道。
他現在的胃口完全被陸銘養刁了,才不想吃江蔓做的飯。
“不行,你要是不想吃我做的,我們就叫外賣。”反正這幾天她也沒時間做飯,這個家需要立點規矩,她就不信拿不下這個心野的小屁孩。
陸堯拉聳着小腦袋,“好吧,你高興就好。”
江蔓帶着陸堯回了家,順便訂了外賣,吃過飯之後又開始打掃衛生,等做完一切家務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她不放心江臨成,又給他打了電話。
江臨成說沒事,宋琏下午的時候已經被他放出來,和他吵了一架之後出去旅遊了,現在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江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