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願将飯菜端上桌, 兩人安靜的吃完晚飯, 杜亦主動提出要幫忙洗碗, 陶願拒絕了,讓他趕緊去寫作業。
杜亦也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男孩,以前也是受盡寵愛的小少爺,跟原主一起生活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卻仿佛瞬間成長了許多, 變得非常的懂事。
倒不是因爲原主對他不好,原主的性格本身就是對誰都冷淡。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平時雖然沒有什麽話說, 但也從來沒有給過他臉色, 或者罵過他。
原主的母親去世之後, 他父親又重新結婚,和原主的後媽生下了杜亦。這個後媽前兩年因爲意外去世了, 原主的父親有點迷信, 覺得自己克妻,就不打算再結婚了。但是, 他雖然是不準備結婚了, 卻把自己給克死了。因爲生意失敗而破産,并且檢查出絕症晚期, 沒能給他的兩個兒子留下什麽,就這麽離開了人世。
原主的父親死前, 讓原主代他照顧弟弟, 原主承諾一定會親自照顧他, 不會将他交給别人撫養,原主的父親才安心的離世。原主覺得,他父親好歹把他養到這麽大,對他也很不錯,他還來不及報答他的養育之恩,他就去已經世了。那麽代替父親撫養異母弟弟,就當是報答了父親的養育之恩吧。
隻不過他這個弟弟,看着挺健康的一個小孩兒,其實有挺嚴重的心髒病,平時藥是不能離身的。
原主既要想辦法交學費,平時又要生活,還要給弟弟買藥,壓力非常的大。面對徐少炎看似關心,實則挑釁的舉動和言語,原主能夠忍住不揭穿他,已經算是很聖母的一個人了。但是陶願可不是這樣的性格,誰敢讓他不好過,他是一定要加倍奉還的。
陶願洗完碗,打掃完衛生,走進房間把門關上。在床上躺下後,他閉上眼睛打開系統,看着系統中光秃秃的桃花枝,上面隻有一點剛冒頭的嫩芽。他歎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讓這個桃花枝開滿桃花。
陶願在穿越之前,在原本的世界中,是一個剛從影視學院畢業的演員,比原主也就大兩三歲而已。
他剛拿下了最佳新人獎,頒獎典禮結束後回到家裏,睡到半夜突然驚醒。他起床想要喝杯水壓壓驚,卻發現家裏後院那棵桃花樹,在一夜之間,十分絢爛的開了滿滿一樹的桃花,當時卻并不是桃花開放的季節。
陶願疑惑的走到院子裏,站在桃樹下擡頭觀察,心想這個棵桃樹種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開過花,難道是成精了?不然爲什麽一夜之間盛開?
他正疑惑着,一朵桃花突然掉落了下來,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他的眼前一黑,就這麽暈過去了。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還在想,他居然被一朵桃花砸暈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不是在自己的床上,也不是在醫院,而是在一個虛無缥缈,又沒有固定形态的空間裏。
一個聲音告訴他,他被桃花系統砸中,以後就是桃花系統的主人了。隻要他讓那根桃花枝開滿桃花,就能夠永久擁有桃花系統,并且還能長生不老修煉成仙。
讓桃花枝開滿桃花的方法,就是去到不同世界,發展一段戀情,隻要戀情圓滿,就會盛開一朵桃花。
陶願對于長生不老和修煉成仙沒有興趣,他覺得那是古代皇帝才有的夢想。他作爲一個現代人,做夠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安安穩穩的過個幾十年就足夠了,長生不老有什麽好玩的
但是桃花系統告訴他,他已經從原本的世界消失,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他不去往不同的世界完成任務的,就要永遠待在系統中,不過在系統中,他會不老不死,随他自己選擇。
陶願不知道自己在系統中待了多久,可能時間很短,也可能時間很長。總之他無聊的待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快要發黴了。系統中除了動來動去的空間,就是有一支光秃秃的桃花枝,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
系統告訴他,如果不去到不同的世界,他是不能啓動系統的任何功能的。
陶願覺得那根桃花枝看久了之後,光秃秃的樣子,有種很可憐的感覺,讓他覺得很難過。于是他想,反正待在系統中也隻能無聊到發黴,不如按系統所說,去到不同的世界完成任務,然後讓那個桃花枝開滿桃花,他也好離開這個系統空間。
