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到今時今日的面貌。
莫平山的股份占了52%,母親占了20%,母親死後姨媽曾質問過莫平山股份的去向,但是莫平山說不知道,姨媽一直以爲是被莫平山私自轉到了名下,卻不料母親早有了安排。
莫暖一直對自己那個母親是埋怨的,又愛又恨,恨她的自私,自己一個人以那樣慘烈的方式尋求解脫,卻留下她一個人在這世上。
可是又覺得她可憐,那樣飛蛾撲火爲了一個男人,最後換來的卻是丈夫的無情和出軌。
“現在給我這些還有什麽意義?”莫暖唇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她自己有謀生的能力,再加上陸琛給她的東西,她現在真的不差錢。
“莫暖,這是你母親的遺囑,你要是想讓你母親安心,就按照她的意思來。”
“安心?我想能讓我母親最安心的是你這樣的負心漢得到應有的懲罰。”
聞言,莫平山臉色一白,整個人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韓樹仁立馬上前扶住了她,皺眉對莫暖道:“暖小姐,董事長才出院幾天,醫生說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莫暖冷笑了下,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直接拎着包出了莫氏。
韓樹仁朝着張律師道:“不好意思,張律師,讓你白跑一趟,暖小姐可能一時還不會接受,等她什麽時候想通了我再和你聯系。”
張律師點點頭,“我已經等了幾年了,也不差這點時間。”說着把桌子上的文件收到包裏,離開了莫氏。
莫平山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着桌子慢慢的坐下,韓樹仁給他倒了杯水,從抽屜裏給他拿了兩顆藥遞給他。
莫平山接過,用水吞下。
“董事長,醫院那邊又給我打電話了,他們說你的身體狀況不能再拖了,得立馬住院開始化療,否則病情将無法控制。”
莫平山擺擺手,“現在這情形我怎麽能去住院,莫氏沒有一個我可以完全放心的人來撐起大局,我生病的消息一旦傳出,莫氏的股價肯定不穩,我是不會讓我一輩子的心血毀于一旦的。”
韓樹仁搖搖頭,“暖小姐的性子就是像你,太過固執,一旦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莫暖在門口卻碰到了莫紫曦,她雙手懷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心情很好。
很明顯專門在這等她。
莫暖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姐姐,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呗,你嫁了這麽好的人家,做妹妹的還沒來得及給你說聲恭喜呢。”
莫暖讨厭極了她這副虛僞的嘴臉,扭頭就走。
“姐姐,害死了陸琛的大哥,你是怎麽心安理得的嫁進陸家的?你住進陸家就不擔心鬼魂來找你索命?”莫紫曦看莫暖想走,直接道明了來意。
身後莫紫曦的質問擲地有聲,成功阻止了莫暖的離開。
莫暖腳步頓住,身子也随之蓦地一僵。
莫紫曦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繼續道:“我忘記了,我的好姐姐失去了記憶,所以可以把過去的事情當做完全沒發生,心安理得的扮演好陸家少夫人這個角色。”
那天她就覺得維護莫暖的人有些眼熟,但是在哪兒見過她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直到宴會那天知道她嫁進陸家,她才想起那個人是誰,不是别人,正是當年失去兒子陷入瘋狂的女人。
莫暖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響,那天去掃墓的時候她都沒注意,莫紫曦一提起,她突然把二者聯系了起來。
對了,陸銘也是在五年前過世的,而且還是車禍,似乎也是秋季。
從時間上來看完全吻合,可是這和她有什麽關系?陸銘明明是出任務的時候出的事故。
莫暖轉身,盡量克制住身體的僵硬,“如果你再繼續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告你诽謗罪。”
莫紫曦笑了笑,“莫暖,你别搞笑了,你不要忘記當初要不是我放棄起訴你,你現在肯定還蹲在牢裏。”
總被人提醒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莫暖眼睛倏地睜大,隐約有些發紅,渾身泛着冷意,像是從地獄來的煞神,有些話就這麽自動脫口而出,聲音也陡然拔高,“莫紫曦,我勸你千萬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不介意再撞你一次。”
這樣的莫暖又讓莫紫曦想起過往的一幕,刺耳的刹車聲,不斷靠近的車子,那種接近死亡的恐懼再次襲來,壓迫得她完全無法呼吸,嘴唇發白,身體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莫暖這幾年的隐忍,差點讓她忘記了,她本來就是一個瘋子,把她逼急了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我……沒有胡說,當初發生的是三連撞,你突然開車朝我沖過來,不僅撞了我,還和正在執行緊急任務的一個軍人相撞。”莫紫曦說話有些不利索,事情發生後就上了報紙,但沒過多久全市的報紙都被撤下,關于車禍的報道也完全被壓下,要不是她在醫院偷看到秦慧失聲痛哭,她根本就不知道另外一輛車的主人是個軍人,而
且還是陸家的大少爺,身份尊貴。
“不可能,我的車子怎麽可能撞得過軍用車,你扯謊也扯得像樣一點。”莫暖内心特别的排斥這件事情。
“那天那人開的是一輛桑塔納,聽說是便衣追捕犯人,車速開得很快,你的婆婆,也就是那個軍人的母親,因爲此事一度昏厥,我也是無意中聽到他們說話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莫暖陰沉的盯着莫紫曦,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說謊的可能性,可最終什麽都沒捕捉到。“姐姐,你要是想知道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有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問陸家人,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準确的答案。”莫紫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