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極力壓制住心中的火氣,又悄悄的閉上眼睛,她倒是要看看陸先生要怎麽處理這個問題,是不是真的要一直閉眼睡覺,她覺得那群女人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正當她這樣想的什麽,隻聽見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我是艾滋病攜帶者,你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也無所謂。”
什麽叫語不驚人死不休,莫暖總算知道了,也罷,一個會把大衆車标放在豪車上的人,絕對“能屈能伸”,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她就不該對他期望過高。
“帥哥,你這理由也太扯得太過了吧。”其中一位美女臉色變了變,不願相信這樣的理由。
“就是,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帥哥真是太幽默了。”
陸琛微微勾了一下唇,朝着她們招招手,“過來,這杯紅酒送你喝了。”
說着優雅的擡起紅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将手中的酒杯推了出去。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唾液不是傳播艾滋病的途徑,但是沒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美女們紛紛瞪了一眼陸琛,然後灰溜溜的走了。陸琛嘴角的笑意慢慢的凝固住,他起身走到莫暖的身邊,隻見這丫頭的睡姿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本來是面對着他的方向變成了背朝着他,此時她雙手掩面,小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的,仔細聽還可以聽見她
刻意壓制住的笑聲。
他俊臉一沉,不用想也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莫暖,你笑夠了沒?”陸琛伸手去扯她蒙在眼睛上的手。
莫暖那點力道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輕輕一扯就被他扯開了,隻見她臉上全是肆意的笑容,因爲此時沒必要再掩飾,竟發出“咯咯”的聲音。
“陸琛……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那種話你……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不行啦,我快笑岔氣了。”莫暖笑得前俯後仰,毫無形象。看着她這樣,陸琛失笑的搖搖頭,他要不是怕那些女人打擾她睡覺,他不理會就行,幹嘛要自黑,果然長見識這種事情有些時候蠻可怕的,不知不覺中就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印象,他當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腦中想的卻是和莫暖相親的那個自黑男。
還好,他沒碰到一個像莫暖那麽彪悍的人。
他知道她這幾天過的一點都不好,要是他自毀形象能夠換來她的開懷大笑,那也值得了。莫暖笑夠了,終于停下來,隻見陸琛眼神涼涼的看着自己,她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陸先生,我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說着還故意兩手兩膝和頭一起着地,做出一個另陸琛哭笑不得的姿
勢。
陸琛忍不住惡狠狠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丫頭。”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莫暖不高興的揮開他的手,“不要再捏我的鼻子了,本來就不挺,你想讓我變塌鼻子麽。”
陸琛将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莫暖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長裙,開始秋後算賬,“都怪你啦,就因爲這條裙子我被鄙視了,我身材哪有她們說的那麽差。”
竟然被别人說成是幹癟的四季豆,她可是快奔三的女人,太侮辱人了。
陸琛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四季豆。”
陸琛說着大手向着莫暖的胸前而去,莫暖沒有準備,一下子尖叫出聲來,捂着嘴巴死死的瞪着陸琛。
隻聽見陸琛一本正經的道:“暖暖,我覺得好像長大了不少。”
莫暖不自覺的低頭看了一眼,其實她自己也是能感覺到的,結婚前的胸衣現在穿确實微微有些緊了。
“流氓、視覺動物,剛剛那麽多美女供你欣賞還沒看夠。”莫暖有些别扭的道。
“冤枉啊,陸夫人,我一直都是閉着眼睛的,不然也不會沒發現你早就醒了,後面就算是睜開眼睛了,我看的也是人家的臉,不該看的絕對沒看。”
莫暖最受不了他學她的語氣了,她自己說還察覺不到,但從陸琛的口中說出來感覺就變樣了,“行了,行了,我也懶得再跟你說這個問題。”
莫暖睡了一覺起來,精神又好了很多,兩人手拉着手漫步在沙灘,最後走到淺水區,微涼的海水漫過腳丫子,涼涼的,舒服極了。
莫暖一時間來了興緻,讓陸琛去給她拍照,陸琛笑了笑,拿着相機給她拍了不少的照片。莫暖突然瞥見不遠處有年輕的情侶在打水仗,你來我往玩得十分開心,莫暖眼中閃過一抹惡趣味,看準陸琛所在的位置,彎腰掬起一把水快速的朝着陸琛的腦袋砸去,陸琛正在幫莫暖拍她彎腰玩水的照片
,一時間沒有防備,被水流直直的砸在腦門上,發出“啪”的聲響,她的心中微微一縮,有些心疼,不知道有沒有把他打疼。
陸琛的短發瞬間被打濕了,乖巧的貼在額頭上,水珠子順着他的額頭而下,配上他愣怔的表情,簡直是太萌了。
莫暖玩心大起,在陸琛的愣怔中,快速的蹲下身子準備再次偷襲,可是因爲動作太急重心不穩,身子直直的跌落,吓得發出一聲驚叫。
在她以爲快要倒大黴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胳膊伸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腰,拖住了她的頭,但是她的身子還是不可避免被海水打濕了。
陸琛把她抱起來,緊張的問道:“有沒有事?”
莫暖的手捂在驚魂未定的心髒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疏散心中的駭意,呐呐的道:“沒事,吓死我了,差點和海水來個親密接觸了,果然偷雞不成蝕把米。”
陸琛忍不住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陸太太要是喜歡玩水的話,我站着不動,你随便打好了。”
莫暖被他的話逗笑,“才不要那樣,無趣死了。”
嘴上這樣說着,手可不那麽老實,又快速的捧了一把水砸在陸琛的胸膛上,然後笑開懷,“我就知道你還會中招。”陸琛寵溺的看着她,他自己知道,她要是想躲,這丫頭怎麽可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