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作人員口中, 打探到簡以妤沒有在影視城, 李洋一臉忐忑的回到秦子逸身邊通知他這個消息。
“沒在?”秦子逸語氣中的失望完全遮掩不住, 李洋聽出來忙告知他, 簡以妤明天有戲拍。
“明天簡小姐一定在劇組。”李洋暗示秦子逸他最多等一天,也能見到簡以妤了。
果然這話一說出來,秦子逸的臉色好看很多,轉身離開了片場。
“那是李家的李漠風吧?”
在片場外, 秦子逸看到坐在車中冷着臉正跟兒子說什麽的李漠風,有些意外他出現在這裏。
不過再看到帶着一個醜兮兮帽子坐在座位上的李墨宸,秦子逸有隐隐約約知道是又來找簡以妤。
“救一次人,還當媽媽纏上了?”秦子逸也看過簡以妤和李墨宸被網友偷拍到網上的“親子照”, 一時間十分不爽他們又來找簡以妤,所以大跨步向車子走了過去。
“她沒在片場,你這什麽态度面對我!昨天還敢沖我砸東西,這是誰教你的!簡以妤嗎…..啊….”
李漠風正在訓李墨宸, 覺得他越來越沒規矩,越來越不服他管教,惱怒的隻提了下簡以妤的名字, 卻被小墨宸拿手邊靠枕生氣的砸了下。
“臭小子,你别真以爲我不會打你!”
“噗!”
秦子逸走到車邊,正好看到李墨宸拿靠枕砸他爸爸李漠風臉上, 一時憋不住笑出了聲, 被越發惱怒李漠風聽到, 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明知他走過來是要跟他說話,卻按上了車窗,叫司機把車開走。
“喂!”秦子逸吃了一股尾氣,惱怒的喊了一聲,車子卻沒有停開出了影視城。
拿出手機,秦子逸翻出之前簡以妤在海城出事,他托關系找到的李漠風私人電話,撥過去要跟他理論,那邊卻一看電話号碼,直接拖黑,不給他再像上次那樣打電話對他指手畫腳,告訴他要如何處理簡以妤的事。
他李漠風的人生還不需要誰來指點!
“靠!”
秦子逸被拉黑了電話,罵了一句,然後坐上他的保姆車,吹着空調開始打另一個電話。
“劉昊霖這小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麽,說來北市找我玩,昨天我特别空一天行程等他,人卻沒出現。”
秦子逸憋了一肚子氣拿手機聯系好兄弟劉昊霖,卻連播了幾次沒有打通。
“搞什麽,昨天也打不通電話,現在也打不通,要不是爲了陪他,我昨天就來劇組了。”
秦子逸暴躁不滿的一個秃噜嘴,說出了他一直想提前進入《裂空者》劇組見簡以妤的心思,助理李洋聽出來,卻當沒聽到,因爲這位大少不是一般傲嬌。
幾乎所有跟他接觸,從他對簡以妤矛盾的态度看出他的一些“少男”心思,他卻不知是情竅未開或者其他因素,死活不直接面對他明顯對簡以妤有意思的心思。
“嘟嘟嘟!”
秦子逸不放棄一直撥打劉昊霖的電話,那不打通電話不放棄的勁頭,讓另一邊還趴在病床上痛苦哀嚎的劉昊霖糾結無比。
“…….喂,子逸。”在秦子逸不放棄的第十遍電話打來的時候,劉昊霖忍着痛接起了電話。
劉昊霖想裝的輕松無事一點,但身上還沒有消退完的痛感,卻緻使他裝不像,一向對人情緒不敏感的秦子逸都從他打着顫有氣無力的聲音聽出不對勁。
“你怎麽了?生病了嗎?”秦子逸滿身的不滿,在察覺到好兄弟好像生病了散了個幹淨,關切的問他情況。
“需不需要我來看看你?”
