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願公開當着記者說明,以後誰還想得到那幅畫,就拿讓他滿意的東西做賭注,在圍棋上赢過他,就能夠将畫拿走。
心動的人還是很多的,不少圍棋大師都親自出戰陶願,最後的結果就是留下東西,心服口服的離開了。不會下圍棋的人,就高價聘請圍棋高手,對陶願對決,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漸漸的,來找陶願下棋的人就少了,畫沒拿到也就算了,還賠了大半的身家進去,誰也經不起這麽折騰。
再有錢的人,試過一兩次沒有成功後,也都退縮了。隻有一個人,始終不死心,已經是第四次找陶願公開下圍棋了。
前兩次,劉老爺子都覺得陶願赢的很僥幸,他隻差一點就能赢他。當他第四次輸給陶願,而且是毫無挽回餘地的慘敗,他才知道,原來一切都在陶願的控制之中,不管他怎麽研究之前的棋局,也不可能赢他的。
對于其他來挑戰的人,陶願都是一次就讓他們明白,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赢自己。隻有劉老爺子,他總給他一種僥幸赢過他的錯覺,讓劉老爺子不但輸了三塊地給他,還有劉家公司的一半股份,有了這些股份,再收一些散股,魏世城就能直接收購他們公司。
看着毫無挽回餘地的棋局,劉老爺子終于醒悟過來,他中了陶願的圈套了。
劉老爺子緩緩擡頭,看着陶願說“你是故意的?”
“沒錯。”陶願面帶微笑,直接承認。
“爲什麽?”劉老爺子覺得,他已經将大半個劉家财産送給了他,至少應該知道原因“因爲我們之前不答應把地賣給世城,所以你記恨上我們了?”
“地是你們家的,賣或不賣,都是你們的權利。我要是因爲這個就記恨你們,怕是老天都會看不過去,我可是很怕報應的。”
“那到底是爲什麽?”劉老爺子用力的盯着他問“你明明可以在第一次的時候,就讓我明白,我根本就沒有下赢你的可能,爲什麽要讓我有能夠赢你的錯覺?”
“因爲你劉家人,得罪了我,我要是不弄垮你們劉家,就報不了這個仇。”陶願說。
“我們劉家誰得罪過你?”劉老爺子自覺對子孫都嚴厲教導,不會有仗勢欺人的事情發生。
坐在下面的劉修傑立刻低下了頭,身體不禁微微顫抖。
“您的孫子劉修傑,他之前追求過我,我沒有同意。于是他就記恨上了我,想盡辦法的找我麻煩不說,還找人故意來爲難我。他和他的交往對象徐少炎,一步步的将我往絕路上逼,就是爲了讓我去求他。所以我也要讓他感受一下,被逼到絕路到底是什麽感覺。”
劉老爺子猛地看向劉修傑,沒想到這個向來懂事聽話的孫子,居然背地裏做過這樣的事情。
劉修傑身邊的人也都看向了他,想着原來是他,導緻了劉家要面臨現在的局面。
“我這個人可是相當記仇的,而且有仇必報。看在您跟魏家是親戚的份上,我提醒您一下,這并不算是結束,劉修傑必須要受到嚴懲,不然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親自來。”劉老爺子咬牙說完,站起來往外走。
現場的觀衆也都起身往外走,他們讨論剛才聽到的話,這又是一個夠他們聊很久的八卦。
陶願回到休息室中,翻看着那些地契和股份轉讓文件“劉家真不愧是有名的大地主,這些地上都有無形的金山銀山,這麽多年來,可是無數的人覺得眼紅。”
“别人再怎麽眼紅,現在也都是你的了。”魏世城倒了杯溫水給他,然後在他身邊坐下,跟他一起看那些文件。
“徐家那邊怎麽了?”既然他不打算放過劉修傑,自然也不會放過徐少炎,而且原主的父親突然破産,跟徐家也有一定的關系。
“很快他們就會宣布破産了。”魏世城說。
劉老爺子說他會親自動手,果然就親自動手了,他用家法很打了劉修傑一頓,然後将從劉家族譜除名,在将他送出國,讓他自力更生。