他覺得,他好歹也是專業演員,不如就把每個世界都當做是在拍戲,然後他去到戲中參與了演出,順便還可以磨練一下演技。這麽一想之後,對于要去到不同的世界完成任務,陶願反而有些期待了。
天快要黑下來了,陶願從床上起來,洗澡換衣服之後,交代杜亦在家裏看書看電視都可以,但是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他要出去工作了。
杜亦乖巧的答應了,并将陶願送出了門,看着他上了電梯之後,才将門關上。
原主工作的地方,是一個古風的茶莊,占地面積挺大的,有五六個不同檔次的院子,專門提供給客人喝茶聽琴。原主在這裏的工作,就是彈奏古琴給客人聽。
“伍經理。”陶願正要去更衣室,看到這裏的經理正好從休息室裏出來,便跟他打招呼。
“來了清羽。”伍經理看着陶願,想了想說“今天是你最後一天在這彈琴了,我知道你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但是你得罪了張老闆,我也不好繼續讓你留在這裏。不然他下次來看到你還在,說不定又要找你麻煩,我們也難做。”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爲難的,彈完今天之後,我就另外再找地方。”陶願說。
伍經理點點頭“你這個星期的工資,我給你多算點。你爸爸以前是我們這兒的常客,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個人再多給你加點小費。”
“謝謝你伍經理,還是該怎麽算就怎麽算吧,我不太喜歡欠别人人情。”陶願說“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很快就會找到新的工作的。”
“你這孩子就是倔,”伍經理無奈的說道“你說你,張老闆那人雖然混蛋了些,但他也就是摸了把你的手而已,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你就拿水潑他的臉,幸好不是熱水,不然你的麻煩就大了。”
“我以爲來茶莊喝茶的人,就算内心再怎麽肮髒龌龊,至少表面也應該舉止規矩。像張老闆那樣的人,應該去那種消遣的酒店,而不是來茶莊消費,茶莊滿足不了他的欲望。”
“張老闆是有名的色胚,平時來喝茶的次數比較少,一般都是跟客戶一起來的,不過他來這裏的時候,已經算是比較收斂了。”伍經理看着他精緻的五官,還有嫩的出水的皮說“估計是你長得太好看了,他沒能忍住,也沒想到你敢拿水潑他。摸了下手而已,一般人都會忍的。”
“不好意思伍經理,給你添麻煩了。”陶願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很清楚,那個張老闆的确是對原主起了色心,但是他會在茶莊這種地方對他動手動腳,是故意想要激怒他。他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爲有人指使的他,那個人就是徐少炎的男朋友,劉修傑。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些話就不用說了,隻是你以後,也改改你的脾氣吧。”伍經理歎了口氣,搖頭走了。
陶願去到更衣室換衣服,換好衣服之後,站在穿衣鏡前整理。看着鏡子中的臉,陶願也覺得這樣一張桃花臉,很難不引起那些色胚的欲望。原主之前多次接到有人想要包養他的暗示,甚至有人找到經理,直接明說要包養他,但是原主狠狠地拒絕了。
原主彈琴的院子,在這個茶莊内,消費要比其他院子低一些,所以是一個大房間,裏面能坐十幾二十桌客人的那種。高檔的包間,一般請的都是高級琴師,價格也是相當的貴。
原主的琴技還可以,所以才能進這個茶莊彈琴,不過跟真正的大師比起來,他的琴技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陶願在屏風前盤腿坐下,他一身水墨畫白底束袖古裝,顯得非常飄逸,并将他那張桃花臉,襯托的更加的風姿卓越,讓人移不開目光。
雖然原主的琴技欠些火候,但是陶願有系統在身,他想要彈出大師級别的水平,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他用指間撥動琴弦,古樸而悠揚的琴聲傳出不久後,像是一道清風突然吹來,又将一道清泉引入心中。坐在房間中的那些假高雅,瞬間覺得自己終于學會了聽琴,真的變得高雅了起來。
以前都隻顧得上欣賞原主的臉的老顧客,此時也不禁閉上了眼睛,感受琴聲中的涓涓細流,還有那清風明月。仿佛刹那之間,他們心裏的浮躁,就沉靜了下來,白天的壓力和疲憊也緩緩退去,連桌上的茶香味,也變得更加的誘人了。
伍經理親自來到茶莊的大門外,将幾位貴客迎接進去,一邊與他們說笑,一邊帶着他們往裏走。幾位貴客中的一位,突然停下了腳步,其他幾人也跟着停下,疑惑的看着他。
“陳總?”伍經理疑惑的叫道。
