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江堯叫道。
江蔓摟着兒子,猛地親了一口他的小臉,“堯堯,媽媽回來了,有沒有想媽媽了?”
江堯點點頭,小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想。”
“蔓蔓,你這都是做什麽?怎麽買了這麽多的東西?不要錢啊。”
“這都是當地的土特産,專門給你和小悅買的,這段時間一直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堯堯。”
“說這些,堯堯也是我們的小寶貝,我們照顧他是理所當然的,倒是你,你帶這麽多東西多累啊,簡直是自找罪受,想感謝我們買點小飾品紀念一下就行了。”
江蔓撇撇嘴,這些都是陸銘買的,她根本就拒絕不了,“還好,晴晴你别急着回去,先去我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
“回去再說。”
江蔓和江堯住的地方隻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屋子,家裏的家具也比較簡單,不過收整的很好。
夏晴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紅本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已經領證了?”
江蔓點點頭,臉上隐約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領了,昨天的事情。”
夏晴看着她這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對那個男人有點意思,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蔓蔓,新婚快樂,你老公長得不錯,配一臉。”
老公,這個詞倒是挺新鮮的。
江蔓勾了一下嘴角,回抱着夏晴,“這麽多年謝謝你們了,要是沒有你們,我一個人肯定支撐不到現在。”
“快别說這種話了。”
江堯也看到了結婚證上的照片,小嘴驚詫的合不攏,上面這個男人就是媽媽的新婚丈夫?
可是這個不是自家老爸嗎?他在陸家看過照片,當時陸家那個奶奶還拿着照片比對他們,說是越看越像,所以他記得很清楚。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名字,陸銘,姓陸的。
這麽說,就是同一個人了。
可是媽媽不是說,她和老爸之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嗎?這怎麽又突然結婚了。
媽媽在說謊?可是爲什麽他要說謊?
小家夥雖然智商高,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很快分析出來。
“媽媽,你和這個人認識多久了?”
“這就是媽媽在電話裏說要介紹給你認識的叔叔,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長。”
江堯的小臉輕輕的繃着,“不長嗎?”
江蔓也察覺到小家夥臉色有幾分不對,有些緊張的問道:“堯堯,你不喜歡這個叔叔嗎?”
江堯搖搖頭,小嘴一咧,“媽媽喜歡的堯堯就喜歡。”
“你吓媽媽一跳,媽媽還以爲你不喜歡。”
“咦,蔓蔓,爲什麽我覺得你老公長得這麽眼熟呢?”
“我其實也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江堯無奈的輕搖了一下小腦袋,轉身就想往房間裏溜,江蔓卻及時的叫住了他,“堯堯,你要去哪兒?”
“媽媽,我今天起的早,想去睡會。”
“啊。”夏晴突然間尖叫起來。
江蔓吓了一跳,“晴晴,你鬼叫什麽?”
夏晴用手指着江堯,再看一下照片,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這這這……”
“晴晴,你到底想說什麽?”
“蔓蔓,你不覺得你的新婚老公和堯堯很像嗎?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堯堯就是個縮小版。”
夏晴不說江蔓還不覺得,這一說她也懵了,将江堯抓到懷中來,認認真真的比對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就說爲什麽會覺得陸銘比較熟悉,還有一種親近感,原來是因爲和江堯比較像,所以她一直都不反感他。
不過,陸銘那男人哪有兒子這麽萌,這麽可愛,他那人一張臉都是木的。
“還好吧,也就輪廓有些像,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這倒也是,你們湊成一家人更好,就堯堯和你老公這長相,走出去大家肯定都覺得是親生父子。”
聽着她們的對話,江堯抿了抿小嘴,有些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好啦,我們不說他們的長相了,小悅這幾天在不在A市?讓她也過來吃飯,我們三姐妹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
"不在,我早上本來想讓她一起來接你的,但是她說她已經在飛機上,要周末才回來。”顧悅和夏晴都是江蔓的好朋友,顧悅是空姐,擁有魔鬼的身材,美麗的臉蛋,已經結婚了,夏晴是一個公務員,幹了五六年了依舊隻是一個小科員,有一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那算了吧,等她回來我們再
一起吃飯。”
“最好等你老公回來我們再一起去,這下再也不用擔心傷害到你脆弱的心靈,我們成雙成對的去。”夏晴笑道。
“原來你們以前和我出去吃飯要考慮這麽多,我也不是一個人啊,我有堯堯。”
“那不一樣,兒子和老公是沒法比的,不過你這速度可真是快,都走到我前面去了。”
“你也抓緊時間,别一直吊着别人。”
江蔓的話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陸銘打過來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小家夥,夏晴是最了解她的,朝着小家夥道:“堯堯,你不是累了嗎?晴姨陪你去睡覺吧。”
江堯懂事的點點頭,“好。”
江蔓看江堯和夏晴進了房間才接通了陸銘的電話,柔聲道:“陸銘。”
“蔓蔓,你到家了嗎?”
"到了。”
“那你爲什麽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敢情是來興師問罪的,江蔓撇撇嘴,“忙着陪兒子。”言外之意,沒時間搭理你。
“哦。”
“你在做什麽?”
“在交接工作,我最晚三天之後就會回來了。”
“這麽快?”
“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我已經娶媳婦了,自然要早點回來,總這麽分開不像話。”
不知爲什麽,江蔓有些想笑,“我們哪裏總是分開了,我今天才回來好不好?”
“那你就當我想要早點和你見面,不想分開。”江蔓覺得陸銘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可以用那種特别認真的語氣說一些看似平淡,其實意味不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