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媽媽,堯堯比較累,先去睡會,陸叔叔,我今天要吃水煮魚,要多放點青花椒。”
江堯說着就跑了房間,然後迅速的落了鎖。
江蔓在外面開門,“江堯,你給我開門,好好給我交代你這一天都幹什麽了?小小年紀不學好,不老實上課,再過幾年是不是要上天了?”
江堯趴在床上,小腿一晃一晃,嘴裏小聲的念着,“我聽不到,我聽不到。”江蔓敲了半天,江堯也不理她,隻能氣呼呼的朝着主卧室而去,一推門就呆住了,入眼處是男人結實的腹肌,不多不少,正好八塊,寬腰窄臀,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贅肉,完全就是畫師筆下精心雕琢的
男神。
這身材,真是絕了。
江蔓的呼吸都不自覺的急促了幾分,待看到陸銘看過來的目光,小臉立馬一紅,像是染上醉人的胭脂,全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蔓蔓,你怎麽進來了?”
江蔓并沒有回答陸銘的話,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陸銘身上的疤痕吸引住了,尤其是胸口那一處,感覺都凹陷下去了,隻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她一沖動,直接跑了過去,擡手輕輕的撫上,驚慌的問:“陸銘,你胸口這個地方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吓人?”
陸銘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然後解釋道:“沒什麽的,幾年前執行任務受到的槍傷,現在已經好了。”
“那還疼嗎?”
“傻丫頭,都過去好幾年了,肯定不疼了。”
“你以前執行的任務很兇險嗎?”湊近一看,他的身上隻能用傷痕累累來形容。
“嗯,挺兇險的。”
江蔓拍了拍胸口,“幸好沒出什麽事。”
“嗯,挺幸運的。”
陸銘總是問什麽答什麽,江蔓不由得有些惱火了,猛地捶了他好幾下,“你怎麽問什麽答什麽,就不會自己擴充一點。”太木讷了吧,不解風情的冷面冰塊。
陸銘想了想,“那要不我給你講一點我當兵時的一些趣事。”
江蔓剛想說好,但是發現陸銘的衣服還沒有穿好,而自己的手還停留在他胸口的疤痕處,觸電般的縮了回來,結結巴巴的道:“你先把衣服穿起來。”
說完,江蔓直接走出了卧室,有些坐立不安的靠着沙發,她剛剛真是太沖動了,竟然沖過去摸他的傷口。
他會不會誤會她是被他的身材吸引了,不過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錯。
江蔓“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都在想些什麽不健康的東西。
江蔓聽到腳步聲,立馬收斂好所有的情緒,正襟危坐。
陸銘的手上拿着一瓶藥膏,隻見他坐在她的面前,用手沾了一些藥膏抹在她的嘴角。
看着他認真的模樣,江蔓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陸銘解釋道:“蔓蔓,其實我回到A市還沒有一年的時間,前幾年我都在外面執行任務,當卧底,你看到的這些傷有好幾處就是在那段時間留下來的。”
“當卧底?”江蔓越發覺得陸銘的身上有太多的故事,特種兵已經讓她吃驚了,他竟然還有當卧底的經曆。
陸銘點點頭,“是的,大概有六年多的時間吧,除了我的爺爺,我的家人都以爲我已經死了。”
“爲什麽?”“因爲我需要一個脫身的理由,恰好當時我出車禍受了重傷,所以就将計就計假死,再說任務太過艱難,九死一生,我一旦去了,多半是回不來的,爲了不讓别人懷疑我的身份,不讓我的家人提心吊膽,所
以隻能讓他們以爲我一早就因爲車禍死了。”
陸銘說得雲淡風輕,江蔓卻聽得心驚膽戰,不由得抱緊了他的手臂。
“那後來呢?”
“後來算我運氣好,不僅活着回來了,還娶到老婆了。”
江蔓白了他一眼,“不正經,我是想問你爲什麽去西藏那邊當兵?”“隻是個過渡,那時候我剛回來,那些人的勢力還沒完全消滅幹淨,我潛伏在他們身邊那麽久,最後卻親手将他們推入地獄,他們肯定是恨我的,爲了我和家人的安全,我隻能躲遠一點,等那些人完全消滅
幹淨才回來。”
不知道爲什麽,江蔓總覺得陸銘提起這事的時候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似乎隐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在裏面,他不說她也沒有繼續深究。
“那現在消滅幹淨了嗎?”
“差不多了吧。”
“蔓蔓。”
江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真弄得一頭霧水,“怎麽了?”
“我有個事情要向你坦白。”
“弄得這麽嚴肅,不會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陸銘點點頭。
“什麽事情,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出軌了吧。”江蔓突然緊張起來。
“這倒是沒有,我忘了告訴過你,過去我和一個女孩發生了一段情。”
聞言,江蔓松了一口氣,輕輕靠在陸銘的肩膀上,不過想起不久前他說的話,她嘟嘟嘴,“果真男人的話都不能相信。”前幾天還和她說沒有談過戀愛的人,這又馬上改口了。
不過看到他這麽主動的份上了,她也懶得和他計較了,她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蔓蔓。”陸銘看着江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行啦,你不要用這麽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我,和你的身份不搭,我不管你過去和幾個女人有過什麽情,我都不管了,你也不用向我交代了,我自己都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向前看就好,但是我也是那
種眼睛揉不進沙子的人,婚後你不許再亂來。”
“放心,絕對不會,我以一個軍人的名譽起誓,隻會有你一個。”陸銘俊臉繃緊,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江蔓拉下他的手,“我暫時相信你就是。”
“蔓蔓,那如果我過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江蔓頓了一下,他過去能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無非就是過去的情史,她不以爲意,“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