陳總擡手阻止伍經理說話,仔細的辨别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的耳力驚人的好,常常能聽到很遠的聲音,所以他很确定,此刻隐隐約約傳入他耳裏的悠揚琴聲,不是他的幻覺。
陳總也不說話,突然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帶着疑惑的心情,也都趕緊跟了上去。今晚陳總可是主角,他們好不容易才将他請來,當然是他去哪裏,他們就去哪裏了。
“陳總……,扶風院往這邊走,您,您這是……,去哪兒啊?”伍經理的話還沒說完,那幾位貴客就都走掉了,他也隻能趕緊追上去。
琴聲越來越清晰,陳總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其他幾位聽到這琴聲之後,才明白陳總爲什麽非要往這邊走,陳總可是有名的琴癡和好耳力。
他們爲了不打擾其他人,腳步放輕,悄悄的走了進去,在一張空桌旁邊坐了下來。
伍經理趕緊張羅着讓人上好茶,然後站在後面,準備等他們聽完後,再帶他們去已經準備好包間。
這幾位都是大老闆,其中陳總年紀最大,已經快五十歲了。其他幾人雖然比他小不了幾歲,但是比背景比生意大小,就跟陳總要差遠了。所以幾人合力将陳總請來,就是爲了要讨好他。
他們幾人是從後半段開始聽的琴,婉轉連綿的琴樂聲,仍舊讓他們覺得悠揚悅耳。這幾位都是真正懂琴的人,在進來之前,他們還以爲,彈琴的人肯定是一位高級琴師,而高級琴師一般年紀都不小了。
在看到陶願那張白嫩年輕的臉後,他們覺得意外的同時,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歎,年紀輕輕竟然能有這樣好的琴技,真是難得。
伍經理也十分的意外,心想這杜清羽的琴技,什麽時候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了?又在心裏猜測,覺得他之前是不是隐瞞了琴技水平,因爲過了今夜就不能再來彈琴了,所以才将真實水平發揮了出來。
一曲結束後,陶願收回雙手,靜坐了幾秒之後,才起身從屏風後面的門離開。
“少炎,生日快樂。”幾個女同學一起走了進來,把各自的禮物放到徐少炎的桌上。
“謝謝你們。”徐少炎微笑着道謝。
“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禮物。”又一個男同學走了進來,把禮物放在他的桌上。
“謝謝。”
“生日快樂少炎。”
“謝謝。”
徐少炎經過上次的事情,雖然不好的名聲已經傳開,但是在班上卻并沒有怎麽受影響,因爲這些同學都得到過他的好處。而且他們覺得,以平時的相處來看,他們更願意相信徐少炎是個好人。
徐少炎告訴他們,那些事情都是他家人瞞着他做的,他如果知道的話,一定不會答應的,他也覺得非常的自責,然後那些同學就相信了。
每個同學過生日,徐少炎都會送上一份禮物,所以今天他的生日,其他同學也給他回送禮物。他就是喜歡享受這種,受到所有人歡迎的感覺。
“你男朋友今天給你送了什麽禮物?”坐在徐少炎後面的女生小聲的問道,其他同學也都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因爲還沒有開始上課,所以他們忍不住八卦一下。
“他沒有告訴我,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徐少炎微笑的說。
劉修傑有問過他想要什麽禮物,他說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驚喜,所以劉修傑就自己看着安排了。
“會是什麽禮物呢?”一個女生捧着臉說“燭光晚餐什麽的肯定是有的吧?想想就覺得好浪漫。”
“明天一定要告訴我們,他到底給了你什麽驚喜。”另一個女生說道。
徐少炎看着她們,一直面帶微笑。
陶願始終置身事外,因爲無聊而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
下課之後,等老師離開教室,同學們也收拾好東西,陸續走出教室。
外面突然一陣騷動聲,有女同學跑了回來,站在教室門口,壓着聲音激動的說“少炎,你快來看啊!”
徐少炎愣了一下,看到她激動的表情,連畫箱都沒有拿,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徐少炎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下面的花壇邊上,停了一輛玫瑰香車。
所謂的玫瑰香車,就是擺滿香水玫瑰,還有旋轉的小噴泉,是非常奢侈豪華的送花方式。
“快看,快看,有玫瑰香車唉,好漂亮啊!”
“好浪漫啊!這是送給誰的啊?”
“真的是玫瑰香車唉,我隻在電視裏看到過,聽說好貴好貴的,居然能在現實中看到!”
“之前隻在明星和富豪求婚的時候看到過,難道是有人要求婚?”
“誰啊?誰啊?怎麽還不出現?”
