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是他看的太久, 系統不得不提醒他,他該去往下一個世界了。
“我可能,沒有辦法去下一個世界了。”陶願說。
“爲什麽?”系統問
“我已經有了深愛着的人,再去跟别的人發生關系,我肯定做不到。我以後就一直待在這裏吧, 守着我們的愛情, 我也就不會感到寂寞了。”
“主人……, 或許你還不知道, 需要被你攻略的對象,其實都是同一個靈魂。當你去到下個世界的時候,那個靈魂, 也跟着你一起過去。隻不過, 他不像你一樣,能夠保留每一世的記憶。”
陶願愣一會兒後, 生氣的說“什麽叫或許我還不知道, 你跟本就沒有告訴過我,我怎麽可能知道?”
“……”
“你身爲系統,這種事情居然不提前告訴我, 你逗我玩兒呢?”
“……”
陶願站了起來, 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早知道都是同一個人,我還在這裏感傷個屁啊,快點送我去下個世界。”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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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陶願起床洗漱,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完全神清氣爽的臉,跟昨天晚上的狀态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原主免疫力奇差,動不動就高燒重感冒,稍微有點涼到,就肯定會生病,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過這次的重感冒和高燒,卻不是他不小心着涼引起的。
背着背包出門,雖然感冒已經好了,但陶願還是戴上了口罩。不是因爲原主很紅,不戴口罩就會被認出來,原主現在連三十八線都算不上,走出去根本沒人認識。
不過公司認識原主的人,都知道他又重感冒了,所以陶願戴上口罩,是爲了讓他們覺得他還沒有完全好。
陶願到了公司之後,那些跟原主同時進公司的新人們,已經的坐在一起聊天,看着都很興奮的樣子。
雖然他們這些人,隻是去試鏡類似群演,比群演稍微強點的角色,但因爲這次這個劇組,不僅是大投資大制作,主演整容也是相當強大。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能在裏面露個臉,就算是群演,也很讓人興奮的事情了。
劉永是管理這些新人的組長,他正拿着時間安排表看着,擡頭看到陶願進來了,便問他“華溪,你感冒好些了嗎?”
陶願回答“好多了。”
“你可别逞強,要是像上次一樣突然暈倒就麻煩了。雖然這次機會難得,但是爲了所人考慮,我們不能給劇組不好的印象。”劉永有些擔心的看着他,他倒不是擔心他的身體,而是擔心,會因爲他一個人,影響所有人的試鏡。
陶願拿下口罩說“放心吧組長,我這次不會暈倒了。”
劉永見他臉色确實好多了,點點頭,朝他走進小聲說道“那行,這次試鏡你好好表現。我給你透露點消息,這次不僅有有小配角要試鏡,還有幾個舞蹈替身要試鏡,很可能也就是今天。以你的外貌和舞蹈能力,是這裏面最有可能試鏡成功的了。可不要看不起替身角色,先跟劇組的人混個臉熟,多讨好讨好他們,讓他們記住你,以後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知道了組長,我努力的。”陶願說。
“你……,”劉永還想繼續說點什麽,但是一想到他的性格,讓他去讨好别人,估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于是歎了氣說“算了,要是你萬一真能試鏡上,再說其他的吧,現在說什麽都是廢話。”
劉永轉身離開休息室,去做其他準備。
陶願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休息室的十幾個新人,有男有女。他們都同時被選進公司的,也都是舞蹈學院畢業,都是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青春正好,夢想正濃。可是真正能夠實現想的人,是少之又少。
女生是要去試鏡伴舞,還有一些宮女和丫鬟的角色,男生除了太監侍衛,還有一些有台詞的角色。因爲這一批新人,都是學舞蹈專業的,劇組大量這樣的演員。不然像他們這個新成立的公司,不可能安排這麽多新人去試鏡,那可是不是一般的劇組。
陶願拿了本雜志随手翻看,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一個帶着墨鏡的女人。她一頭顯剛做好的卷發,下巴揚起的樣子,特别像一隻高傲的公雞。
“呀,巧姐,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啊。”
“巧姐好。”
“巧姐好早啊,是要去劇組嗎?”
