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願不但在圍棋界火了,幾乎在整個網絡上,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他們覺得, 能被棋聖這樣誇贊的,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人了。雖然不懂圍棋的人, 其實也理解不了棋聖有多厲害,但是能夠被稱爲聖的人,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陶願他之所沒有赢了蘇永福,是覺得又不是什麽正式的比賽,而且人家是棋聖, 自己就這麽直接赢了他, 總歸還是不太好,就給老人家留點面子吧。
隻是魏世城對他輸掉那副畫有些不滿,他答應了再畫一幅更好的給他,他才又高興的抱着他又親又揉。
國學院圍棋系的那些老師看過視頻之後,立刻就想要與陶願見面, 但是陶願因爲杜亦快要進行手術了, 所以請假在家, 他告訴聯系上他的圍棋系系主任,等頒獎結束之後,他會去跟他們見面的。
系主任和圍棋老師們,都非常迫切的想要見見他,甚至想要上門來找他,不過系主任在知道了他弟弟的情況之後,安撫住了其他老師,讓他們再等等。
是魏世城幫忙安排的醫院和醫生,他們不用排隊和等待太長時間,做過各項檢查之後,就可以開始手術了。
陶願在心裏感歎有錢有勢的好處,原主的父親東奔西跑好幾年,到死之前才聯系好了醫院,可惜還沒等到杜亦開始做手術,他就破産并去世了。
陶願已經帶杜亦去做過了各項檢查,等他休息幾天之後,就可以去醫院等着進行手術了。
在家裏休息的這幾天,陶願每天都會外出幾個小時候,他跟杜亦說是去工作了,其實是去跟魏世城上床了 。不過他既然被魏世城包養,跟魏世城上床就是他的工作,他也不算是在說謊,隻是不能說出他做的是什麽工作而已。
這天陶願一直沒有做出門準備,杜亦疑惑的問道“哥,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嗎?”
“呃……,因爲你馬上就手術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所以将工作帶回家做了。”陶願說。
“哦,那我不看電視了,不然太吵了打擾你工作,我回房間看會兒書吧。”杜亦拿遙控器關掉電視,然後站了起來。
門鈴突然響了,陶願走過去開門,魏世城從外面走了進來。
杜亦還站在客廳裏,準備跟客人打聲招呼,再進去房間。
“這是魏叔叔。”陶願向杜亦介紹道。
“魏叔叔好。”杜亦乖巧的跟魏世城打招呼。
“嗯,你好。”魏世城點點頭。
“魏叔叔是來跟哥哥談工作上的事情的,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你如果沒有很重要的事情,不來打擾我們。但是如果是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來敲門,或者大聲叫我都可以,知道了嗎?”陶願認真的囑咐道。
“知道了。”杜亦乖巧的點頭。
“如果是身體不舒服,一定不能忍着。”陶願再次認真囑咐。
“好。”杜亦回答完後,轉身回他自己的房間。
陶願把魏世城帶進自己的房間,剛将房間門關上并反鎖,他就被魏世城按在牆上親吻了起來。
陶願攀附着他的肩膀,仰頭承受他霸道的親吻,很快就被脫光了衣褲,壓在了床上。
魏世城從未如此的迷戀過一個人的身體,他覺得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樣,一天沒有撫摸到這個身體,他就坐立難安,做什麽事情都無法專心。他想要将這人此刻都帶在身邊,好方便他随時能夠抱着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這樣迷人,這樣美味的身體,讓他怎麽也做不夠一樣。尤其是當他像個絕世美貌的小妖精一般,跨坐在他身上扭動腰身,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心甘情願的想要把靈魂給他。在清醒和冷靜下來的時候,他也已經有了想要永遠占有他的想法。
陶願咬着嘴唇,努力的不叫出聲,因爲這裏不是魏世城的辦公室,也不是他在外面高級公寓,而是一個隔音很普通的出租公寓。雖然杜亦的房間沒有跟他的房間挨在一起,但萬一他到客廳喝個水拿個東西什麽的,不小心聽到他叫|床的聲音就不好了。
兩人在房間做着這樣的事情,而屋子裏的另一個房間還有個小孩兒,陶願心裏其實挺有罪惡感的。但是魏世城一天都不願意等,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每天都要吃他一頓才有精力工作。
床晃動的聲音有些大,陶願想讓他慢一點輕一點,但是又擔心自己一開口,會忍不住叫出聲。
兩個小時之後,魏世城離開回去工作了,陶願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樣子躺在床上,而且糟蹋了他的那個人,錢都沒給就走了。因爲人家是包月客戶,每個月一次性付清,所以随時都能來臨幸他。
好一陣之後,陶願才緩過勁來,等身體的熱浪退去,他扯過被子蓋子身上,準備睡一會兒後起床做晚飯。
手術開始進行的前兩天,杜亦住進了醫院,他住的是VIP套房,還有家屬看護的房間。這些也都是魏世城安排的,不然陶願現在就算是有錢,也拿不下醫院的VIP套房。
杜亦開始做手術的時候,陶願在手術室外面的家屬休息室等待着,魏世城放下工作專門過來陪他。
在魏世城的眼裏,兩個都還是小孩兒,這麽重要的手術,總要有個真正的家長和大人在才行。
陶願靠在魏世城的肩膀上,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杜亦的手術失敗的話,那就是他沒有盡到責任了。
