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幾年開始, 幹爹和幹兒子都已經變味了,還有了另外一層隐晦關系的意思。
“經理說, 隻要伺候你這一次就可以了,沒說以後都要伺候你。”陶願低頭, 表現出不太情願的樣子。
“你就這麽聽你們經理的話?”魏世城不太高興的說“那你知道,不管我說什麽,你們經理都必須得聽嗎?”
“這不是聽誰的話的問題, 而是我之前隻答應了伺候你一次,所以隻收了一次的錢。”陶願盡量展現原主的個性,冷傲、清高, 不輕易屈服。雖然在發生關系之後,他似乎沒有底氣再這樣表現, 但也不能立刻就屈服,這不符合原主個性。陶願還想着要入戲的事情, 所以繼續着他的表演。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這個人個性, 知道你們經理爲什麽不讓你跟我頂嘴嗎?”魏世城問。
“因爲你有錢, 有勢力, 還很有手段,所以不能得罪你。”陶願回答。
“你果然還隻是一知半解,不過沒有關系,以後你慢慢就了解了。”魏世城親了親他的嘴角,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說說“我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強迫别人,你情我願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希望你不會是第一個被我強迫的人。”
陶願快速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道“那麽這段關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我說結束的時候,才能算結束。”魏世城強勢慣了,既然自己對他上了心,自然不能輕易的結束“在給我當幹兒子的期間,不準跟其他人戀愛和發生關系,知道了嗎?。”
“知道了……。”陶願原本也就是假裝拒絕一下,要是反抗的太激烈,就過猶不及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魏世城摸了摸他白皙的嫩臉,滑嫩的觸感,讓他有點舍不得移開手掌。
陶願原本想要站起來,起身到一半又立刻坐了回去,臉上像是被潑了胭脂水一樣绯紅。
“怎麽了?不舒服嗎?”魏世城關心的問道。
“你,能不能,先下樓等我一下。”陶願羞的擡不起頭來。
“到底怎麽了?”魏世城怎麽可能将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還是在他明顯不對勁的情況下。
“……你的,你的……。”陶願按着小腹,好不容易勉強自己說了出來“你的……,還留在裏面。”
魏世城這才想起來,恍然大悟的說道“是呢,還留了挺多在裏面的,你要是個女孩兒,這一次說不定就能懷上了。”
“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就來。”陶願推了推他。
“我幫你。”魏世城從來沒有幫别人做過這種事情,所以沒有經驗,但是因爲懷裏的這個小孩兒,他不但心甘情願的破例,還覺得挺有情趣,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魏世城和陶願下樓的時候,伍經理還帶人坐在樓下大廳裏守着,他心裏還是擔心陶願會惹怒了魏世城。見兩人下來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沖魏世城點頭哈腰的問好。
琴聲早就停了,兩人在上面獨處了好幾個小時,光看陶願此刻不好意思擡起的正臉,就知道該發生的肯定都發生了。
陶願走路的步伐略顯虛浮,腰也有些酸,某個初次被人徹底造訪的地方,還有些不舒服。這些守在下面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上面做了什麽,被他們的目光注視着,陶願當然不好意思将頭擡起來。
将兩人送上車後,看着車子遠去,伍經理覺得,魏世城居然願意親自送陶願回去,看來是相當滿意了。他心裏終于松了口氣,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往裏走,想着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魏世城将陶願送小區外面,含着他的嘴唇親了又親,吻了有十來分鍾都沒有松開他。
陶願覺得自己嘴唇都快要破皮了,火熱又刺痛。如果他隻是吻他也就算,雖然他吻的越來用力,像是要将他的嘴唇和舌頭吃進肚子裏一樣,但也不是不能忍耐。但是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從緩緩滑動,到用力揉捏,陶願覺得自己被他手掌揉過的皮膚,都發燙了起來,身體溫度也漸漸升高了。
魏世城終于放開了陶願的嘴唇,看着他原本粉嫩的嘴唇,變成了更加誘人的玫瑰紅,心裏還挺有成就感。
“幹爹,你該放我下車了,不然天都要亮了。”陶願看到他眼中燃起的欲望,不得不出聲提醒。
魏世城在陶願的耳邊說道“過兩天幹爹派人來接你,你好好陪陪幹爹,幹爹會疼你的。”
