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城穿好衣褲之後,坐到陶願的身邊,撫摸着他的臉說“你這個幹兒子我認下了, 以後幹爹養你,需要多少錢幹爹都可以給你。”
兩人發生這種關系之後,魏世城所說的認他當幹兒子, 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幹兒子。以前認幹爹和認幹兒子, 都是真的當幹親,過年過節都是要互相走動的, 所以原主的父親才讓自己的兒子認魏世城當幹爹, 想攀上魏世城當幹親, 不過當年魏世城的生意還沒有做的這麽大就是了。
但是這幾年開始,幹爹和幹兒子都已經變味了, 還有了另外一層隐晦關系的意思。
“經理說, 隻要伺候你這一次就可以了, 沒說以後都要伺候你。”陶願低頭,表現出不太情願的樣子。
“你就這麽聽你們經理的話?”魏世城不太高興的說“那你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們經理都必須得聽嗎?”
“這不是聽誰的話的問題,而是我之前隻答應了伺候你一次,所以隻收了一次的錢。”陶願盡量展現原主的個性,冷傲、清高,不輕易屈服。雖然在發生關系之後,他似乎沒有底氣再這樣表現,但也不能立刻就屈服,這不符合原主個性。陶願還想着要入戲的事情,所以繼續着他的表演。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這個人個性,知道你們經理爲什麽不讓你跟我頂嘴嗎?”魏世城問。
“因爲你有錢,有勢力,還很有手段,所以不能得罪你。”陶願回答。
“你果然還隻是一知半解,不過沒有關系,以後你慢慢就了解了。”魏世城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說說“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強迫别人,你情我願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希望你不會是第一個被我強迫的人。”
陶願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那麽這段關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我說結束的時候,才能算結束。”魏世城強勢慣了,既然自己對他上了心,自然不能輕易的結束“在給我當幹兒子的期間,不準跟其他人戀愛和發生關系,知道了嗎?。”
“知道了……。”陶願原本也就是假裝拒絕一下,要是反抗的太激烈,就過猶不及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魏世城摸了摸他白皙的嫩臉,滑嫩的觸感,讓他有點舍不得移開手掌。
陶願原本想要站起來,起身到一半又立刻坐了回去,臉上像是被潑了胭脂水一樣绯紅。
“怎麽了?不舒服嗎?”魏世城關心的問道。
“你,能不能,先下樓等我一下。”陶願羞的擡不起頭來。
“到底怎麽了?”魏世城怎麽可能将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還是在他明顯不對勁的情況下。
“……你的,你的……。”陶願按着小腹,好不容易勉強自己說了出來“你的……,還留在裏面。”
魏世城這才想起來,恍然大悟的說道“是呢,還留了挺多在裏面的,你要是個女孩兒,這一次說不定就能懷上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來。”陶願推了推他。
“我幫你。”魏世城從來沒有幫别人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沒有經驗,但是因爲懷裏的這個小孩兒,他不但心甘情願的破例,還覺得挺有情趣,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魏世城和陶願下樓的時候,伍經理還帶人坐在樓下大廳裏守着,他心裏還是擔心陶願會惹怒了魏世城。見兩人下來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沖魏世城點頭哈腰的問好。
琴聲早就停了,兩人在上面獨處了好幾個小時,光看陶願此刻不好意思擡起的正臉,就知道該發生的肯定都發生了。
陶願走路的步伐略顯虛浮,腰也有些酸,某個初次被人徹底造訪的地方,還有些不舒服。這些守在下面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上面做了什麽,被他們的目光注視着,陶願當然不好意思将頭擡起來。
将兩人送上車後,看着車子遠去,伍經理覺得,魏世城居然願意親自送陶願回去,看來是相當滿意了。他心裏終于松了口氣,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往裏走,想着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魏世城将陶願送小區外面,含着他的嘴唇親了又親,吻了有十來分鍾都沒有松開他。
陶願覺得自己嘴唇都快要破皮了,火熱又刺痛。如果他隻是吻他也就算,雖然他吻的越來用力,像是要将他的嘴唇和舌頭吃進肚子裏一樣,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但是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從緩緩滑動,到用力揉捏,陶願覺得自己被他手掌揉過的皮膚,都發燙了起來,身體溫度也漸漸升高了。
魏世城終于放開了陶願的嘴唇,看着他原本粉嫩的嘴唇,變成了更加誘人的玫瑰紅,心裏還挺有成就感。
“幹爹,你該放我下車了,不然天都要亮了。”陶願看到他眼中燃起的欲望,不得不出聲提醒。
魏世城在陶願的耳邊說道“過兩天幹爹派人來接你,你好好陪陪幹爹,幹爹會疼你的。”
雖然車後座是獨立的空間,兩人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陶願還是被他露骨的話說的面紅耳赤。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先将他應付過去,不然也不知道他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肯主動放人,說不定興緻一來,又要在車裏做一回。
“知道了幹爹,我下次一定将幹爹伺候好,現在就快點讓我回去吧。”陶願努力的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眼中卻帶着祈求的神色。
“去吧。”魏世城覺得是自己心裏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所以才不想放手,并決定下次将他接到他那裏,一定要睡個夠才放他走。
