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蔓蔓,我們可以回家了。”
“這麽快?”江蔓脫口而出。
“你還想在這呆嗎?”陸銘看着江蔓。
江蔓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陸銘也朝着一旁的李倩道:“李小姐,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謝謝你對我們家蔓蔓的照顧,你的手續我也一并辦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聽陸銘這樣說,李倩有些不好意思,“謝謝陸先生了,不過我沒照顧到蔓蔓,反而連累她進了警察局,今天打架的人是我,你可千萬别怪蔓蔓,你們回去了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别……”
哪怕李倩沒有明說,他也明白她要說什麽,不由得反思起自己來,他看着有這麽吓人嗎?竟然會給人這樣的猜測。
想到這,陸銘輕輕扯了一下唇角,“李小姐,放心好了,我沒有家暴的習慣。”
江蔓過去拉着李倩,生怕她又會說什麽不合時宜的話,“倩倩,不要說這些了,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
“喂,你們都走了,我呢。”眼看她們要走,唐雯急了。
“你自己搞出來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們可沒那麽白蓮花。”李倩回頭瞪了唐雯一眼。
車上,江堯和陸銘坐在前面,李倩和江蔓坐在後面,李倩附在江蔓的耳朵邊,“蔓蔓,你老公是做什麽的?怎麽這麽酷?”
江蔓看了前方一眼,看陸銘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開車上,朝着李倩道:“當兵的。”
“不可能吧,當兵的怎麽可能買得起這種車,這可是限量版的賓利,全球僅22台。”
江蔓心裏也有些打鼓,江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是也算勉強跻身上流社會,車子的型号她自然也是懂的,明明前幾天他都開個大衆車的,今天怎麽一下子就換了一輛新車。
“就是當兵的,我們是在部隊相親認識的,錯不了,車子的話,估計是找朋友借的吧。”江蔓小聲的道。
她們自以爲聲音很小,但是陸銘是特種兵出身,經曆過這方面的專門訓練,她們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他自若慣了,恐怕會一腳踩上刹車。
他自認沒有像陸琛一樣裝窮,怎麽在江蔓的眼中,他就這麽寒碜,連車子都要像朋友借。
江堯看到陸銘臉色變了一下,轉過頭道:“媽媽,倩倩姨,你們在聊爸爸什麽?堯堯沒聽清楚。”
“小孩子家家,不要偷聽大人講話。”江蔓笑道。
“你們也真是的,别怪我沒提醒你們,我爸爸耳朵好使的很。”江堯抿着小嘴道。
江蔓頓時閉嘴不再說,李倩也打住,兩人轉而聊起了服裝上面的話題。
将李倩送回去之後,車上隻剩下一家三口,江蔓忍不住了,“陸銘,你車子哪裏來的?”
“買的。”
“多少錢?”
“不貴。”陸銘依舊是一向言簡意赅的習慣。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可是限量版的賓利,估計得好幾百萬。”江蔓沒好氣的道。
“差不多吧。”
江蔓死死的瞪着陸銘的背影,“你哪來這麽多錢?”竟然花這麽多錢在一代步工具上,太浪費了,幾百萬夠她們母子生活一輩子了,這男人可真是大手腳。
“都是我自己的錢,我不偷不搶。”
陸銘本意是這些都是合法的,可以任意花。
可是這樣的話聽在江蔓的耳中,俨然多了幾分“我自己的錢,我可以自己處置”的意思。
“我問的是你一個當兵的哪來這麽多的錢?”
江堯覺得父母之間似乎有些上火了,不由得插嘴,“媽媽,你不覺得有錢挺好的嗎?我們以後不用過苦日子了。”
“江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堯可愛的比了一下手指,“隻比你早一點點,是我陪着陸叔叔去提的車,媽媽這名車就是不一樣,又氣派又舒服。”
幾百萬的車子,能不舒服嗎?江蔓咬牙。
“江堯,你别在這轉移話題,我和你陸叔叔在說話。”
江堯朝着陸銘攤攤手,一副我隻能幫你到這裏的模樣。
陸銘失笑,爲什麽他覺得,在江蔓的眼中,他有錢也是一種錯。
陸銘看江蔓揪得緊,老實交代,“我弟弟繼承了家裏的公司,公司裏我是有股份的,公司這幾年業績不錯,我每年都有一筆不少的分紅,這些年下來也存了不少錢。”
江蔓愣住了,“你家是開公司的?”
“嗯,目前是我弟弟在管理。”
江蔓不再說話了,隻是心情有些複雜,過了許久才道:“你那輛大衆呢,你要是不開也别浪費,給我開,這樣你就不用每天都送我了。”
“可以,不過我得先告訴你,那也是一輛名車,隻不過挂了大衆車的牌子。”
“啊,你弄的?”
提起這,陸銘也有些好笑,覺得自家兄弟的腦回路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是我弟弟弄的,他沒結婚前很低調的,但是又不喜歡普通車子的性能,所以就想了這麽個辦法,他老婆也是他裝窮騙回去的。”
這故事似乎在哪兒看到過,江蔓頓了一下,緊接着想起來什麽,拔高聲音問道:“你弟弟是陸琛,他妻子是莫氏集團的董事長莫暖。”
陸銘點點頭,“你認識他們?”江蔓捂着胸口,深呼吸一口氣,“能不認識嗎?他們的故事不是上了電視嗎?你弟弟一度被稱爲國民老公,A市的女人沒幾個不認識他的,對他們那樣的愛情更是羨慕的不得了,尤其他們還生了一對可愛的
雙胞胎,簡直就是人生赢家。”
“原來阿琛這麽出名啊。”
江蔓認真的打量起陸銘來,他不說她都沒想起來,陸銘和陸琛還真的挺像的,隻不過一個天天穿的是西裝,臉上總是帶着一股疏離清冷的笑,一個則是面無表情,宛若天生的面癱。
因爲性情太過不同,很多時候會讓人忽視了他們的相似的容貌。
她這算是走了狗屎運嗎?以爲嫁了個窮當兵的,哪裏想到是個當兵的土豪。
“陸銘,你在陸家是不是很沒有存在感,爲什麽從來沒聽過你的事情。”
“或許是吧。”江堯在一邊低低的笑,媽媽有時候真的和她的名字一樣,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