秦子逸想着今天也找不到簡以妤,時間很空,所以很有兄弟愛的想去送溫暖,劉昊霖那邊卻慌忙表示不需要。
“别别别,我這病會傳染,你别來。”
劉昊霖現在根本沒臉見人,也沒臉跟秦子逸邀功,因爲他想爲秦子逸出氣,最後卻反被簡以妤完虐。
“子逸啊,在劇組有時候還是忍一忍,别沖動,收收你的壞脾氣。”
劉昊霖突然在電話裏勸秦子逸在劇組收斂少爺脾氣,秦子逸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比他還要嚣張霸王的劉昊霖怎麽了,劉昊霖卻很怕秦子逸跟他一樣,莽撞嚣張的落到簡以妤手中受折磨,所以語重心長勸起了秦子逸。
“我們是爺們,讓一讓,退一退,不跟她們計較,也不跌份,子逸記得在劇組多退讓,這不丢臉…….嘶…….”
劉昊霖說的情真意切,一時間忘記身上的傷,翻了下身,然後渾身暴起的痛感,令他痛苦的倒抽了口氣,若是沒有在跟秦子逸通電話,他估計當場慘叫了出來。
“你到底怎麽了?生病還把腦子生沒了,說些有的沒得!”
秦子逸完全不能将王昊霖的話對上人,覺得他莫名其妙,王昊霖沒臉提簡以妤,兩人這樣随便說了幾句,挂了電話。
王昊霖一挂電話,馬上按了鈴将一群醫生叫來問他什麽時候能不痛。
“根據今天王先生痛感比昨日減退效力,估計還有一周痛感才完全消失。”醫生也不大确定的回複王昊霖,王昊霖一聽還要一周,整個人都生無可戀不說,他這一天還接到被凍了幾張卡的通知。
“媽,家裏爲什麽凍我卡?”王昊霖打電話問他母親夏清凰,她母親正在做美容,不在意的解釋了一句。
“你表哥跟你爺爺說你錢太多容易做壞事,你爺爺叫停的。”
“成廷表哥?爺爺?”王昊霖懵了下,然後挂了電話聯系成廷。
成廷正在忙拍戲,滿臉風沙補妝的空檔,接到他的電話,沒跟他廢話直接通知他。
“下次我再知道你在外欺男霸女,不等别人教育你,我把你丢部隊受教育去。”
跟成廷打電話,劉昊霖是想跟唯一知道他受虐的表哥哭訴他有多慘,哪知道沒得來同情,還得來這麽恐怖的警告。
“哥,我錯了,你别送我去姑父那裏,我以後絕對………”
“嘟嘟!”
成廷懶得聽他保證,直接挂了電話,然後将手機遞給助理,又頂着滿臉風沙趴回土坑,慢慢融入他現在的角色。
“action!”
随導演喊聲,屏氣凝神的成廷,用他手邊架好的槍,對終于走入他視線的關鍵人物進行了狙擊。
“砰!”一槍爆頭,成廷馬上利落的翻出埋伏點,快速的将狙擊槍拆分裝到盒子裏,提着它飄然離開了原地。
“cut,一條過!”導演興奮會看着一鏡到底拍成功的畫面,拿出早準備的豐厚紅包,遞給也過來看拍攝效果找表演問題的成廷。
“我知道你不缺這些東西,但是也是劇組一個心意,謝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客串這個特種兵角色。”《代号87》電影的導演包宇誠志的感謝成廷,成廷笑笑雙手接過紅包,表示他後面還有行程需要離開,包宇親自送他坐上保姆車離開了片場。
“包導,我覺得成哥比劉傑凱更适合《代号87》的男主角,他是真呆過部隊的人,你看看剛剛隻簡單一個狙擊行動,拍的多逼真,這摸過真槍跟沒摸過完全兩個樣。”副導演忍不住跟包宇說出心中的一些看法,包宇聽後一臉苦笑。
“你以爲我不想找他拍,是他不接,開多少片酬都不接,說演過同類型角色了。”包宇的《代号87》最理想的男主角就是成廷,不說形象和氣質适合,就是成廷演技也完全沒問題能駕馭這樣複雜變化的人物。
“這次能請他來客串做狙擊的特種兵,還是沾了以前合作過的光,他是念舊情的人,不然你看看不是他想演的角色,誰請得動他。”
包宇無奈的說着,帶着一群人折回了片場繼續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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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一班,超越自我,再創輝煌。”
“二班,二班,團結進步,永争第一。”
……..
