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陶願又要陪他去參加一個宴會,一堆保镖助理跟在後面,魏世城牽着他的手進入酒店大堂。
陶願眼珠一轉, 突然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他毫不猶豫的就拉着魏世城走了過去。
魏世城原本牽着他要去搭乘電梯, 見他把自己拉向另一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也沒有問原因就跟着他走。
“張老闆!”陶願大聲的叫道。
原本圍在一起說話的一群人,全都看了過來, 其他人第一眼看到的是魏世城, 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爲什麽會突然過來,按說他們這群人裏面,應該沒有誰夠格跟他有交集才對。
而那位肥頭大耳的張老, 第一眼看到的是叫他的陶願,他愣了一下, 沒有反應過來。
“張老闆,真是好久不見了。”陶願微笑着問候。
“好,好就不見。”張老闆已經看到了魏世城,再看向陶願,瞬間想起他對原主做過的事情,然後心裏了有很不好的預感。
“魏叔叔, 我跟張老闆是老熟人了。”陶願轉頭對魏世城說“以前我在茶莊彈琴的時候, 張老闆因爲窺竊我的美色, 所以經常來給我捧場。我本來以爲,茶莊那種地方,應該不會有客人光明正大的占便宜的,但是張老闆卻摸了我的手,我覺得太惡心了,沒有忍住就用水潑了也一臉,後來他找經理投訴,我差點就丢了在茶莊的工作了。”
陶願滿臉笑意,很是單純的樣子,但是他說出來話,讓魏世城眼中寒光閃現,讓張老闆冷汗直流。那些原本站在張老闆周圍的人,都不由的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其實他們更想離開,裝作并不認識的張老闆的樣子,卻不敢在魏世城面前直接走掉。
陶願繼續說道“原本經理是要讓我離開茶莊的,因爲他擔心張老闆下次看到我,會繼續找我麻煩,影響了茶莊的生意。我覺得張老闆這種人,就在酒吧取樂不就行了,幹嘛非要去到茶莊去消費呢?他坐在那裏,我總有一種對牛,哦不對,是豬彈琴的錯覺。伍經理跟我說,張老闆是有名的色胚,估計是見我長得太好了,沒有忍住才摸了我的手的。他可能是以爲我會忍着,沒想到我會用水潑他吧。”
張老闆在魏世城的氣勢和眼神震懾下,雙腳不停的打顫,幾乎快要站不住跪下了。其實他是真想給陶願跪下,求他别再說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張老闆不停的鞠躬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我,我,我是不小碰到你,真的,真的對不起。”
“張老闆你這是幹什麽?我又沒有怪你。”陶願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我過來隻是想要問問,你現在還有沒有愛摸人手的習慣。”
“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張老闆連忙擺手,他不但在冒冷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你跟我客氣什麽,還有也沒關系啊。不過我現在是魏叔叔的人,我的手肯定是不能給你摸了。”陶願舉起魏世城的手,一臉天真的說道“不如我把魏叔叔的手借給你摸啊,雖然他的手沒有我的白嫩好摸,平時又經常練拳,所以有些粗糙。但是你也别嫌棄,他畢竟長得這麽帥,你要是摸過他的手,那以後說出去多威風啊,這才對的起你色胚的名号不是?”
陶願把魏世城的手伸出去“來,你摸摸看。”
張老闆看着魏世城的手,已經完全失去反應能力了,他知道他完了,他肯定是完了。而他周圍的那些人,默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之後一定要跟張老闆撇清關系,不再有任何來往,省的被他連累。
“張老闆,你不摸嗎?”陶願一副機不可失的表情說“這可是鷹輝董事長的手,你要是錯過了,下次就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是故意想摸你的手,是有人指使我這麽做的!”張老闆被吓的雙眼失神,完全本能交代出一切“是有人不想你在茶莊彈琴,故意讓我去鬧事,我,我不是自己想去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陶願轉頭看着魏世城,一臉可惜的說道“看來張老闆對你的手不感興趣,不想摸你的手。我還以爲他這麽出名的色胚,隻要長得好看的,他都會感興趣呢。你長的這麽帥,他居然都不想摸你的手,看來他是堕落了。”
“走吧。”魏世城全程冷着臉,看了眼張老闆後,拉着陶願大堂外面走,他已經沒有心情去參加宴會了。
陶願回頭,朝張老闆揮手道“再見張老闆,下次還能見面的話,記得告訴我你都摸過誰的手了啊,加油!”