雖然車後座是獨立的空間,兩人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陶願還是被他露骨的話說的面紅耳赤。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先将他應付過去,不然也不知道他要拖到什麽時候才肯主動放人,說不定興緻一來,又要在車裏做一回。
“知道了幹爹,我下次一定将幹爹伺候好,現在就快點讓我回去吧。”陶願努力的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眼中卻帶着祈求的神色。
“去吧。”魏世城覺得是自己心裏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所以才不想放手,并決定下次将他接到他那裏,一定要睡個夠才放他走。
陶願終于脫身回到住處,進屋之後,悄悄的打開杜亦房間的門,借着他床頭亮着的小夜燈,看到他熟睡的臉,才放心的将門關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的浴室洗過澡之後,陶願疲憊的躺倒在床上,心想做這種肉|體生意真是一點都不輕松。尤其是他賣身對象,還是一個性格強勢,身體又健壯的人。
陶願閉眼打開系統,看到原本的嫩芽,已經長出了小小一點粉紅色的花苞。這花苞,代表着他跟魏世城的感情進展程度,長出小小一個的花苞,證明魏世城對他已經有點感覺了,但是離愛上他還是有差距的。
他想起系統的說過話,當桃花開放之時,開放的程度,代表攻略對象愛他的程度。但是隻有他和攻略對象的感情圓滿之後,這朵桃花才會完全盛開,所以這出戲,他是注定要演一輩子了。
開啓了系統中的身體恢複功能,陶願才沉沉的睡去,在系統的恢複之下,等他睡起來,他不會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會神清氣爽。
陶願既然已經被魏世城包養,自然不再缺錢,也不用再去茶莊彈琴賺錢了。他晚上可以待着在家,要麽畫畫,要麽輔導杜亦功課,要麽等着魏世城派人來接他。青年杯國畫大賽也越來越近了,他可以準備要送去的參賽作品了。
魏世城說是過兩天來接他,但是他第二天就飛出國了,歸期不定,所以陶願就更加輕松自在了。
“杜清羽,你跟我來一下。”胡文山收拾好東西之後,走出教室。
陶願提着畫箱跟了上去,胡文山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陶願也跟着走了進去。
“把門關上。”胡文山放下畫箱,在書桌後面坐下,這裏是單人辦公室,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陶願将門關上之後,站在胡文山的書桌前面,等着他說出要說的話。
“你最近表現的很不錯,不僅學習上有了很大的進步,也比以前更加懂得尊敬老師了。”胡文山幾次想要故意激怒陶願,但是都沒有得逞,陶願在面對他的時候,就像是一塊冰塊一樣,又冷又硬。胡文山又急又氣,眼看着青年杯國畫大賽越來越近了,他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既然不能讓他無法參賽,那就隻好用其他辦法了。
陶願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青年杯國畫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在我們年級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我覺得你在這次的比賽當中,取得名次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你最近的表現很不錯,進步也非常的大,所以我決定對你單獨進行指導,讓你獲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老師從哪裏看出我進步了?你不是一直都在說我的作品欠缺藝術性嗎?你平時也更加的看好徐少炎,爲什麽突然要對我單獨進行指導?”陶願嘴上不解,心裏卻一清二楚,他根本就還沒有展現過比原主更好的畫技,他能看出他有進步就有鬼了,而且他心裏确實有鬼,不然也不會說這些話了。
胡文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說“你的基本功進步很大,就是在藝術的展示上還是有所欠缺,所以我才想專門指導你,讓你獲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至于徐少炎,我已經在對他進行指導了,他跟你一樣,獲獎的可能性也很大。不過比賽是選前三名,我作爲你們的國畫老師,當然是希望你們都能獲獎,所以才會對你們進行單獨指導的。”
“爲什麽老師覺得自己能夠對我進行藝術方面的指導?老師就是因爲展現藝術方面的才華不夠,所以留校當老師的不是嗎?”
胡文山的臉色立刻變的很難看,強忍着怒火說道“我好心想要指導你拿獎,你卻在這裏諷刺我,我剛才還誇你最近比以前更懂得尊敬老師了,你也太不經誇了。”
“其實我不需要老師的單獨指導,多謝老師的好意了。”陶願說。
“你什麽意思?”胡文山闆着臉說“老師好心要指導你,你卻要拒絕嗎?”
