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白了她一眼,“這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你也好意思,家長們不都是這樣的,嘴上總說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家的好,其實心底最愛的還是自己家的。”
“我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能讓别的長輩喜歡我,還說出來,這是一種本事,知道嗎?“米諾大言不慚的道。
莫暖無語的看着她,又接着問她以前的事情。米諾想了想,認真的道:“可能是經曆了一些事情的緣故吧,你現在的性子有些内斂了,以前的你雖然沒有我這麽人來瘋,但是也是個不省心的主,莫叔叔經常被你氣到跳腳,可是你又特别會哄人,幾句話
就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我記得有一次你早戀。”
“早戀,怎麽可能?”莫暖懷疑的看着米諾,似是在質疑她這話的真假。米諾眨眨眼,“好吧,也不算早戀,大概是我們十三歲的時候吧,有人戀上你了,然後給你寫了封情書,還給你送了一盒巧克力,你沒有告訴我是哪來的巧克力,隻說有吃的就不錯了,和我一起将巧克力平
分了,然後默默的将情書放到莫叔叔書桌上,還用紙條寫上有人故意幹擾你學習。”提起往事,米諾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結果可想而知,把莫叔叔氣的啊,第二天直接到了學校找到我們的班主任,把班主任狠狠的罵了一頓,班主任最後也把氣撒在了那個男孩的身上,聽說那個男孩
回家也被家人罵了,可能還挨打了,一連四五天都沒來學校。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招惹你。”
“那個倒黴孩子是誰?”莫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丁睿,後來你覺得有些愧疚,對他稍微好了一些。“
莫暖眸光閃了一下,原來她和丁睿之間竟然是從這個地方有交集的,”看不出來我還挺霸道的。““你更霸道的還在後面,我們上高一那會,班上來了個教數學的新老師,因爲教學經驗太少解題能力不強,很多時候不能解答你的問題,你發怒了,親自寫了一封撤換老師的請願書,還煽動全班同學在上面簽字,這個事情直接鬧到校長那去,你如願将那個老師撤換了,那個新老師是哭着離開的。最後學校給我們換了一個比較有經驗的老師,你悄悄給人家送了一份禮,上面寫着親愛的老師,你要是不好好表
現,笑着來哭着走的就是你咯,千萬小心注意。”
“噗。”莫暖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着米諾道:“你少胡扯,我絕對不相信這是我做的事情,我才不會那樣幹。”“這都不算什麽,還有一次,你在電視上看到了那種篝火晚會,覺得很有意思,然後找準時機故意湊到我們班最叛逆的那個男生面前,一邊拿着平闆電腦看,一邊口中念念有詞,說是我們學校東北角那個角
落裏也挺适合弄的,要是大半夜的來這麽一出絕對精彩,你當時那語氣神态要多随意就多随意,我在一旁差點破功。”
莫暖來了興趣,“然後呢?”“事情往你計劃的方向發展,那男生一向喜歡惡搞,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聽了之後就開始鼓動大家,那個年代A市還不流行這玩意,大家一聽自然都說要去,就你一個人堅持說不能去,學校不允許點火,結果少數服從多數,你被他們強行抓走了,大家一起烤燒烤,圍着篝火唱歌跳舞,你吃飽喝足之後悄悄給老師發了一條短信,全班一半的同學都被請了家長,就我們倆沒有,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還專
門表揚了我們兩個。”“其實是你偷偷給老師通風報信,并讓老師保證不允許說出去,你說你陰的啊,明明是自己想玩,結果讓這麽多人給你背黑鍋,我那時就在想,這個朋友我要拿她當一輩子,絕對不能當敵人,不然要被她坑
死。”
"怎麽聽着有些可惡呢?感覺像小霸王一樣。”莫暖忍不住唏噓,米諾口中的那個從小就腹黑的人真的是自己嗎?米諾一副還好你有自知之明的樣子,“你不覺得這就是你風格嗎?不然你相親怎麽會戲弄相親對象,那是因爲你從小這種事情幹的多了,即使沒有了記憶也能信手拈來,本質上你還是可惡的,比我好不到哪
裏去,不然我們也不會成爲臭味相投的閨蜜死黨。”
莫暖嘴角輕輕勾起,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年少時光,她真的很想記起來。
“但是知女莫若父,莫叔叔開完家長會就知道是你幹的啦,因爲你不止一次讓他帶你去參加這種活動,老師還特意表情你,這怎麽想都不正常。”
莫暖很好奇莫平山知道這件事情的反應,“那我是不是挨打了?”米諾擺擺手,“當然沒有,莫叔叔可高興了,還說你孺子可教,以後要好好栽培你,第二天就放下手頭的工作,帶着你和蘭阿姨飛去了内蒙,參加了一回正宗地道的篝火晚會,你回來的時候得意死了,大晚
上的給我打電話絮叨,我那時候困的不行,要是可以我真想把你掐死,讓你早點睡覺,話哪兒那麽多。”
莫暖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她的性格都是莫平山慣出來的,一般的家長碰到這麽調皮的小孩,恐怕早就挨揍了。
“你這樣的事情多不勝數,我都不想再說了,等留着以後說給我的幹兒子聽,讓他們也感受一下自家媽媽的黑曆史。”
莫暖嚴肅的看着米諾,“不許給他們說,會教壞他們的。”
米諾思索了一下,指着莫暖的肚子,“你覺得有你和你們家陸先生的腹黑基因在,這兩個小破孩還需要教嗎?基因裏頭早就有了,完全不需要培養。”聞言,莫暖也擡起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肚子,臉上是幸福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