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願好不容易哄睡了曲勵後, 将他放到床上, 讓他好好的睡。看着曲勵還帶着淚痕的小臉,陶願心疼極了。
一想到他才剛照顧曲勵兩天, 就差點讓他受傷, 陶願這胸口有一團氣,堵的他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當時要不是他反應快, 及時發動靈力振開那隻靈狐, 讓曲勵被那隻靈狐所傷的話,他就沒臉見淼塵了。
降雨走了進來,小聲的說道“王君,桑國的那兩位王卿求見您。”
“哼,我正要見他們呢。”陶願吩咐道“讓他們進外間等候。”
陶願喝了杯茶, 又守了會兒曲勵, 故意拖延了一陣時間, 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桑雲和桑文見侍從掀開簾子, 陶願從裏面走了出來, 立刻站了起來。
陶願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到上方的椅子上坐下。
“剛才雪姬差點傷了世子, 還請王君不要和一個畜生計較,我已經吩咐人回王宮取一些珍寶和補品過來,給世子壓驚。”桑雲态度不亢不卑, 很是溫和的說道。
“那孩子不是我跟大王的兒子。”陶願面無表情的看着桑雲說。
“是嗎?”桑雲的心裏松了口氣“雖不是世子, 但是到底是雪姬讓那孩子受驚了, 便請王君将賠禮代爲轉交吧。”
桑雲心裏想着,既然那孩子不是世子,那麽這賠禮可以少上幾分了。
而桑文的心裏則是想着,既然那孩子不是雷淵的孩子,那麽雪姬說不定能讨要回來了。
“那孩子是我親弟弟,是我曲家唯一的繼承人,我父親和阿爹期盼了多年,後不容易盼到這麽一個兒子,而他現在還不到半歲,就差點喪命在一隻畜生的嘴下。”陶願目光冷冽的看着他們。
桑雲看着陶願表情,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想着這賠禮是少不了。他剛才因爲知道那孩子不是世子而放下的心,現在又提了起來,因爲沒有想到那孩子會是陶願的親弟弟。曲滄的名聲在北境的小國之間,如雷貫耳無人不知,雪姬要真的傷了他的孩子,那是跟傷了雷武王世子是差不多嚴重的事情。
“真是對不起,那畜生就交由王君處置,隻要王君能消氣,便是活剝了它的皮,也是它活該。”桑雲道。
桑文低下頭,知道雪姬要不回來了,心裏有些難過。
“這隻畜生我自然是不會輕饒了它,但是畜生到底隻是畜生,它就算是再通人性,也是需要主人好好管教的。它要是沒有主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有主的,卻還如此胡亂傷人,那隻能說明,他的主人沒有管教好它。”陶願冷聲說道。
“王君說的是,都怪我們一時疏忽,沒有及時發現它偷溜了出去,差點釀成大禍。萬幸小公子平安無事,否則我們這輩子都會自責内疚的。”桑雲一臉内疚的說道。
陶願在桑雲和桑文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心想這兩人雖是雙胞胎,但是明顯性格完全不同,智商也有着差距。不過看桑文一直低頭不說話的樣子,也不算蠢的太厲害。而一直在說話的桑雲,看着溫潤爾雅性格溫和的外表下,實際是個非常有心機,而且心機還深藏不露的人。
陶願經曆了這麽多世,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就算不通過系統,他也能看穿這兩人本質上是個什麽樣的人。
桑國的兩位王卿,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是因爲有目的的。陶願想着,看來接下來的對手,就是這兩個人了。說實話,焰昊和曲楓這兩個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反正雷淵會幫他去解決,至于這兩個人,雖然他也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裏的必要,但是跟他們玩一玩,就當是打發時間了也不錯。
營帳的門簾被掀開,雷淵從外面走了進來,桑遠就跟着他的後面。
雷淵一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勁,他走到陶願的旁邊坐下,轉頭看着陶願問“怎麽了?”