陶願終于脫身回到住處,進屋之後,悄悄的打開杜亦房間的門,借着他床頭亮着的小夜燈,看到他熟睡的臉,才放心的将門關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的浴室洗過澡之後,陶願疲憊的躺倒在床上,心想做這種肉|體生意真是一點都不輕松。尤其是他賣身對象,還是一個性格強勢,身體又健壯的人。
陶願閉眼打開系統,看到原本的嫩芽,已經長出了小小一點粉紅色的花苞。這花苞,代表着他跟魏世城的感情進展程度,長出小小一個的花苞,證明魏世城對他已經有點感覺了,但是離愛上他還是有差距的。
他想起系統的說過話,當桃花開放之時,開放的程度,代表攻略對象愛他的程度。但是隻有他和攻略對象的感情圓滿之後,這朵桃花才會完全盛開,所以這出戲,他是注定要演一輩子了。
開啓了系統中的身體恢複功能,陶願才沉沉的睡去,在系統的恢複之下,等他睡起來,他不會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會神清氣爽。
陶願既然已經被魏世城包養,自然不再缺錢,也不用再去茶莊彈琴賺錢了。他晚上可以待着在家,要麽畫畫,要麽輔導杜亦功課,要麽等着魏世城派人來接他。青年杯國畫大賽也越來越近了,他可以準備要送去的參賽作品了。
魏世城說是過兩天來接他,但是他第二天就飛出國了,歸期不定,所以陶願就更加輕松自在了。
“杜清羽,你跟我來一下。”胡文山收拾好東西之後,走出教室。
陶願提着畫箱跟了上去,胡文山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陶願也跟着走了進去。
“把門關上。”胡文山放下畫箱,在書桌後面坐下,這裏是單人辦公室,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陶願将門關上之後,站在胡文山的書桌前面,等着他說出要說的話。
“你最近表現的很不錯,不僅學習上有了很大的進步,也比以前更加懂得尊敬老師了。”胡文山幾次想要故意激怒陶願,但是都沒有得逞,陶願在面對他的時候,就像是一塊冰塊一樣,又冷又硬。胡文山又急又氣,眼看着青年杯國畫大賽越來越近了,他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既然不能讓他無法參賽,那就隻好用其他辦法了。
陶願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青年杯國畫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在我們年級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我覺得你在這次的比賽當中,取得名次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你最近的表現很不錯,進步也非常的大,所以我決定對你單獨進行指導,讓你獲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老師從哪裏看出我進步了?你不是一直都在說我的作品欠缺藝術性嗎?你平時也更加的看好徐少炎,爲什麽突然要對我單獨進行指導?”陶願嘴上不解,心裏卻一清二楚,他根本就還沒有展現過比原主更好的畫技,他能看出他有進步就有鬼了,而且他心裏确實有鬼,不然也不會說這些話了。
胡文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說“你的基本功進步很大,就是在藝術的展示上還是有所欠缺,所以我才想專門指導你,讓你獲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至于徐少炎,我已經在對他進行指導了,他跟你一樣,獲獎的可能性也很大。不過比賽是選前三名,我作爲你們的國畫老師,當然是希望你們都能獲獎,所以才會對你們進行單獨指導的。”
“爲什麽老師覺得自己能夠對我進行藝術方面的指導?老師就是因爲展現藝術方面的才華不夠,所以留校當老師的不是嗎?”
胡文山的臉色立刻變的很難看,強忍着怒火說道“我好心想要指導你拿獎,你卻在這裏諷刺我,我剛才還誇你最近比以前更懂得尊敬老師了,你也太不經誇了。”
“其實我不需要老師的單獨指導,多謝老師的好意了。”陶願說。
“你什麽意思?”胡文山闆着臉說“老師好心要指導你,你卻要拒絕嗎?”
“所以老師是要強行指導我,并且不能拒絕是嗎?”
“老師可是爲了你好。”
“我明白了,那麽老師需要多少指導費用?”
胡文山愣了一下說“指導費用?……這個不需要,我作爲你們的國畫老師,又是班主任,指導一下個别學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老師平時那麽讨厭我,現在突然要單獨對我進行指導,又不是想要收費,難道是有其他的目的?”陶願一臉的疑惑。
胡文山心想,原來他是以爲自己想要強制收費,不過這麽以爲也不錯,總比以爲他有其他目的要好。
“指導費用就算了,你要是有心的話,象征性的給老師送點禮物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老師喜歡什麽,但是老師既然非要單獨指導我,又要讓我送禮物的話……。”陶願拿出手機,轉賬完之後問“這些錢夠給老師買禮物的嗎?如果夠的話,你就自己去挑你喜歡的禮物吧。”
胡文山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轉賬金額,心裏稍微有點被吓到,心想看來之前的情報有誤啊,這小子一點都不缺錢,出手居然這麽大方。
“夠了,爲了你這些買禮物的錢,老師也會用心指導你的,你放心吧。”
爲了避免有的老師不認真教導學生,隻想着私下教學好收取費用。學校有規定,在校老師是不能私下收學生的錢的,胡文山收了陶願的錢,等于是有把柄握在了他的手裏,胡文山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不過他卻并不擔心,因爲他也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辦事,出了事情自然有人替他擔着,他難道還會擔心,一個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學生能把他怎麽樣嗎?就算他向學校告發他,他也不可能有事的,而且有事的還會是他自己。
下課之後,陶願帶着杜亦,去百貨大樓的超市買零食,杜亦說需要新的文具,兩人又搭乘電梯上了五樓。
陶願讓杜亦自己去挑選,看着琳琅滿目的各式文具用品,他也随意的逛了起來。
前面有一個正在彎腰整理貨物的人,陶願覺得這個背影有點眼熟,停下腳步愣了幾秒鍾。當那人轉過身來,他才知道爲什麽這麽眼熟,這不是有段時間沒見的胡文山嗎?
