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蠢小子雖然有時候愛占着劉成兩家的财和勢橫行霸道,但也不似其他一些X二代那樣不把别人的命當命,做過真正的害人之事,所以總體來說給他點教訓, 但罪不緻死,這條命得留着。
因爲聽到的那些含糊聲,成廷推開門前設想了劉昊霖和保镖在簡以妤手中會有的一百種慘樣, 卻萬萬沒想到他開門後,隻看到他表弟一個人陷入慘不忍睹的境地。
這種慘不忍睹不僅僅是因爲在大包廂裏被吊着打的隻有他一個人, 還因爲把他當沙包練拳打的人,不是簡以妤,而是他花了不低于兩百萬請出動的十三個雇傭兵出生的保镖。
推開門, 看到把劉昊霖當沙包一樣吊着打的人不是簡以妤,成廷愣了下,下意識的去找簡以妤。
繞過地上兩具保镖“屍體”,成廷很快在包廂唯一放置的大茶幾後找到簡以妤,然後他又愣了下,覺得他置身于一個很荒誕詭異的夢境之中。
帶着一次性手套,正在一邊【啃鴨脖】, 一邊【吃西瓜】吃的不亦樂乎的簡以妤,聽到推門聲看到是見過的人也愣了下。
“我走錯包廂,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路過, 好奇他們怎麽打起來……”
成廷和簡以妤幾乎是同時開口, 兩人看着彼此頓了下, 因爲都覺得對方的借口很假。
特别是簡以妤,若是她放下手中還拿着沒放的鴨脖和西瓜,不在一場“暴力案件”中做雲淡風輕吃瓜樣,成廷還真可能信了。
“抱歉。”
不過不管信不信,成廷好似沒看見劉昊霖的“慘像”一樣,又留下這句話,不疾不徐的退出去,還紳士的将門給帶上了。
簡以妤看着被關起來的門,皺了下眉,然後偏頭去看因爲成廷進來而激烈想說什麽的劉昊霖。
“他是你大哥?”
劉昊霖見到推門進來是他厲害的大表哥,被卸了下巴堵了嘴也忍不住激動的求救,那些“嗚嗚嗚”聲,别人聽不清,簡以妤因爲對抗喪屍王需要,受過這方面特訓是能分出來,所以轉頭問他,成廷的身份。
“嗚嗚嗚嗚嗚。”(是是是是,他是我表哥,他一定去報警來救我了!)
劉昊霖劇烈掙紮回答簡以妤。
“嗚嗚嗚嗚嗚!”(你最好放我了,不然我表哥一定送你去監獄!)
劉昊霖眼淚止不住的撩話,期間還忍不住跟他之前千百次一樣認慫求饒。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隻要你放我了,不再打我,我就不找你跟保镖的麻煩,不然我要叫我表哥替我報仇,也這樣打你們!)
“噗!”簡以妤被劉昊霖最後嗚咽出的求饒話語逗笑,卻沒有喊那些打他的保镖停手。
然而,隻有簡以妤不喊停,這些“捶打”劉昊霖的保镖,看到還躺在地上被簡以妤廢了的同伴,根本不敢停手。
保镖們十分懼怕簡以妤也這麽對他們來一下,把他們身上所有的骨關節給卸掉。
“我不想廢了你們所有人,所以乖乖按我說的做,不然死才是你們最好的解脫。”
之前他們一群人包圍着就永遠,将她脅迫進大包廂,那裏知道他們關上門的瞬間,就是簡以妤出人意料先動手的時刻。
在幾乎能用秒算的時間内,簡以妤輕易卸掉兩個擋在她面前保護劉昊霖的保镖,将他們軟癱瘓的身體丢到剩下被吓懵的13位保镖面前,然後掐着被她從保護圈拎小雞一樣拎出來的劉昊霖,開始威脅他們這群進入過戰亂區的雇傭兵保镖。
隻有他們這些保镖彼此知道,簡以妤一開始兇殘萬分的拆骨卸關節動作一出來,他們被吓軟的腿有多想求逃命。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快速拆卸一個人關節的攻擊動作,也是第一次見如此痛苦廢掉一個人身體,這個人還可怕的沒有死,成了失去所有行動力的廢人。
正如簡以妤說的,她這廢人的手法,下手時令人痛苦不堪人卻不會沒死,但沒死比死了更痛苦。
擁有完整的意識,卻再也不能站立,不能擡手,不能做任何事,隻要想想,剩下的十三個保镖就真不敢在攻擊簡以妤。
這已經不是顧及到他們的雇主劉昊霖在簡以妤手中,而是他們這些保镖自己不想落到生不如死的廢人地步。
所以之後一聽簡以妤不想殺人,也不想廢了他們全部人,隻想給聘請他們來“教育”她的雇主——劉昊霖一個難忘的“教育”,這群沒被廢的保镖開始接受他的威脅,聽她指揮對劉昊霖動手。
畢竟一個人受難比他們所有人受難好吧?