張老闆癱坐到地上,其他人立刻加快腳步離開了,就像張老闆身上有瘟疫,他們怕被傳染一樣。
張老闆自然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而與這件事情相關的其他人,也就是劉修傑,因爲劉家勢力挺大,而且跟魏家還有點沾親,所以魏世城暫時沒有動他。但是這筆賬他記住了,遲早是要跟他算的。
回去之後,陶願原本白嫩的手,被魏世城給摸的紅通通的。
陶願看着自己的手,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麽,手就要破皮了。于是他舉起另一隻手說“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是我記錯了,他摸的是這隻手。”
魏世城默默的看了一眼,然後抓住另一隻手又揉了起來。
陶願終于将左手解救出來,甩了甩又吹了吹,剛松了氣,另一隻手又開始受苦了。
“那張老闆就算是頭豬,你從我的手上也揉不出豬油來,你要揉就去揉他的手好了。我看他那手白白胖胖的,跟個豬蹄一樣,揉起來手感肯定好。”陶願終于忍不住了,闆着臉認真的威脅道“我這手可是要畫畫的,你要再這麽用力揉,我就要哭了。”
魏世城親了親他的手背,看着他說“受欺負了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上次也是這樣。”
“我沒有想起來要告訴你嘛,剛才看到他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那件事情。”
“以後不管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我,不許瞞着我。”
“知道了,”陶願靠進他的懷裏,将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說“我也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真的是忘記了,我要是整天惦記着那頭豬,你才應該擔心好嗎?他今天要是真的摸了你的手,你就知道我當時有多惡心了,誰願意天天想着他。我說我現在怎麽一看到紅燒豬肘,就那麽反胃呢,要不是沒動手術我不能懷,我都疑自己是不是真懷上了,原來原因在這裏。”
魏世城收緊手臂,用力抱着懷裏的身體,聞着他身上的清香味。他此刻正抱着的,是他的絕世珍寶,這是他的寶貝,誰也别想搶走,誰敢窺竊他的寶貝,他就跟他拼命。
“對了,”陶願突然想起來,他還真有事情要跟他說“我們年級過兩天要去采風,大概要兩三天才回來,我本來不想跟他們一起去的,但是整個年級都要去,而且要交作品上去。”
“去什麽地方?”魏世城問。
“靈海灣度假區,其實我挺想你陪我去的,但是你過兩天要出國,我就跟他們一起去算了。”
魏世城過兩天要出國,估計又要十來天才回來,陶願又不能去都沒去,還交副作品上去。
“注意安全。”魏世城交代道“我派個助理,跟你一起去吧。”
“我跟老師和同學一起去的,帶個助理像什麽樣子。那我不如自己去呢,把保镖助理都帶上,就像貴婦出遊一樣,你再給弄條狗牽着,多拉風。”
魏世城肯定是要安排保镖的,就算不能貼身保護,暗中保護也是要的,不然他總是在他看不見的時候被欺負。
第二天陶願沒有去學校,跟着魏世城去了公司,兩人又要有十幾天的時間不能見面,所以依依不舍的纏纏綿綿。
國學院因爲學費昂貴,所以比其他分院的學生要少很多,國畫系的學生更少,一個年級也就一百多不到兩百的人。
學校包了幾台車,已經在校外等待了,老師正在清點人數,等人都到齊了就出發。
徐少炎推着行李箱,走到李再華的面前問“老師,我男朋友他們也要去度假區,他們自己開車過去,我能跟他們一起嗎?”
李再奇轉頭,看了眼旁邊那幾輛私家車“随便你,隻要簽到時間按時來簽到就行。”
大學生都已經成年,是要對自己負責的,所以學校和老師們,基本上是不會太管的。
“謝謝老師。”徐少炎轉頭看向其他同學“有誰要跟我一起的嗎?”