“巧姐今天真好看,皮膚好好啊。”
所有新人們都站了起來,并立刻圍上去問好,順便還要奉承幾句。
“我要跟你們去同一個劇組試鏡,正好還有點時間,過來看看你們。”李巧坐下後,摘下墨鏡遞給助理,然後接過保溫杯,動手一氣呵成,仿佛專門訓練過一樣。
隻有陶願還坐着沒動,忍着翻白眼的沖動,繼續翻看着雜志。按照原主的性格,現在也會是這樣的表現,所以他現在這樣很正常。
“巧姐真好,這麽忙還專門來看我們。”
“就是啊,巧姐肯定是要去試鏡其中一個角色,我們不過是要去試鏡群演,這就是差距啊。”
“聽說程奕是主演之一呢,巧姐是他表妹,在裏面拿到一個角色,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試鏡不過是走個過程啦。”
“真是好羨慕啊,我也好想有一個一線大明星的表哥。”
李巧的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得意,這些奉承的話,聽的她非常的舒服。其實她就是爲聽這些話而來的,不然有自己專用休息室的她,又怎麽可能來新人共用休息室。
李巧撩了一下頭發,頭一轉,看到唯一還坐着的陶願,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心想又是他。
“那位是那位大明星啊?還帶着口罩呢,我之前好像沒見過,我們公司新簽的大明星嗎?”李巧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其他人一看兩人又要杠上了,趕緊退到一邊,不想引火上身。
“在我們公司,那有比巧姐更大牌的明星,他不過是不知尊重前輩,還心比天高的新人而已。”林君琦極度谄媚的說道。
“哦~”李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到不尊重前輩,我就知道是誰了,畢竟這種不懂尊卑的人,還是很少的。”
陶願嗤笑一聲說“要是所謂的尊重前輩,就是說一些假話奉承,那我确實是不懂尊重前輩了。隻不過那些愛聽假話的人,明明知道别人說的都不是真的,還要靠聽假話得到虛榮和滿足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病呢?”
陶願一隻手撐着下巴,做思考的樣子“說起來,不過是個遠房親戚,也能算得上正經的表兄妹嗎?我怎麽記得,程奕的那些粉絲,特别的反感有人冒充他表妹呢?”
程奕确實是一線大腕沒錯,他不但擁有很多的粉絲,國民認知度也很高。因爲他拍的戲多,隻要經常看電視的人,就算不關心娛樂圈,基本也都認識他。
李巧是程奕隔了好幾房的親戚,按輩分确實該叫程奕一聲表哥。她剛出道的時候,多次打着程奕表妹的旗号宣傳自己,一開始還沒什麽,次數多了之後,就惹得程奕粉絲的反感。
尤其是知道她不是親表妹,不過是個遠親而已,程奕的粉絲就直接開罵了,說她不要臉蹭熱度。後來她被程奕的公司警告,說她要是再蹭程奕熱度,就讓她在娛樂圈混不下。從那以後,她就不敢公開提自己是程奕表妹了,但是私低下,她依舊享受别人羨慕她有個一線明星的表哥。
“華溪,我看你是受的教訓還不夠是吧?”李巧咬牙切齒的說“還想要我再給你一點教訓嗎?”