“兩位王卿,是來做客的?”陶願也轉頭看着雷淵問。
“他們馬上就要走了。”雷淵說。
陶願笑着說“既然是來做客的,自然要好好招待才是,怎麽能這麽急着趕人走呢?”
“多謝王君款留,我們二人因在王宮中實在是無聊,所以才跟着三王兄來逛逛的。若是王君不嫌棄,我們可以留下來陪王君說說話,消磨些時間。”
“王卿身份尊貴,我又怎麽會嫌棄,兩位王卿既然想多留兩天,那就留下吧。隻是我今日才将弟弟帶來照顧,又還要照顧大王起居,精力實在有限,兩位王君非要留下的話,我可能會有招待不到周的地方,還望不要見怪才是。”
“怎麽會,”桑雲笑着說道“不敢讓王君多費心力招待我們,我們隻是想留下陪王君說說話,若是王君有空閑了就找我們來,若是沒有空閑,也不必理會我們。”
“大王,狐狸肉好吃嗎?我還沒有吃過呢。”陶願轉頭問雷淵。
“不太好吃。”雷淵眼中滿是寵溺的看着陶願說“不過你要是好奇的話,我讓人去捉一隻來,給你嘗嘗味道。”
“不必讓人去捉了,這裏有隻現成的,是兩位王卿送給我的。”陶願指了一下旁邊的籠子說。
桑遠低頭一看,立刻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是……,雪姬?”
“降霜。”陶願叫道。
“在。”降霜上前一步。
“把這狐狸交給廚子,讓他盡量做的好吃些,一會兒分一些用來招待兩位王卿。”
“是。”降霜提起籠子往外走。
“雪姬!”桑文一聽陶願要吃雪姬的肉,立刻激動的要去搶,被桑雲一把拉住,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等等。”陶願叫住降霜說道“這狐狸的皮毛看着不錯,告訴廚子,要把皮毛完整的弄下來。”
“是。”降霜轉身,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兩位王卿不必舍不得這畜生,像這種馴化不了的東西,留着也是禍害。若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畜生肯定不是第一次傷人了吧?”
“你被那狐狸傷到了?!”雷淵立刻緊張的看着陶願,并摟住他的肩膀,想抱他去裏間檢查。
“沒有,”陶願按住雷淵的手說“我沒有被傷到,那狐狸突然沖出來,差點咬到曲勵,好在及時被我用靈力彈開了。”
“當真沒有受傷。”雷淵忍不住皺眉,心裏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有。”陶願用手擋住嘴,無聲的說道“一會兒讓你檢查。”
雷淵這才松開陶願,狠狠的瞪了桑雲和桑文一眼,狠厲的說道“既然管不住那畜生,就不該帶着它來,若真咬傷了本王的王君和小舅子,你們擔待的起嗎?!”