胡文山看到陶願也愣住了,這裏離學校不算近,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陶願。
陶願轉頭看了眼牆上的燈箱,上面寫着文山文具“這是你開的店?”
“……沒錯。”胡文山爲了面子而說謊了,這家文具店雖然叫文山文具,但其實是他親戚的店,這個親戚以前爲了讨好他,才将店名取名文山文具的。而他現在隻能幫那個親戚打工,還要受盡奚落,因爲他教師資格被取消了,别說是公立和私立的學校,就是培訓班都沒有願意要他的。
“看來你之前收的錢不少啊,還能在這裏開這麽大的文件店。”陶願說。
“我沒有收其他學生的錢!”胡文山臉色很難看,他一想到是眼前這人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有說你收了其他學生的錢嗎?智商這麽低就老老實實的當個好人,沒那個智商還偏偏要當壞人。”陶願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他“你爲了不讓我拿到獎學金,也爲了不讓我蓋過徐少炎的風頭,應該沒有少拿好處吧?”
胡文山鐵青着臉沉默不語,他的确是得到了一些好處,但根本沒有别人以爲的那麽多,他都是按上面的吩咐辦事。
“哥,我選好了。”杜亦提着購物籃,終于找到了陶願。
“嗯,”陶願轉頭看着他“你先去櫃台結算,我馬上就來。”
杜亦提着籃子走向櫃台。
“你也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有後台,我現在已經不是東敬大學的老師了,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耍威風!”胡文山咬牙道。
“我要是沒有後台,或者我的後台沒有你的硬,現在被東敬大學開除的人,就是我了。”陶願冷眼看着他“你們這些人,将恃強淩弱的醜陋嘴臉,展現的淋漓盡緻。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就是要當碾磨你們的惡人,讓你們也嘗嘗被欺負打壓的滋味。”
陶願說完,轉身走去櫃台。
突然一個聲音叫道“胡文山,你在幹什麽呢?怎麽還不上貨?”
陶願又回頭看了眼胡文山,嘲諷了笑了笑,才繼續往前走,他就知道這不可能是胡文山自己的店。
胡文山原本鐵青的臉,又突然漲紅,他氣的發抖,卻也隻能轉身繼續整理貨品。剛才叫他的人是店主的小舅子,他們兩人一起管店,但是他除了收錢,什麽都不做。
陶願推着家用小推車,正準備要進入公寓大樓的時候,他手機提示音響了。拿出手機打開看了看,是畫廊的轉賬信息,他剛被買走的那副畫的錢到賬了。看到上面一長串的數字,陶願心想,是時候該加快任務進展了。
陶願将杜亦送上樓之後,沒多就又下來了,他拿出手機撥通魏世城的電話“喂,幹爹,你在公司嗎?”
“那我現在來找你。”
陶願坐上魏世城安排給他的車,準備去魏世城的公司跟他見面,想到接下來要表演的内容,他不由的有點緊張了起來。
魏世城看到陶願進來,立刻關掉電腦向他伸手“寶貝兒,到幹爹這裏來。”
陶願沒有想以往一樣,走到他面前在他腿上坐下。
“幹爹,我有話想要跟你說。”陶願站到魏世城辦公桌前面。
“想說什麽?”魏世城見他的神色跟平時不太一樣,也跟着正經了起來。
“我最近參加比賽,還賣了很多畫,賺了不少錢。”陶願說。
“嗯,你的圍棋比賽我都看了,你的畫我也有買,你确實很棒也很厲害。”
“謝謝幹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最大的幫助,讓我度過難關,我真的很感激你。”陶願用真誠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拿出黑卡放到辦公桌上“這是我用過你所有的錢,包括給杜亦做手術的花費,都在這裏了。”
“什麽意思?”魏世城沒有看那張卡,而是一直盯着陶願的臉。
“我想跟你得結束現在的關系。”陶願說出這句話,是用了很大勇氣的,不是誰都能在魏世城的氣勢震懾之下,還能表現如常的。
“還記得我在第一晚跟你說過的話嗎?”魏世城看着挺平靜,但是在他平靜的表面下,已經波濤洶湧了。
“……記得。”
“重複一遍。”
“隻有你說結束的時候,才能結束。”
“我跟你說過我要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