“十班,十班,出入平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十一,十一,生龍活虎,明強明強(班主任名字),一米六五!”
……
“十五班,十五班,威震八方,其餘各班,入土爲安!”
簡以妤來到市一中大操場的時候,這裏正在進行校園班級入場走秀,她來的有些晚,高一高二年級都走完,正開始高三年級的班級入場走秀。
穿着設計各異的班服,一群群青春洋溢的學生們喊着口走出來,簡以妤覺得十分有意思,還從高三1班到高三15班有漸變風格的口号聽出了學霸班和學渣班的不同。
前五個班都中規中矩的口号,後十個班特别是後五個班則是完全放飛來搞笑。
簡以妤跟很多來觀看的家長被逗笑的時候,還看到作爲高三15班扛班旗在最前面領路的沐之煦。
跟前面幾個班級穿校服或者中規中矩班服不同,沐之煦所在的班級,所有學生都穿的有些稀奇古怪,沐之煦還帶了銀白色的假發,一出場馬上引發已經入場的很多女生驚呼。
“是夜尋,沐之煦cos的是夜尋诶!我最愛的夜尋!!!”
簡以妤聽到現場一些小女生興奮的喊聲,才知道她覺得稀奇古怪像拍戲一樣的裝扮是cosplay文化,那些角色是她從沒有看過的動漫、影視人物。
“很有意思嘛!”
簡以妤覺得這塊文化很有意思,還裝扮成一部動漫角色的沐之煦在校園看到簡以妤,卻非常不好意思,跑去換回校服才又在校園裏找尋她。
這一找,找了一上午都沒找到,令他有些後悔去換衣服,後面失望的準備去打球的時候,卻在校慶畫展邊看到了簡以妤。
“小姐姐!”
沐之煦突然蹿到簡以妤面前,簡以妤正被一副油畫吸引。
她看得很投入,所以沒察覺沐之煦的靠近,因此被突然欣喜出聲的沐之煦吓了一跳。
“…….對不起。“沐之煦見他吓到簡以妤忙道歉,簡以妤笑笑沒有怪他,忍不住又去看那副名爲《荒誕世界》的油畫。
這幅油畫不知爲什麽,色彩非常明豔,但是簡以妤卻越看越不舒服,總覺得那些笑着出現的面孔和彩色斑斓的世界背後充斥着很糟糕的情緒。
“小姐姐,在看什麽?”沐之煦發現簡以妤緊盯着一副畫的視線,好奇的也看了過去,卻在看到畫上【許之揚】潦草的簽名而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簡以妤沒有注意到沐之煦的神情變化,最後看了幾眼那副被取名爲《荒誕世界》的油畫,轉去看其他學生的畫作。
沐之煦自看了許之揚的畫,就安靜的跟在簡以妤身邊沒有打擾,想等她看完在找她說話,卻看到許之揚跟他們的母親許清向這邊走來。
“媽。”
沐之煦在許清走近點時候,喊了她一聲,聲音不小,投入畫展的簡以妤都聽到了,但她擡起頭卻看到那個長得跟沐之煦很有母子臉的漂亮女人,好似沒有聽到沐之煦這一聲“媽”,繼續跟身邊的許之揚說話。
“之揚,你的畫在哪裏?指給媽媽看。”
跟沐之煦穿着一樣校服的許之揚,很早看到了簡以妤,眼睛幾乎離不開她,聽到他母親的聲音,卻下意識轉開,裝作不認識她一樣,指了他幾年前畫的《荒誕世界》。
“你最近畫的嗎?筆觸很細膩,比你小時候跟我學畫的時候細膩很多。”許清随口做了點評,然後移步去看其他畫作,全程都沒有看跟許之揚長得一模一樣的沐之煦。
這樣的态度令簡以妤皺眉,沐之煦卻好似習慣一樣,喊完她就繼續跟在她身邊,笑嘻嘻的好似不受影響。
“不想笑就不笑。”忍不住摸了摸沐之煦的頭做安撫,簡以妤帶着他離開了那裏。