“哎呀,我可是受夠了巧姐的教訓了。”陶願撇了撇嘴,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既然巧姐這麽愛聽奉承的話,那我也說一些滿足你好了。隻是我這個人一向是不會說假話,那就隻好說真話了。聽說上次,巧姐爲了一個角色,跟某導演和制片睡了好幾次呢,雖然最後沒能将角色拿下,不過這種獻身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原主本并不是一個不尊重前輩得人,隻是嘴巴笨不會奉承人,其他人在剛進公司的時候也一樣,誰也不生來就是會獻媚的。
原主長是他們中最好看的,性格也是最木讷的。李巧爲了展現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想要給這些新人一個下馬威,抓住原主教訓了兩次,其他新人都有了畏懼之心,爲了自保,每次一見到李巧,就各種讨好獻媚。
李巧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裏很得意。但是卻沒有想到,原主被教訓之後,不但沒有服軟,還跟她杠上了。
李巧覺得是他受到的教訓不夠,于是幾次出手整他,讓他錯過了試鏡的機會。原主是新人中資質最好,也是最有可能會出名的,他錯過的試鏡機會,就被林君琦給撿漏了。
林君琦得了機會,心中特别高興,雖然他不能對原主做什麽,但總是在兩人對上時,在旁邊煽風點火。像原主這次重感冒發燒,就是因爲李巧推進水池裏,還讓助理攔着,不讓他上來,讓他在水裏泡了很久導緻的。
李巧是這個公司,目前來說最紅的女藝人,但也不過是個十八線女星。她長了一張女配臉,加上她自身的氣質,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演女主的希望了。不過演女配出名的女星多得是,畢竟娛樂圈明星那麽多,不可能人人都演主角的,有時候配角的戲份,可能會更讨觀衆喜歡。
但是有時候,一切都是命,命裏該你火一把,你肯定能火。要是命裏沒有能火的運氣,那你就是火不起來。李巧演了很多配角,演技也算可以,但是認知度就是提不起來。
李巧當然不甘心就這麽認命,公司給不了她更好的資源,她就自己想辦法争取,陪睡就是她唯一得到機會的方法。
娛樂圈肮髒和不堪一面,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有些事情,一旦被放到台面上,那就是醜聞了。
陶願當着這麽多人,直接提李巧陪睡,把那些新人都吓到了,沒人想到他有膽子說這樣的話。
李巧氣的臉色都變了,臉上厚厚的粉底,都蓋不住她難看的臉色。她猛地站起來,走到陶願的面前,怒視着他。
陶願也站了起來,因爲他身材高挑,所以是以俯視的眼神看她。
“你剛才說什麽?”李巧氣的嘴唇都顫抖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有件事情我真的很好奇,你跟那個導演和制片,是分别睡的呢,還是跟他們一起睡的呢?”陶願用輕蔑的眼神看着她。
李巧氣的揚起了手,對着陶願的臉,就要用力打下去。
激|情過後,魏世城的大腦和身體都冷靜了下來,他覺得,雖然這是陳總送來讨好他的禮物,但他對這個禮物相當的滿意,滿意程度連他自己的感到驚訝。所以他決定,要将這個禮物收藏起來,隻能他一個人享受。
在魏世城穿上衣褲的時候,陶願也撿起衣服穿了起來,他身上的紅痕,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就這麽給出去了,雖然過程有點刺激,但是魏世城不管外貌還是其他方面,都屬于極品男人,他就當是自己拿了錢還嫖了他,而不是他嫖了自己。這麽一想,陶願的心裏果然就輕松了很多。
魏世城穿好衣褲之後,坐到陶願的身邊,撫摸着他的臉說“你這個幹兒子我認下了,以後幹爹養你,需要多少錢幹爹都可以給你。”
兩人發生這種關系之後,魏世城所說的認他當幹兒子,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幹兒子。以前認幹爹和認幹兒子,都是真的當幹親,過年過節都是要互相走動的,所以原主的父親才讓自己的兒子認魏世城當幹爹,想攀上魏世城當幹親,不過當年魏世城的生意還沒有做的這麽大就是了。
但是這幾年開始,幹爹和幹兒子都已經變味了,還有了另外一層隐晦關系的意思。
“經理說,隻要伺候你這一次就可以了,沒說以後都要伺候你。”陶願低頭,表現出不太情願的樣子。
“你就這麽聽你們經理的話?”魏世城不太高興的說“那你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們經理都必須得聽嗎?”
