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清白,我不委屈嗎?”
米諾唇角抽搐,這世界簡直是玄幻了,一個大男人跑過來告訴她,她幾年前毀了他的清白以至于他無法向未來的老婆交代,這都算什麽事啊。
米諾擺着她的招牌笑容,“那這位先生想怎麽樣?”
“既然我無法向我未來的媳婦交代,那隻能讓毀我清白的罪魁禍首變成我媳婦了,這樣一舉兩得,你覺得呢?”葉子皓一副商量的口吻。
米諾彎了彎嘴角,皮笑肉不笑,“那我可以當做這是你在向我求婚嗎?”
“你可以充分發揮你的小腦袋。”
葉子皓無謂的聳聳肩,一個很輕浮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那樣的優雅,米諾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詞,”斯文敗類“,這簡直太适合形容這個男人了。
對對對,就是這種笑,笑得很假。
葉子皓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瞬間忽然和腦中那張濃妝豔抹的小臉結合在一起,倏地擡手去扯米諾耳旁的頭發。
米諾沒料到葉子皓突然會有此動作,等反應過來頭發已經被葉子皓撩起,她立馬揮開葉子皓的手,生氣的道:“先生,你大庭廣衆之下這麽輕薄一個女人,就不怕我報警。”
葉子皓嘴角的笑意加深,“原來是你,其實不濃妝豔抹還挺有看點的,是不是啊,米小姐。”葉子皓故意加重了後面的三個字。
昨天這丫頭化着很濃的煙熏妝,但他可沒錯過她耳朵上一顆很小的痣,還多虧了她這點小特征,不然他恐怕會認不出來。
米諾的心頭咯噔了一下,暗罵倒黴,竟然被她認不出了。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了,誰是米諾?”米諾一臉懵懂,眼睛轉了轉,觀察着該怎樣逃跑。
病房裏的莫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收到米諾的短信,說是臨時有事,就不過來看陸琛了,以後有時間了再一起吃飯,
莫暖笑着搖搖頭,顯然已經習慣了她這種作風。
“怎麽了?”
“我朋友說臨時有事,就不過來看你了,以後再約你一起吃飯。”
陸琛點點頭,語氣聽起來有幾分失望,“那看來又錯過看美女的機會了。”
莫暖瞪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很遺憾的樣子。”
“那是自然,我欣賞一切美好的事物。”
莫暖哼了一下,懶得和這個男人說話,反正說不過他。
陸琛在醫院住了三天,醫生說情況已經穩定了,平時隻要多注意規律飲食和作息就行了,可以出院回家調養。
幾天不在家,家裏落了一層薄灰,莫暖換了衣服就開始打掃,陸琛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這幾天你一直照顧我,回家了就休息,不要忙活這些事情了,我打電話讓鍾點工過來就行。”
“這種小事不用麻煩鍾點工,我自己來就行了,我閑着也是無聊。”莫暖倒是不累,病房裏什麽都有,她一直都能吃好睡好。
陸琛也就不阻止她,他也不習慣陌生人出入自己的私人空間。
她沒有去書房,而是讓宋秘書把送來的文件放在茶幾上處理,不時擡頭看一眼在客廳裏忙活的人,兩人的目光相遇,隻是相視一笑。
隻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就感覺胸口的地方被填的很忙,這個他住了幾年的家仿佛一下子被溫暖包圍。
莫暖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家裏收拾好,陸琛朝着她招了招手,莫暖來到他身邊坐下,他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她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你什麽時候開始上班?”
“下周一。”她已經給了事務所回複,選擇了EM。
“那找個時間我陪你去一趟九醫院的心裏咨詢室吧,那裏的心理醫師水準很高。”
莫暖一怔,陸琛捏了捏她的臉,笑了笑,“不用怕好嗎?有我陪着你。”
那天去醫院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她似乎很怕坐快車,車速一加快她整個人全身僵硬,甚至是臉色發白,很明顯是幾年前的車禍留下的後遺症。莫暖隻覺得心頭有些酸澀,但更多的是感動,這幾年她已經和常人無異,沒想到還是這麽快就讓他察覺了,恐怕隻有真正把一個人放在心上才會觀察得這麽細緻吧,仿佛有無數的委屈一瞬間将她淹沒,一
時間她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你都知道了?”
陸琛點點頭,用額頭輕輕碰了碰了她,“你願意和我說一說嗎?”
有一個這麽關心自己的丈夫,莫暖自然不會拒絕,身子微微一偏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他順勢摟着她的腰。“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幾年前的車禍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同時也留下了後遺症,這個後遺症就是我不敢坐車,更不敢開車,後面去了B市,我也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是因爲車禍的記憶太慘烈,導緻我
受到了刺激,經過這些年的治療和調整,我已經差不多恢複了,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坐車,但車速還是不能太快,醫生說也許隻有我徹底恢複記憶,才能克服當時恐懼所帶來的創傷。”
她說的很簡單,語氣也很平淡,但陸琛能想象當時的慘烈,忍不住擰起了眉毛,“那你想恢複記憶嗎?”
“我不苛求,順其自然就行,反正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影響我現在的生活。”“你能這樣想就好,這種事情心态很重要,也許不知不覺中就會想起來。不過我先給你預約一個專家号,這個專家是世界著名的心理治療師,他每年隻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來A市坐診,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坐診
的時間,我帶你過去看看,聽聽他怎麽說。”
莫暖點點頭,笑道:“聽你的。”
陸琛捏了捏她的臉,“什麽時候這麽乖了?”莫暖挑眉,“我有不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