“我現在不在意的,小時候會在意的躲在被子裏哭,現在感覺無所謂了。”被簡以妤摸了頭的少年,欣喜了一下反應過來簡以妤是安慰他受母親冷遇,忙開口解釋他不在意。
然而越是這麽說,簡以妤清楚這越是很在意放不下的表現。
果然,沐之煦被簡以妤又摸了下頭做安慰,馬上憋不住積累了十多年的委屈,跟簡以妤說起了他複雜的家庭關系。
“我不懂,同樣是他兒子,爲什麽當初跟那個男人離婚隻帶走了許之揚,還跟我劃清界限,不來看我,我跑去找她,她還不理我,好像我是仇人的兒子。”
沐之煦想到他6歲以前,還會因爲一個人在空曠的大房子裏害怕,讓保姆帶他去找許清和許之揚的記憶。
那段記憶每次出現都很戳痛他。
他拿着許之揚最喜歡的玩具,想要再去跟他睡一張床,再聽許清給他将睡前故事,許清卻不開門給她進去,許之揚也不出來。
他在門口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出不了聲,許清也沒有出來,而是打電話給他和許之揚共同的父親沐戈,叫他來把“你的兒子”帶走。
在門邊聽到“你的兒子”這四個字的時候,6歲的他好像一瞬間明白他被母親從各種意義上抛棄,他在沐戈派來助理接他的時候,不再倔強的留在許家門口,跟助理和保姆離開了。
之後沐之煦再沒有主動找過許清,見到了也隻是禮節性叫一聲,不理他,他也告訴自己别難過。
但是還是會難過,會委屈,不明白她爲什麽會這樣。
“今天她作爲許之揚的家長來看校慶,我都沒有家長陪。”沐之煦看着校園中圍着學生的家長,忍不住說出心中的豔羨,簡以妤又摸了摸他的頭,他轉頭看到簡以妤,不知爲什麽突然覺得沒有家長陪就沒有。
“反正我現在遇到你了,小姐姐。”
在陽光下,沐之煦突然開朗的笑起來,簡以妤看着他這抹開懷的笑,也跟着笑起來。
遠遠跟在母親身邊的許之揚,看到簡以妤摸了沐之煦的頭,還和沐之煦相視而笑的畫面,眼神瞬間變得陰翳起來。
之後,在沐之煦的陪伴下,簡以妤逛了更多有意思的校慶活動展覽,下午四點還一起去看了校慶文藝演出。
文藝演出簡以妤看得津津有味,中間還出現了許之揚鋼琴獨奏的表演。
“他跟我是雙胞胎,看外表,小姐姐就能看出來吧。”
沐之煦看着在舞台上跟王子一樣耀眼的許之揚,忍不住跟簡以妤說起他來。
“總有人愛拿我跟他做對比,他功課成績比我好,多才多藝,是大人口中别人的孩子,是我媽媽的驕傲,也許是他比我優秀,當初媽媽才會帶走他,不帶我吧。”
聽到沐之煦有些失落的話,簡以妤從舞台上轉會視線安慰他說。
“你也很優秀。不要妄自菲薄,你功課不如他,但是運動一定比他強多了。”
簡以妤隻是根據沐之煦和許之揚的身體狀态得出兩人在運動方面的差距,沒想到在這時候安慰和鼓勵到了沐之煦,卻很實錘的砸死了許之揚。
“你瞪我,我也不會幫你翻牆的。”
文藝演出結束,校慶也結束,作爲高三學生沐之煦需要回教室上晚自習,因此跟簡以妤分開了。
分開後,簡以妤沒有走人擠人離開的正門出去,而是逛到一處校園圍牆下,三兩下爬上去準備跳出校園的時候,聽到有人追過來的聲音,回頭看到還穿着燕尾服的許之揚。
許之揚是出來追簡以妤的,看她爬上牆要走,也跟着爬起來,卻………如簡以妤之前斷定他運動不行那樣,沒有爬成功。
圍牆接近三米,沒爬成功掉下來,許之揚覺得很丢臉的瞪着坐牆頭看着他的簡以妤,然後又聽到她語氣強烈的表示不會幫他。
一時間,許之揚氣的差點厥過去。
“你…..你……”許之揚氣紅眼瞪着簡以妤,卻說不完整話。
簡以妤不知他爲什麽這麽氣,她不就義正嚴辭拒絕幫他翻牆逃課嗎?