其他同學都挺猶豫的,畢竟跟那些人也不熟,徐少炎走過去,拉了兩個平時跟他走的比較近的,一起上了劉修傑的車。
陶願坐在車上閉目養神,早上又跟魏世城做了一次才出門,他現在有點困。
其他同學上車,看到陶願閉着眼睛,以爲他睡着了,便小聲的開始說話。
“杜清羽的男朋友可是鷹輝的董事長,怎麽不派車送他?徐少炎的男朋友都陪他一起去了。”
“人家大老闆每天不知道有多忙,他們估計連見面的時間都少,他哪會用這種小事去煩他,那樣顯得太任性了。”
“對啊,我爸說了,生意做的越大的人,每天要管的事情就越多。鷹輝涉及的産業那麽多,人家又是董事長,肯定忙到吃飯睡覺的時間都少。”
“那你們說,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交個男朋友雖然各方面都好,但是卻很少有時間能陪在身邊,時間久了感情不就淡了嗎?”
“豪門都是這樣的,既然想嫁進豪門,就要忍得住寂寞。”
“從長遠來看,還是嫁入豪門比較好,就算男朋友能時刻陪在身邊,也遲早會有厭倦的那天,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準的,還是物質上的東西更實際一些。嫁入豪門之後,就算感情破裂了,至少還能分到一部分财産。要是普通人,感情一旦破裂,就隻有傷口,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這還是看個人吧,有的人就覺得平平淡淡是福,就算感情淡了,也還有親情,不然也可以和平分手,不一定都會撕破臉的。豪門看着光鮮,誰知道背後藏着什麽事情呢,要承受的壓力,一般人肯定受不了。”
陶願心想,幾位大姐,你們要不要這麽八卦啊?我不過就是不想搞特殊,所以才拒絕了專車接送的。早知道你們這麽能腦補,我就讓司機送我過去,現在不知道有多舒服。
陶願以後再也不想嘗試合群了,他就應該當個獨行俠,獨來獨往才更舒服。
徐少炎幾次丢臉,上次又說陶願被包養,讓那些原本向着他的同學,覺得他并沒有那麽好,所以漸漸的,對他也沒有以前那麽熱情了。
徐少炎爲了挽回顔面,證明他的男朋友也不差,并且兩人的感情很好,所以讓劉修傑陪他一起去。
劉修傑知道陶願會去,同意了之後,還約了幾個朋友一起,準備了一些東西,想要炫耀一番。
激|情過後,魏世城的大腦和身體都冷靜了下來,他覺得,雖然這是陳總送來讨好他的禮物,但他對這個禮物相當的滿意,滿意程度連他自己的感到驚訝。所以他決定,要将這個禮物收藏起來,隻能他一個人享受。
在魏世城穿上衣褲的時候,陶願也撿起衣服穿了起來,他身上的紅痕,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前世今生的第一次,就這麽給出去了,雖然過程有點刺激,但是魏世城不管外貌還是其他方面,都屬于極品男人,他就當是自己拿了錢還嫖了他,而不是他嫖了自己。這麽一想,陶願的心裏果然就輕松了很多。
魏世城穿好衣褲之後,坐到陶願的身邊,撫摸着他的臉說“你這個幹兒子我認下了,以後幹爹養你,需要多少錢幹爹都可以給你。”
兩人發生這種關系之後,魏世城所說的認他當幹兒子,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幹兒子。以前認幹爹和認幹兒子,都是真的當幹親,過年過節都是要互相走動的,所以原主的父親才讓自己的兒子認魏世城當幹爹,想攀上魏世城當幹親,不過當年魏世城的生意還沒有做的這麽大就是了。
但是這幾年開始,幹爹和幹兒子都已經變味了,還有了另外一層隐晦關系的意思。
“經理說,隻要伺候你這一次就可以了,沒說以後都要伺候你。”陶願低頭,表現出不太情願的樣子。
“你就這麽聽你們經理的話?”魏世城不太高興的說“那你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們經理都必須得聽嗎?”