下了課的同學,一看到玫瑰香車都不走了,全部站在不遠處圍觀,等着看究竟誰會去簽收這輛超豪華的玫瑰香車。
“少炎,這是不是你男朋友給你的驚喜?”女同學激動的看着徐少炎。
“這,應該是的吧。”徐少炎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今天是他的生日,劉修傑又答應了要給他驚喜,現在都還沒有人去簽收,那麽應該是送給他的沒有錯了。
“那你快點去簽收,把上面的玫瑰送我一束好不好?”女同學抓着徐少炎的手臂要求。
“我先下去簽收一下吧。”徐少炎快步下樓。
徐少炎走到樓下,看着就近在眼前的玫瑰香車,覺得近看更加的漂亮豪華了。歐式馬車形狀的車子,上面至少有幾百朵的玫瑰,馬車是金屬材料的,金燦燦的樣子,像是鍍一層黃金在上面。上面還有一個豪華的旋轉噴泉,噴灑着細細的水花,隔很遠的人都能聞到好聞的玫瑰香味。
國學院大部分的學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因爲學費很貴,家境一般的家庭很難支付的起。但是即便是這些有人家的孩子,也極少有機會看到玫瑰香車,因爲這個東西不是花錢就能買的到的。
玫瑰香車上的玫瑰,不但帶着誘人的香甜味,還有金色的花紋。這種品種的玫瑰很難培育,每年生長的數量非常有限,都說物以稀爲貴,這種玫瑰貴就貴在它的稀缺程度上。
徐少炎帶着激動的心情,一步步的走向那幾個派送員,雖然劉修傑答應了要給他驚喜,但是他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大手筆。就算他是想要做杜清羽看,想要讓他嫉妒,他高興的心情,一點都沒有因此打折扣。
“你好。”徐少炎走到一個派人員的面前。
那個派送員看了看他的臉“有事嗎同學?”
“我是來簽收玫瑰香車的。”徐少炎說。
那些學生看到他去簽收玫瑰香車,激動的讨論了起來。
“是他嗎?玫瑰香車是送給他的嗎?”
“應該是他吧,不然他怎麽會走去要簽收。”
“啊,啊,啊!好羨慕啊!”
“我跟他同班,他今天生日,他男朋友說了要給他驚喜,玫瑰香車肯定是送給他的。”
周圍發出的贊歎和羨慕的聲音,讓徐少炎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你是杜清羽同學?”派送員心想,怎麽跟照片上長得不一樣,然後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
聽到杜清羽三個字,徐少炎立刻僵硬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不好意思同學,你好像不是杜清羽同學吧?”派送員仔細的對照了資料上的照片,發現跟眼前的人完全不一樣“我們這個玫瑰香車,必須要本人簽收才行。”
見徐少炎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僵直的站着一動不動,派送員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同學?”
陶願慢悠悠的收拾好東西,慢悠悠的走出教室,慢悠悠的往樓下走,全程面無表情。
旁邊另一個一直注意樓梯口的派人員,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說“那邊正在下樓的那位,應該就是杜清羽,你快點過去确認一下。”
那位派送員繞過徐少炎,小跑到陶願的面前問“請問你是杜清羽同學嗎?”
陶願擡眼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問道“有事嗎?”
“我們是玫瑰國際的派送員,這裏有送給你的玫瑰香車,請你簽收一下。”
派送員側身,陶願才看到不遠處的玫瑰香車,視覺上還挺有沖擊感的。他疑惑的問道“這是誰送的?”
“那邊還有一束黃金玫瑰,上面有卡片,看了之後你就知道是誰送的了。”派送員說。
陶願咬了咬嘴唇,心裏有點擔心,萬一不是他想着的那個人怎麽辦?他最近多了不少富豪粉,都是爲了要買他的畫的,想要跟他套近乎的。
陶願還是決定去看看是誰送的,于是走了過去,經過徐少炎身邊的時候,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麽筆直的站在這裏幹什麽。
陶願接過黃金玫瑰,拿在手裏還挺沉的,取下上面的卡片打開,看到落款是魏世城的名字,他才忍不住露出笑意。
将卡片收起來放進背包,上面有一首情詩,他準備回去再看,陶願繼續闆着臉說“在哪裏簽字?”
“在這個平闆電腦上,還有這個貨單上簽一下名字就可以。”派人員說。
“原來是送給他的啊,真的好幸運,居然有人送他玫瑰香車。”
“前面那個人跑過去幹嘛?又不是給他的,他站在那裏也太尴尬了吧。”
“真的好尴尬,估計以爲是送給他的吧。”
“那人是誰啊?怎麽會以爲是送給他的?被人給捉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