對,簡以妤以爲許之揚追過來,其實是不想上晚自習,想逃課。
畢竟之前畫展見面的時候,許之揚對外表現的狀态是不認識她,誤導簡以妤認爲他放棄了之前來”魅惑“她的遊戲。
“你怎麽可以這樣偏心,沐之煦從出生到現在,做什麽事都比我幸運了,你爲什麽也偏心他!”
許之揚見簡以妤皺眉看着他,以爲是厭惡他,忍不住沖她吼出心中一直憋着的不甘,簡以妤爲此皺眉更盛,正想開口說不是他比沐之煦更幸運被母親帶走時,有教職工走過來注意到翻在牆上的簡以妤,以爲是逃課的學生,高聲喊了一句。
“哪個班的?快下來!”
簡以妤聽到這聲音,看了一眼聽老師來明顯變煩躁的許之揚,翻身跳出了校園。
“砰!”許之揚見她離開,踢了一腳圍牆,然後也快步離開那裏。
路上接到他母親許清的電話,正陷入暴躁的許之揚很想按拒接,最後卻還是接了起來。
“之揚,我跟你玫姨今晚有個聚會,她開車來校門口接我了,司機就留給你晚上放學,我今晚應該不回來了。”
許清通知許之揚她離開校園的事,許之揚聽到“玫姨”一詞,眼神瞬間變兇狠起來,卻在聽他晚上不回來後轉瞬變爲了淡漠。
許清那邊不知道許之揚轉瞬間的複雜反應,一直沒聽到他應聲,也不在意,匆匆挂了電話,完全不知許之揚在她挂電話後,直接将跟她通話的手機丢垃圾桶裏。
***
“以妤,對,就是這個眼神,一會有人跑過你身邊,停止腳步盯着你看的時候,你回頭就是露出這個眼神。”
陳華兢一大早跟換好戲服的簡以妤講戲,簡以妤站在一顆被用透明玻璃瓶裝起來還會跳動的心髒,有些不舒服,陳華兢卻吩咐她一會在人沒跑到她身後前,她需要用癡迷的眼神盯着那顆心髒看。
“看着心髒的眼神不對,以妤,你把它想成你最愛的東西,面對你最愛最想得到的東西,你會如何去看……..”
陳華兢見簡以妤無法對心髒做出他想要的眼神,也不急而是一點點引導她去展現這樣的表演。
簡以妤在他的引導下,替換了想象,把那顆對于她來說惡心極了的心髒想象成了她最愛的食物。
“對,就這樣!”
陳華兢看簡以妤瞬間領悟到他話裏的精髓,笑着肯定她後,馬上叫其他演員就位開始拍這幕戲。
這幕戲,是《裂空者》男主角戰野,帶着一群跟他一樣觸犯了時空管理規則的裂空者,逃出時空監獄的半道上,遇到正在監獄特設的一條戰利品走廊癡迷看着一顆心髒的紅衣女人。
女人長發披肩背對着跑過來的戰野一群人,聽到腳步聲也不好奇的回頭,惹來其中一個慣愛美人的裂空者燕三駐足打量。
“美人……”
燕三看紅衣長發女子妖娆美麗,忍不住出言搭讪,沒有得到回應,更是不顧同伴催促上前靠近美人,生出若是合他心意就在越獄中途一并擄走,随他一路逍遙的想法。
然而,不等燕三靠近簡以妤扮演的骊姬,骊姬突然回眸,露出她絕世傾國的容顔的同時,狠戾的眸光卻瞬間吓退燕三跟催促燕三快走的越獄同夥。
……
“cut!燕三,你是被吓退,不是被吓傻,重來!”