“這不是聽誰的話的問題,而是我之前隻答應了伺候你一次,所以隻收了一次的錢。”陶願盡量展現原主的個性,冷傲、清高,不輕易屈服。雖然在發生關系之後,他似乎沒有底氣再這樣表現,但也不能立刻就屈服,這不符合原主個性。陶願還想着要入戲的事情,所以繼續着他的表演。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這個人個性,知道你們經理爲什麽不讓你跟我頂嘴嗎?”魏世城問。
“因爲你有錢,有勢力,還很有手段,所以不能得罪你。”陶願回答。
“你果然還隻是一知半解,不過沒有關系,以後你慢慢就了解了。”魏世城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說說“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強迫别人,你情我願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希望你不會是第一個被我強迫的人。”
陶願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那麽這段關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我說結束的時候,才能算結束。”魏世城強勢慣了,既然自己對他上了心,自然不能輕易的結束“在給我當幹兒子的期間,不準跟其他人戀愛和發生關系,知道了嗎?。”
“知道了……。”陶願原本也就是假裝拒絕一下,要是反抗的太激烈,就過猶不及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魏世城摸了摸他白皙的嫩臉,滑嫩的觸感,讓他有點舍不得移開手掌。
陶願原本想要站起來,起身到一半又立刻坐了回去,臉上像是被潑了胭脂水一樣绯紅。
“怎麽了?不舒服嗎?”魏世城關心的問道。
“你,能不能,先下樓等我一下。”陶願羞的擡不起頭來。
“到底怎麽了?”魏世城怎麽可能将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還是在他明顯不對勁的情況下。
“……你的,你的……。”陶願按着小腹,好不容易勉強自己說了出來“你的……,還留在裏面。”
魏世城這才想起來,恍然大悟的說道“是呢,還留了挺多在裏面的,你要是個女孩兒,這一次說不定就能懷上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來。”陶願推了推他。
“我幫你。”魏世城從來沒有幫别人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沒有經驗,但是因爲懷裏的這個小孩兒,他不但心甘情願的破例,還覺得挺有情趣,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魏世城和陶願下樓的時候,伍經理還帶人坐在樓下大廳裏守着,他心裏還是擔心陶願會惹怒了魏世城。見兩人下來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沖魏世城點頭哈腰的問好。
琴聲早就停了,兩人在上面獨處了好幾個小時,光看陶願此刻不好意思擡起的正臉,就知道該發生的肯定都發生了。
陶願走路的步伐略顯虛浮,腰也有些酸,某個初次被人徹底造訪的地方,還有些不舒服。這些守在下面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上面做了什麽,被他們的目光注視着,陶願當然不好意思将頭擡起來。
将兩人送上車後,看着車子遠去,伍經理覺得,魏世城居然願意親自送陶願回去,看來是相當滿意了。他心裏終于松了口氣,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往裏走,想着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魏世城将陶願送小區外面,含着他的嘴唇親了又親,吻了有十來分鍾都沒有松開他。
陶願覺得自己嘴唇都快要破皮了,火熱又刺痛。如果他隻是吻他也就算,雖然他吻的越來用力,像是要将他的嘴唇和舌頭吃進肚子裏一樣,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但是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從緩緩滑動,到用力揉捏,陶願覺得自己被他手掌揉過的皮膚,都發燙了起來,身體溫度也漸漸升高了。
魏世城終于放開了陶願的嘴唇,看着他原本粉嫩的嘴唇,變成了更加誘人的玫瑰紅,心裏還挺有成就感。
“幹爹,你該放我下車了,不然天都要亮了。”陶願看到他眼中燃起的欲望,不得不出聲提醒。
魏世城在陶願的耳邊說道“過兩天幹爹派人來接你,你好好陪陪幹爹,幹爹會疼你的。”
雖然車後座是獨立的空間,兩人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陶願還是被他露骨的話說的面紅耳赤。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先将他應付過去,不然也不知道他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肯主動放人,說不定興緻一來,又要在車裏做一回。
“知道了幹爹,我下次一定将幹爹伺候好,現在就快點讓我回去吧。”陶願努力的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眼中卻帶着祈求的神色。
“去吧。”魏世城覺得是自己心裏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所以才不想放手,并決定下次将他接到他那裏,一定要睡個夠才放他走。
陶願終于脫身回到住處,進屋之後,悄悄的打開杜亦房間的門,借着他床頭亮着的小夜燈,看到他熟睡的臉,才放心的将門關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的浴室洗過澡之後,陶願疲憊的躺倒在床上,心想做這種肉|體生意真是一點都不輕松。尤其是他賣身對象,還是一個性格強勢,身體又健壯的人。
陶願閉眼打開系統,看到原本的嫩芽,已經長出了小小一點粉紅色的花苞。這花苞,代表着他跟魏世城的感情進展程度,長出小小一個的花苞,證明魏世城對他已經有點感覺了,但是離愛上他還是有差距的。
他想起系統的說過話,當桃花開放之時,開放的程度,代表攻略對象愛他的程度。但是隻有他和攻略對象的感情圓滿之後,這朵桃花才會完全盛開,所以這出戲,他是注定要演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