“所以老師是要強行指導我,并且不能拒絕是嗎?”
“老師可是爲了你好。”
“我明白了,那麽老師需要多少指導費用?”
胡文山愣了一下說“指導費用?……這個不需要,我作爲你們的國畫老師,又是班主任,指導一下個别學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老師平時那麽讨厭我,現在突然要單獨對我進行指導,又不是想要收費,難道是有其他的目的?”陶願一臉的疑惑。
胡文山心想,原來他是以爲自己想要強制收費,不過這麽以爲也不錯,總比以爲他有其他目的要好。
“指導費用就算了,你要是有心的話,象征性的給老師送點禮物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老師喜歡什麽,但是老師既然非要單獨指導我,又要讓我送禮物的話……。”陶願拿出手機,轉賬完之後問“這些錢夠給老師買禮物的嗎?如果夠的話,你就自己去挑你喜歡的禮物吧。”
胡文山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轉賬金額,心裏稍微有點被吓到,心想看來之前的情報有誤啊,這小子一點都不缺錢,出手居然這麽大方。
“夠了,爲了你這些買禮物的錢,老師也會用心指導你的,你放心吧。”
爲了避免有的老師不認真教導學生,隻想着私下教學好收取費用。學校有規定,在校老師是不能私下收學生的錢的,胡文山收了陶願的錢,等于是有把柄握在了他的手裏,胡文山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不過他卻并不擔心,因爲他也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辦事,出了事情自然有人替他擔着,他難道還會擔心,一個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學生能把他怎麽樣嗎?就算他向學校告發他,他也不可能有事的,而且有事的還會是他自己。
胡文山闆着臉,臉色有些難看的走進教室,他放下畫箱之後一直沒有坐下,一副要說什麽但是又不想說的樣子。
“先開始上課吧。”胡文山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現在是上課時間,他要是說開始上課,那是再正常不過的話,但是加個先和吧字是什麽意思?
胡文山拿出畫具正要開始講課,教室内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叮咚。各位老師,各位同學,下午好,這裏是東敬大學廣播總部。下面要在全校範圍内廣播一條喜報,恭喜我校國學分院國畫系一年三班學生杜清羽同學,在今年的青年國畫大賽中,被評選爲第一名,并且作品即将在國家畫廊進行展示。也恭喜與他同班的徐少炎同學,被評選爲第三名。兩位同學爲我校争光,學校将給予特别獎勵,希望兩位同學再接再厲,争取在其他比賽中再次獲獎。”
其他同學向陶願投去了或羨慕或驚訝的目光,隻有徐少炎狠狠的瞪着他,完全忘記了要維持他善良大方的形象。
廣播結束之後,胡文山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始上課,但是講的七零八落的,學生根本就連接不起來,又不好打斷他。胡文山是按他上面的人的吩咐辦事,事情沒有辦成功,一頓教訓肯定是少不了的,原本承諾給他的好處也沒有了。而且他這段時間快要被被陶願氣出心髒病了,已經投入了很多個人的情緒,是真心不希望他拿獎。
一般像這種得獎喜報,都隻在各分院進行廣播,很少有全校進行廣播的。但是陶願的作品被選入國家畫廊進行展出,這樣的殊榮絕對值得進行全校廣播,而且他是全國第一個在校生作品被選入國家畫廊的展出的。
而徐少炎的第三名喜報,不過是順帶的,而且還是因爲他父親在學校有熟人,才讓順帶提了他。
下課之後,陶願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靠在牆上等徐少炎出來。
“恭喜你得到了第三名。”陶願看着走出教室的徐少炎說。
徐少炎臉色特别難看,他想說你少得意,我遲早會把你比下去的,但是周圍還有其他同學,他咬牙忍住那些話了。
“我都恭喜你了,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陶願問。
“……也恭喜你。”徐少炎壓低嗓音,不情願的說道。
“恭喜我什麽?”陶願用疑惑的表情問。
“恭喜你得到了第一名。”徐少炎用力握拳,從他手背上暴露的青筋,能夠看出他有多忍耐。