“大王說的極是,都是我們的過失,沒能看好那畜生。好在沒有傷到王君和小公子,王君又寬容大度,不同我們計較,這畜生殺了給王君出出氣也是好的。”桑雲這幾句話,即順從了雷淵的話,又說明了那狐狸沒有到傷人,看似是在說陶願寬容不同他們計較,實際是在說因爲沒有傷人,陶願無法與他們計較,隻能拿一直畜生撒氣。
雷淵如此緊張陶願的樣子,讓桑雲桑文意外的同時又無比的羨慕,雖然來之前桑遠就跟他們說過雷淵很愛他的正君,但他們今日見到雷淵,立刻被他的外貌和氣勢折服,以爲他是個喜怒無形于色的人,沒想到他居然一點都不掩飾對陶願的緊張。而他們的心裏,也非常的希望,有一天雷淵也能如此的緊張他們。
“我看那靈狐沖出來就咬的架勢,是相當的熟練啊,肯定是咬死了不少人練出來的。兩位王卿身份尊貴,自然是不在乎人命的,隻是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人固有一死,可是不管怎麽個死法,也要比死在一隻畜生的嘴下要強。所以我要勸兩位王卿一句,以後還是養些溫馴點的動物在身邊的好,也免得那些獸性難馴的畜生,傷了你們自己。”
“王君說的有道理,我們以後,一定養些溫馴的動物。”桑雲一臉溫和的樣子,說完這話後,還看了眼雷淵,眼中波光流轉。
桑遠已經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轉頭瞪了眼桑雲和桑文,然後對雷淵和陶願拱手說道“讓王君受驚了,我這就帶他們回去好好管教,省的他們在王君面前丢人現眼。”
桑雲和桑文一聽他說要馬上帶他們回去,都看向他,桑文眼中是明顯的不願意,而桑雲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麽情緒。
“他們既然想要留下來,我又同意了,怎麽能反悔呢?太子要是有急事要趕回去,就隻管去吧,兩日後,大王自然會安排人,将兩位王卿平安的送回去。”陶願轉頭快速的給雷淵使了個眼色“對吧,大王。”
雷淵看了會兒陶願,他根本不想留下這兩個人,但也不想駁回陶願的話,隻能轉頭對桑遠說“太子可先回去,兩位王卿便留下吧。”
桑遠知道現在留下他們肯定不妥,便堅持道“要是就将這麽留在這裏,被父王知道了,肯定要責怪我的。還請王君見諒,等下次禀告了父王,再讓他們留下陪王君說話。”
陶願笑了笑說“既如此,那就不多留幾位了。”
“告辭。”桑遠拱手對雷淵說完後,轉身對桑雲桑文道“走吧。”
看着他們離開後,雷淵看着陶願問“你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嗎?”
“知道,”陶願笑着說“桑國大王,想要将那對雙胞胎王卿嫁給大王,好穩固兩國關系,所以桑國太子,特地帶那兩個王卿來給大王相看的,我說的對吧。”
“你既然知道,爲什麽還要留下他們?”
“我要是不留下他們,又怎麽能讓他們知道,大王你有多愛我呢?”陶願看着雷淵,對他眨了眨眼睛,眼中有勾人的魅惑。
雷淵一把将他抱起往裏間走。
雷淵把陶願放倒在床上,壓在他身上用力的親吻,吸吮着他嘴裏的香甜味,攪弄着他軟嫩的舌頭。
陶願摟着他的脖子回吻他,在雷淵扯開他的衣襟,把手探進去揉捏的時候,躺在大床另一邊的曲勵突然哭了起來。
陶願連忙推開雷淵坐了起來,把掉下肩膀的衣服拉上來後,趕緊過去抱起曲勵輕哄着。
雷淵低頭往自己大腿間看了一眼,他現在是怎麽也忍不住了,他也不想忍。
“大王你看,”陶願又走到雷淵的旁邊坐下,笑着向他炫耀寶貝似的說道“這是我弟弟。”
“讓降霜進來,把小舅子抱走。”雷淵闆着臉說道。
“幹嘛抱走啊?”陶願說“我哄哄他,他很快就會睡着了,待會就讓他睡在坐床上,咱們小點聲不就行了?”
“降霜!”雷淵大聲的叫道。
“别叫!”陶願趕緊捂住雷淵的嘴,用求饒的眼神看着他說“求求你了,就讓他睡在這裏吧,好不好?”
“大王,有何吩咐?”降霜已經在外面應道。
“沒事。”陶願用力捂着雷淵的嘴答道。
“你看你看,他已經睡着了。”陶願小聲的對雷淵說。
雷淵看了眼曲勵的臉,想着家裏那個小圓臉沒跟來他還挺高興的,但是現在又來了個圓臉的小舅子,是不是臉圓的都克他。
陶願把已經睡着曲勵放到坐床上,用他的小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跑回雷淵的身邊,用力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陶願把雷淵推倒,放下帷帳後,脫掉自己的褲子,垮坐到雷淵的大腿上。
雷淵攤開手看着陶願自己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