系統告訴過他,被他取代的靈魂是自願交換身體的,而且轉世之後會獲得更多的幸福。所以他所來到的世界,除了是爲了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外,也是爲了幫原主完成他做不到的事情。陶願覺得,既然他取代了原主,那就應該要替他承擔一切責任。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陶願立刻站了起來,上前問道“醫生,手術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說“手術很成功,不過還是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謝謝醫生。”陶願松了口氣。
“不客氣。”醫生點了下頭,然後離開了。
杜亦已經從手術室的另一個出口被推走了,他還沒有醒過來,所以陶願要去陪着他。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幹爹,我自己留在這裏就可以了。”陶願說。
“你晚上睡這裏了?”魏世城問。
“嗯,杜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醒,我晚上就在家屬休息室睡了。”
“我明天上午來接你。”
“好。”陶願躲開了魏世城突然靠近的臉,然後快速的看了眼攝像頭。
雖然就算被攝像頭拍到了,也沒有人敢把兩人做的事情宣揚出去,不過魏世城并沒有勉強他,像個長輩一樣摸了下他的頭,然後就離開了。
杜亦住院觀察,有專門照顧他的護士,并不需要陶願時刻守着他。所以在杜亦醒過來之後,他隻要每天抽時間來看看他就可以了,畢竟他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能總守着他,也沒有那個必要。
青年杯國畫大賽的頒獎開始舉行了,陶願覺得終于等到這天了。因爲頒獎禮還挺盛大的,而且很多國畫大師都會來,所以準備工作做了一段時間。
頒獎典禮和緻辭都結束之後,陶願和第二名跟第三名去到采訪區,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時間,才是陶願要表演重頭戲的時候。
“請問陶願同學,你作爲國家畫廊最年輕的展出者,有什麽感想嗎?”
陶願做出思考的表情說“要說最大的感想,那就是幸好我沒有将另一幅作品送去參賽,不然現在連站在這裏的機會沒有。”
記者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麽,再次提問道“爲什麽說上交另一幅作品就不能站在這裏?是說你平時作畫水平落差較大,而這次獲獎作品是超常發揮的意思嗎?”
“那倒不是,我的水平其實一直挺穩定的,如果不是我們國畫老師胡亂指導的話,我可能早就能夠出名了。我其實挺搞不懂,那樣的人品和水平,居然也能到東敬大學當國畫老師,我覺得我還挺倒黴的,要給這種人當學生。”
所有記者都愣住了,這跟他們預想到的采訪内容,好像有點不一樣啊,哪個獲獎的學生不是各種感謝學校和老師的,爲什麽他一上來就說自己的老師不配當老師,成爲他的學生還是一件很倒黴的事情?
徐少炎轉過頭,用無法掩飾的驚訝目光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敢當着這麽多記者的面,說出這些話來。
“你是在說你們的國畫老師嗎?”記者向他确認“據我們所知,你和徐少炎同學都是他的學生,而且你們一個第一、一個第三,能教出你們兩位這麽優秀的學生,他應該是個很不錯的老師才對。”
“那你就錯了。”陶願帶着諷刺的笑意說“他隻有把學生往差了教的本事,沒有往好了教的本事,而且爲了私下收錢,他沒有本事還硬要教。”
“你是說,你們老師私下收你們的錢了?”記者問。
“其他人收沒收我不知道,反正他是很強硬的向我收錢了,我可以給你們看轉賬的證據,還有所有的錄音證據。”
雖然記者都喜歡有爆點的猛料,但是這麽突然的爆料,他們還真是頭一次遇見。而且有媒體在進行直播啊,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現在網絡上都有人正在觀看,難道他們學校就沒有先跟他溝通過?
并不是沒有人突然開記者會進行爆料,但是任何爆料記者多少都會得到點風聲,也大概知道會是什麽事情,但是在頒獎典禮後台爆料自己的老師,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是隻有抱着不想在學校待下去的心态,才敢這麽做的吧?但是他這麽做不但會在學校待不下去,很可能在整個國畫界都混不下去。畢竟東敬大學也是國内數一數二的大學,勢力不容小觑。
“我給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在我們的國畫老師,胡文山老師的指導下完成的作品。”陶願打開他一直拿在手裏的畫軸,讓記者進行拍攝。
記者在反應過來之後,對着被展開的畫一陣猛拍,反正畫面已經被直播出去了,要苦惱的是東敬大學的領導,就算到時候會被公關不能進行報道,那也先拍了再說。
“還有他指導我作畫過程的錄音,我已經放了一份在網絡上了,我現在進行播放,你們直接錄下來也可以。”陶願拿出手機開始播放錄音,開頭是胡文山硬要指導他,然後他給胡文山轉賬的那一段。
“去現場的人都在幹什麽?!”正在看直播的學校領導,用力拍着桌子說“還不快點阻止他!”
原本是件挺光榮的事情,爲了激勵學生向他們學習,學校組織了所有國畫系學生觀看采訪直播,但是陶願說的那些話,把那些學生都給吓到了。
胡文山更是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他想過陶願有可能會去學校領導那裏告發他,反正有人幫他頂着他也不怕,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陶願會在記者采訪的時候揭發他,沒有學生敢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