陳華兢在燕三演員一對上簡以妤狠戾的眼神吓得忘記拍戲的時候,喊了NG,然後重新拍這一幕,一直連續拍了三次,扮演燕三的演員王林翰才适應簡以妤的眼神,拍對劇情結束了這一幕。
“對不起,陳導。”王林翰拍完戲,對于他NG感覺抱歉,前去着陳導說話,陳導卻沒有怪他,能理解他出錯,因爲簡以妤的那個眼神,誰對上都會怵。
這是陳華兢在觀看簡以妤公車色狼視頻時,從她看向色狼的眼神确定,她就是他想要的骊姬,所以才親自去找她來演這個角色。
“隻有她能靠眼神演出骊姬的狠戾!”陳華兢高興的想着簡以妤,又走去跟她講下一幕戲。
“啧啧啧,看來陳老怪很喜歡這個新人,不到十多個鏡頭的表演,居然親自去教戲。”影後張沛顔走入片場,看到陳華兢一點點“調|教”簡以妤演技,忍不住發出驚歎。
跟在她身後進來的王賢,看簡以妤一襲紅衣背對着他們也美的令人恍神的背影,也跟着“啧”了一聲說陳華兢會挑美人。
“也不知這新人能被他挖掘到什麽程度,我記得你就是在陳導手裏被教出演技的。”
王賢盯着簡以妤的背影,大腦有些恍惚,一個沒注意說出了張沛顔曾經也是不會演戲的“黑曆史”,令張沛顔有些不高興。
然而這卻是事實,張沛顔剛剛出道的時候,也是花瓶女演員,演技浮誇尴尬,後面是因爲形象契合陳華兢的電影女主角,跟陳華兢的這次合作中,陳華兢将她調整到最符合戲和角色的狀态。
也是這一次合作,張沛顔從中領悟到演戲的竅門,從此打開了拍戲的正确方式,一步步走到了影後的位置。
“一個優秀的導演大多能最大程度挖掘演員的天份和可塑性,幫助初次演戲的演員在最短的時間内找到戲中的狀态,這個新人起點很高,一入行遇到陳導,若是天分足夠,以後很容易摸索出一套适合她的表演方式。”
又一個來到片場的老戲骨,聽了王賢和張沛顔的對話,接話感歎簡以妤的幸運,簡以妤本人卻不覺得。
她還是沒有對拍戲找到什麽特别的喜愛之情,現在配合陳華兢也是因爲她接了片酬,答應出演這個角色,她盡力對得起片酬去演到陳華兢想要的程度。
至于其他,從簡以妤推掉黃秀冬給她挑選出來的那些劇本就能看出來,她并不怎麽喜歡拍戲。
“這類胸|大無腦的角色,以後不要挑出來給我,我能接受作爲花瓶出鏡拍戲,不能接受蠢的毫無意義,完全扭曲女性形象的角色。”
簡以妤将幾本劇本推還給黃秀冬,黃秀冬看他辛苦好久挑出來的劇本,有些頭疼。
這已經是他能挑出最好的劇本了,其他找簡以妤拍的角色更是他一個男人看了都覺得再侮辱女性。
“國内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跟國外一樣,讓女性的角色多元豐滿一些,身材好的女人難道就隻能出演無腦的一些角色嗎?”
黃秀冬符合簡以妤抱怨了一句後,又拿出一摞綜藝邀請函。
“以妤,你爆了,昨晚《王牌挑戰》一播出,你的話題讨論在網上就是第一,都超過秦子逸了,現在好多電視台搶着約你上節目。”
黃秀冬把邀請函遞給簡以妤,簡以妤沒看,讓他直接挑出戶外有意思的真人秀節目全接了。
“我覺得戶外真人秀比拍戲有意思多了……..”簡以妤這麽放話,黃秀冬也知道她現在對戶外遊戲節目感興趣,鼓勵她準備給她接這類節目的時候,《野外沖關》節目播出了。
這檔節目在黃金時間播出,給簡以妤招來的綜藝節目邀請不計其數。
其中僅憑簡以妤在片尾一個舞蹈動作,給簡以妤發來的舞蹈表演邀請,更是多到黃秀冬不知道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