“這不是聽誰的話的問題,而是我之前隻答應了伺候你一次,所以隻收了一次的錢。”陶願盡量展現原主的個性,冷傲、清高,不輕易屈服。雖然在發生關系之後,他似乎沒有底氣再這樣表現,但也不能立刻就屈服,這不符合原主個性。陶願還想着要入戲的事情,所以繼續着他的表演。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這個人個性,知道你們經理爲什麽不讓你跟我頂嘴嗎?”魏世城問。
“因爲你有錢,有勢力,還很有手段,所以不能得罪你。”陶願回答。
“你果然還隻是一知半解,不過沒有關系,以後你慢慢就了解了。”魏世城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說說“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強迫别人,你情我願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希望你不會是第一個被我強迫的人。”
陶願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那麽這段關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我說結束的時候,才能算結束。”魏世城強勢慣了,既然自己對他上了心,自然不能輕易的結束“在給我當幹兒子的期間,不準跟其他人戀愛和發生關系,知道了嗎?。”
“知道了……。”陶願原本也就是假裝拒絕一下,要是反抗的太激烈,就過猶不及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魏世城摸了摸他白皙的嫩臉,滑嫩的觸感,讓他有點舍不得移開手掌。
陶願原本想要站起來,起身到一半又立刻坐了回去,臉上像是被潑了胭脂水一樣绯紅。
“怎麽了?不舒服嗎?”魏世城關心的問道。
“你,能不能,先下樓等我一下。”陶願羞的擡不起頭來。
“到底怎麽了?”魏世城怎麽可能将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還是在他明顯不對勁的情況下。
“……你的,你的……。”陶願按着小腹,好不容易勉強自己說了出來“你的……,還留在裏面。”
魏世城這才想起來,恍然大悟的說道“是呢,還留了挺多在裏面的,你要是個女孩兒,這一次說不定就能懷上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來。”陶願推了推他。
“我幫你。”魏世城從來沒有幫别人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沒有經驗,但是因爲懷裏的這個小孩兒,他不但心甘情願的破例,還覺得挺有情趣,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魏世城和陶願下樓的時候,伍經理還帶人坐在樓下大廳裏守着,他心裏還是擔心陶願會惹怒了魏世城。見兩人下來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沖魏世城點頭哈腰的問好。
琴聲早就停了,兩人在上面獨處了好幾個小時,光看陶願此刻不好意思擡起的正臉,就知道該發生的肯定都發生了。
陶願走路的步伐略顯虛浮,腰也有些酸,某個初次被人徹底造訪的地方,還有些不舒服。這些守在下面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上面做了什麽,被他們的目光注視着,陶願當然不好意思将頭擡起來。
将兩人送上車後,看着車子遠去,伍經理覺得,魏世城居然願意親自送陶願回去,看來是相當滿意了。他心裏終于松了口氣,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往裏走,想着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魏世城将陶願送小區外面,含着他的嘴唇親了又親,吻了有十來分鍾都沒有松開他。
陶願覺得自己嘴唇都快要破皮了,火熱又刺痛。如果他隻是吻他也就算,雖然他吻的越來用力,像是要将他的嘴唇和舌頭吃進肚子裏一樣,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但是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從緩緩滑動,到用力揉捏,陶願覺得自己被他手掌揉過的皮膚,都發燙了起來,身體溫度也漸漸升高了。
魏世城終于放開了陶願的嘴唇,看着他原本粉嫩的嘴唇,變成了更加誘人的玫瑰紅,心裏還挺有成就感。
“幹爹,你該放我下車了,不然天都要亮了。”陶願看到他眼中燃起的欲望,不得不出聲提醒。
魏世城在陶願的耳邊說道“過兩天幹爹派人來接你,你好好陪陪幹爹,幹爹會疼你的。”
雖然車後座是獨立的空間,兩人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陶願還是被他露骨的話說的面紅耳赤。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先将他應付過去,不然也不知道他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肯主動放人,說不定興緻一來,又要在車裏做一回。
“知道了幹爹,我下次一定将幹爹伺候好,現在就快點讓我回去吧。”陶願努力的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眼中卻帶着祈求的神色。
“去吧。”魏世城覺得是自己心裏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所以才不想放手,并決定下次将他接到他那裏,一定要睡個夠才放他走。
陶願終于脫身回到住處,進屋之後,悄悄的打開杜亦房間的門,借着他床頭亮着的小夜燈,看到他熟睡的臉,才放心的将門關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的浴室洗過澡之後,陶願疲憊的躺倒在床上,心想做這種肉|體生意真是一點都不輕松。尤其是他賣身對象,還是一個性格強勢,身體又健壯的人。
陶願閉眼打開系統,看到原本的嫩芽,已經長出了小小一點粉紅色的花苞。這花苞,代表着他跟魏世城的感情進展程度,長出小小一個的花苞,證明魏世城對他已經有點感覺了,但是離愛上他還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