劉家家教甚嚴,劉老爺子對所有子孫都嚴厲教導,但他小兒子多年前意外去世了,一直是他心裏的痛。因爲劉修傑從小就沒了父親,劉老爺子不免對他有些偏愛,隻是沒有想到,劉家差點就因他而全毀了。
劉老爺子到底年紀大了,沒有年輕時候那麽狠心了,他将劉修傑送出國,也算是對他的保護。
魏世城不但有錢有勢,手段還特别狠,不然他一個人也撐不起這麽大的産業。他也看着親戚一場的份上,才沒有對劉修傑下黑手,而是由着陶願将一切都擺到了台面上。
如果将一切擺上台面之後,劉家還不做出行動,那麽他就要動手了,所以劉修傑才被送出國自力更生。
一年之後,陶願和魏世城舉行了婚禮,這個準備了整整一年的婚禮,盛大的場面震驚了全國。
受邀賓客在城堡花園中聊天,花園的長桌上,有精美可口的點心,有華麗的香槟塔,還有新鮮美味的海鮮。孩子們穿着小洋裝小西裝,在草地上奔跑玩耍,大人們或坐或站,聚在一起聊着彼此感興趣的事情。
女生不分年紀,聚在一起就喜歡聊八卦,豪門太太們自然也不例外。
“你們說,魏董和杜清羽結婚,到底是他們誰賺了。”
“以前大家都覺得,杜清羽能被魏董看上,等着嫁進豪門,運氣真是好。但是現在看來,杜清羽雖然年輕,本事卻很不小。就不說他那些畫賣出的驚人價格了,光是去年用圍棋赢得的财産,他自己就比很多豪門還有錢了。”
“所以這是強強聯手,以後魏家的勢力,更加的不容小觑了,肯定還會往大了發展,說不定能成爲我們國家的首富。”
“我覺得首富肯定就是他們了,以前我也覺得杜清羽運氣好,現在看來,還是魏董的運氣更好,既能娶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又是對他有極大幫助的。多少豪門聯姻都是各玩各的,能夠和相愛的人結婚,真是太不容易了。”
“雖然魏董的運氣确實好,但我還是更羨慕杜清羽,他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倚仗,不必任何人做他嫁入豪門的支撐。上面沒有公婆需要看臉色,中間沒有兄弟姐妹窺竊财産,下面沒有繼子女和私生子礙眼,這樣日子誰能不羨慕呢?”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事情,我連做夢都不敢幻想,居然真的在别人身上發生了。”
而此刻的男士們,跟那些太太所聊的,也相差無幾。
“多年前,多少人以爲魏家就這麽完了,留下一個年紀輕輕的獨子,怎麽能面對周圍洪水猛獸。當初誰能想到,魏董上無父母維護,下無兄弟幫襯,憑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就将鷹輝集團發展到今天這種程度。”
“魏董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他要是不夠狠,也發展不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如今又娶了一個賢内助,對他的助力可是極大的。”
“不僅是對他助力大,關鍵是年輕又漂亮,即有風情,又有才情,你說我們怎麽遇不到這好的事情呢?”
“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啊,羨慕不來的。”
“人家魏董不僅有能力有财力,還長得高大英俊,雖然也快四十的人了,但是一點都不比年輕小夥子的身體差,又還有成熟的魅力。人家各方面都好的,肯定是隻看得上魏董這樣的了。”
“你這話我同意,我上跟魏董一起打球,那體力和耐力,我們是望塵莫及啊。”
“唉~,你說這人跟人,怎麽就差那麽多呢?”
