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記憶,并不影響正常生活,而且她被壓制住的那段記憶似乎有些混亂,強行讓她記起恐怕會發生難以預料的危險。”安德魯用英文解釋道。
莫暖英文也不錯,能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麽,忍不住問道:“有危險的可能性是多少?”
“七成。”
出了醫院,莫暖有些懊喪,這就是所謂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剛開始她也沒這麽在意自己缺失的這部分記憶,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迫切的想解開車禍之謎。
“傻丫頭,我是不會拿你的身體開玩笑的,安德魯是最權威的心裏醫生,聽他的準沒錯,當年的真相我多花點時間、多費點力肯定能知道的。”
“好。”莫暖應道,但是還是難掩心頭的失落。
回到家的的時候正是中午,莫暖覺得有些疲憊就去睡午覺,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陸琛沒立馬去公司,而是在書房處理工作,隻是才剛坐下不久,就聽到卧室裏傳來一道驚呼聲,聲音裏充滿了驚惶和害怕。
陸琛心一緊,吓得立馬起身沖到卧室,隻見莫暖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秀眉蹙得緊緊的,小臉一片慘白,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不可抑制的顫抖,似是被痛苦的夢靥糾纏無法掙脫開來。
“暖暖,醒醒,你做噩夢了,醒來就好了。”陸琛用力搖了搖莫暖。隻是莫暖完全沒反應,整個身子又緊繃又僵硬,陸琛上床把她抱在懷中,低頭去吻她的臉,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拍着她的後背,聲音帶着安撫的力量,不斷的重複道:“暖暖,我是陸琛,不要怕,我在這,
沒人會傷害你。”
不知道說了多久,莫暖終于平靜下來,隻是嘴唇一直在蠕動,陸琛将耳朵附在她的嘴邊,隻聽見她口中反反複複發出兩個字。
救我。
陸琛黑曜石的眸子溢滿了心疼,看來當年的車禍真的讓她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在陸琛的安撫下,莫暖漸漸平靜下來,緊蹙的眉心也漸漸舒展開來,陸琛陪她躺了一會,等她完全平靜才去書房給安德魯打電話。
“你說她回去就開始做噩夢?”安德魯似是有些不相信。
“是的,回來沒多久她說困就去睡午覺,睡下沒多久就開始做惡夢。”“陸,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像暖暖這樣的病例,催眠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記憶似乎被完全封鎖起來,但是你說她在做惡夢,說明今天的催眠觸發了她的部分記憶,那并不是簡單的夢,可能與她缺失的記憶相關,
她在睡夢中的時候你不要試着去打探她的記憶,一不小心可能會對她的大腦神經造成二次創傷。醒來後倒是無所謂,不過應該也問不出什麽來。”
陸琛心中一陣後怕,還好方才他隻顧着安撫她害怕的情緒,忘記去問她到底是喚誰來救她,“這麽說她還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會恢複的,隻是時間的長短問題,有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總之需要一個契機,以後這樣的情形還有可能會發生,這都屬于正常現象,你不必過分憂慮。”
挂了電話,陸琛一轉身就看到莫暖站在房門口,一隻手按在小腹上,看起來有些不好。
“暖暖,怎麽了?”
“不用擔心,可能是最近情緒波動的原因,小腹有些難受。”莫暖微微紅了臉。
陸琛愣了一下就知道她說的是例假,微微一笑,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臉,“回卧室等我,我去給你泡杯紅糖水。”
莫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躺到床上去。
陸琛回到卧室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幅場景,莫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躺在被窩裏,像是一隻小蝦米一樣。
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暖暖,起來喝點再睡。”
莫暖鑽出了被窩,一向白皙的臉上有一種不正常的潮紅,接過陸琛手中的紅糖水“咕咕咕”喝下去。
陸琛不放心,又去找了一直溫度計,等确定體溫正常才徹底放心。
"陸先生,我是來例假了,又不是發燒,你給我量體溫幹什麽?”
“你的臉色有些不正常。”
莫暖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睡久的緣故,感覺渾身都睡出汗了,身子濕膩的難受。”
陸琛坐在床沿,伸手把她的額前的碎發别到耳後,問道:“暖暖,你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你怎麽知道?”
“你說夢話了,你還記得夢到過什麽嗎?”陸琛試探性的問道。
莫暖搖頭,想了一會還是沒想起來,“我不記得了,隻是隐約覺得有那麽一瞬間無法呼吸,難受的厲害。”
陸琛揉了揉他的頭發,“不記得就算了,剛剛我有問過安德魯,他說你開始做噩夢這是好現象,說明你記憶有複蘇的迹象,慢慢來肯定會記起來的。”
莫暖眼前一亮,心頭又燃起了希望,“真的?”
“安德魯是這麽給我說的。”
“那應該是真的,他确實比我以前接觸過的心理醫生要強,以前的那些個什麽都問不出來。”莫暖笑了笑。
陸琛脫了鞋子陪莫暖睡覺,他摟着她的腰,大手輕輕的滑到她的小腹上,莫暖小臉瞬間爆紅,但是源源不斷的暖意傳來,竟是說不出的舒服。
“暖暖,有我陪着你,好好睡一會。”
“你不用去處理公司的事情嗎?”莫暖一直覺得陸琛花太多時間陪她了,她有些心疼他。“沒事,剛過完年,事情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