“謝謝。”陶願笑了笑說“你把我當作你最大的絆腳石,想盡辦法讓我無法參加比賽,又讓胡文山故意不讓我畫好,最後卻隻得到了第三名?你就不能再加把勁,好歹把第二名拿到手,至少也證明了,你确實隻比我差了一點而已。”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徐少炎是肯定不會承認那些事情跟他有關的。
“聽不懂沒有關系,畢竟就你們的智商,我說話你們經常聽不懂也挺正常的。”陶願上前一步說“有空去國家畫廊看看我的作品吧,親眼見證一下你就會知道,你跟我差距,不是靠那些卑劣的手段,就能彌補的。”
陶願轉身下樓,再次碰到了來接徐少炎的劉修傑,并再次無視了他,直接走了過去。
劉修傑看到陶願,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剛才的廣播他也聽到了,看着陶願離開的背影,他心情非常複雜。
陶願最看不上的就是劉修傑這種人,如果說徐少炎和胡文山是卑鄙無恥的話,那麽劉修傑就是幼稚自私,這種得不到你就欺負你的人,是他最厭惡的,連給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劉修傑喜歡原主,追求過一段時間沒有得到回應,覺得很沒有面子,就跟徐少炎在一起了,然後一邊幫着徐少炎想辦法欺負原主,一邊又想得到原主的關注。
陶願心想,原主沒有看上劉修傑這種人真是讓人慶幸,不然原主要是跟劉修傑這種人好過,他就要惡心死了。
魏世城知道陶願的作品要在國家畫廊展出之後,約他一起去看。
陶願心想,他們又不能同時出現,不然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的,有什麽好一起去看的。但是考慮到他是自己的雇主,他還是同意了。
車子停下後,抱在一起接吻的兩人才分開,陶願松開抱着魏世城的手說“我先下去了幹爹。”
“嗯,在裏面等着我。”魏世城說。
“……好。”陶願壓抑住内心想說的話,微笑的答應之後,便開門下車。
魏世城要繞到另一個入口進去,在陶願的要求之下,他們兩人雖然是一起來看畫展的,但是并不會走在一起,會裝作根本不認識的樣子。所以陶願剛才想說,進去之後我們就不認識了,我有什麽好等你的。
陶願進入展館,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作品,在這裏展出的,全是國畫大師級别的作品,他的作品能在這裏得到一個還算顯眼的位置,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新聞已經對他的作品進行了報道,在頒獎禮結束之後,還會有記者對他進行采訪。
國家畫廊展館每天都會有不少的人,今天來看展出的人依舊不少,他的作品前面也已經站了一些人了。
“真是太讓人震撼了,如此大氣恢弘的山水畫,居然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學生畫出來的,他肯定是個天才!”一個蒼老的聲音激動的贊歎道。
旁邊圍着的其他也都點頭表示贊同,如果不是旁邊的注釋牌上有寫着作畫者簡介,任何人都不可能會相信,這是出自一個大學生之手。
因爲比賽是要提交作畫過程的視頻的,所以評審團才在沒有任何懷疑的情況下,将他評選爲第一名,還讓他的畫放在國家畫廊展館進行展示。
“聯系展館主任,讓他給我這個作畫者的聯系方式,我要買下這幅畫。”剛才發出激動贊歎的老者,回頭對他的助理說。
在老者回頭的那一瞬間,陶願認出這位老人是誰,他就是圍棋大師蘇永福,被稱爲當代棋聖。
“我就是這幅畫的作者,有什麽事情,您可以直接跟我說。”陶願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棋聖蘇永福,但是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機會。
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着他,蘇永福更是直接開始打量他,隻是眼神中有些質疑。
陶願拿出自己的學生證遞給他。
蘇永福接過他的學生證,對照了注釋牌上的内容看了一下,才将陶願的學生證還給他說“開個價吧年輕人,你這幅畫我要了。”
“我可否向您提一個要求?”陶願問道。
“什麽要求?”
“我想跟您下一盤圍棋,如果您赢了我,這幅畫我就送您了。”陶願說。
蘇永福挑眉看着陶願說“你這幅畫可是能值不少錢,你就這麽送給我了?”
“一幅畫對我來說,不算什麽?”陶願微笑着說。
蘇永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須,心想眼前這個年輕氣質出衆,帶着書香門第的氣息,看來不僅會會很會畫畫,還很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