在樂團的奏樂聲中,八匹白馬拉着金色豪華的馬車,在鋪滿玫瑰花的道路上,緩緩而來。
魏世城穿着黑色西裝,騎着白馬走在馬車旁邊,陶願穿着白色西裝,坐在馬車裏。
婚禮正式開始進行,在所有人賓客的見證下,在所有觀衆觀看直播的過程中,在鮮花拱門之下,在旋轉的噴泉前面。兩人簽下了婚書,交換了戒指,互相深吻對方。
徐少炎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他租的破舊公寓裏,在沙發上坐,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想要看會兒電視放松一下,但是剛好是那婚禮的重播畫面。爲什麽他知道是重播呢?因爲在打工的地方,他已經看到直播了。
關掉電視在沙發上躺下,他真的覺得很累,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他還能夠撐多久。他父親破産之後,他就從學校退學了,他父親說在他身上投資的最多,現在連本都收不回來,讓他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賺錢還他。
他一天打三份工,晚上還要去酒吧陪酒,每個星期,他父親都會拿走大半的收入,剩下的錢,隻夠讓他不被餓死的。
他現在連羨慕那人的資格都沒有了,更别說是嫉妒了,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多餘的精力。爲什麽他會走到今天這步?或許從他找上他父親,讓他資助自己學國畫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做錯了。一步錯,步步錯,所以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夜色已深,他沒有更多的時間,替自己感到悲哀,洗了澡之後,就立刻出門工作了。
酒吧的領班看到他來了,立刻說道“快去302,吳老闆他們等着你呢。”
徐少炎面無表情,沒有靈魂一般,走進了302包間,裏面已經開始喝上了,兩個年輕人正被兩個大叔抱着喝酒。
徐少炎走過去坐下,那個專門在等他的中年人,滿臉的油光,一把将他抱住後,又親又摸的說“小徐,你可算是來了,我想死你了。”
“小徐快陪吳老闆喝一杯。”旁邊的人說道“吳老闆可是專門爲你來的。”
徐少炎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難以忍受,現在卻已經麻木了,就算那隻肥膩的手,已經伸到的他的褲子裏,他也沒什麽感覺了。
魏世城與陶願一世恩愛,即便到老感情也沒有變淡。
等到兩人都是一把年紀的老頭子了,重孫都有了,但是陶願居然一點都不顯老。雖然肯定不像二十歲時那麽臉嫩,但是一點皺紋都沒有,臉上白淨緊繃,看着跟他孫子差不多。
魏世城懷疑他是妖精變的,不然爲什麽一直都不老,而年紀越大,就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剛剛當上曾祖父的兩人,房事上不像年輕時候那麽激烈了,但是欲望卻并沒有因此減少。
陶願張着腿,急促的呼吸,等他弄出去之後,才合上腿。在他躺下來之後,趴到他的胸口上。
魏世城抱着懷裏的人,低頭看着他的臉,忍不住又問道 “你怎麽還不老?”
陶願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系統的緣故,他就是不會變老。
“這樣不挺好的嗎?我要是一臉的皺紋,你還能這麽有興緻嗎?”陶願說。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有興緻。”魏世城撫摸着他,感受他依然光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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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城雖然老的比普通人慢,而且還是個挺帥的帥老頭,但還是避免不了身體和器官的老化。他好幾次被送到醫院,所有人都以爲他要不行,但他又奇迹般的活過來了。
魏世城躺在床上,緊緊握着陶願的手說“我不能死,你肯定是妖精變的,我要是死了,你就要跟别的妖精跑了。”
陶願哭笑不得說“我不是妖精變的,也不會跟其他妖精跑的。”
“那我也不能死,不然沒人護着你,有人欺負你怎麽辦?别人把你搶走了怎麽辦?”
“我都這麽一把年紀了,誰還來搶我啊,我們那些兒孫又不是擺設,他們能讓别人欺負了我嗎?”
“不行!我一走,肯定會有人窺竊你。”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鬼,就算變成妖精,也隻當你一個人的妖精。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人了。”陶願在他額頭深情一吻。
魏世城怎麽也放心不下陶願,陶願也不忍心看他這麽折騰自己。
某天夜裏,陶願躺在魏世城的懷裏,離開了這個世界,回到系統之中。幾乎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魏世城也跟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