他們隻是來給雇主城場子的,可沒接受到要拼命的工作危險提示。
劉昊霖支付他們的十多萬,根本不夠賣他們命和下半身行動力好不好?
權衡利弊,這些保镖都非常識時務爲俊傑,按簡以妤的指揮,先将一樣被她卸了所有骨關節的劉昊霖,拿不會勒出痕迹的軟布吊在大燈下,之後按照簡以妤教的幾個拳擊點,輪流不停手的攻擊劉昊霖。
簡以妤挑選的幾個身體拳擊點,都是不緻命的點,這些保镖瞧出來,也還算有點仁義,冒着被簡以妤看出來的風險,收了一些拳力拿劉昊霖做沙包“練拳”。
不下實力的拳頭,也隻會讓劉昊霖疼痛,不會真打死或打傷他,因此保镖們心理負擔也不是太重。
簡以妤在一邊輕易看出這些保镖的收力,也沒有提醒他們用全力,因爲她要的“教育”效果已經到了。
她挑選的身體位置,都是受到攻擊會異常疼痛的部位,不緻命卻能疼到一群身體受到基因進化改造到異能者也懼怕不已。
這樣的攻擊點,放在劉昊霖這種養尊處優的廢材身體上,那幾個位置就是輕拳造成的疼痛,也把他弄的哭爹喊娘,恨不得當時昏死過去,他卻沒能昏,隻能邊哭邊忍受。
這恐怕是劉昊霖出生以來,遇到總噩夢的經曆了。
“行了,我先走了,你們把他放下來吧!”
簡以妤将手中的食物都吃幹淨後,又看13個保镖“勤勤懇懇”打了劉昊霖三分鍾,覺得成廷報警警察也差不多該來了,所以開口叫停,然後一邊走向被她扔地上的兩個被廢保镖身邊,一邊沒回頭問那群“打人”保镖。
“知道一會警察來了怎麽說嗎?”
“……知道知道,這件事跟您完全沒關系,您隻是路過,聽到聲音好奇進來看看。”最機靈的保镖隊長狄雲,記得剛剛簡以妤對成廷說的借口,這時候馬上背出來表示會跟警察解釋。
簡以妤聽後很滿意,所以手法快速的彎腰,将兩個被她拆了關節,所有人覺得他們廢了的保镖給恢複了。
“咔咔咔!”
聽到關節和骨頭結合的響聲,所有在場的保镖和渾身疼在“嗚嗚嗚”哭泣的劉昊霖,都被吓得靜默起來。
“好了,三天内記得别使力,靜養就能恢複如初。”簡以妤弄好兩個躺在地上也默默哭泣的保镖後,又走向了劉昊霖,将他也恢複了。
“他大哥告訴警察看到他被你們吊着打,你們怎麽說?”一邊恢複,簡以妤一邊擔心離開的成廷報警把她舉報進來,所以又跟保镖們串供。
“一定是雇主大哥看錯了,我們怎麽會打雇主呢?我們是在給他做馬殺雞!是不是啊,劉先生?”
保镖隊長狄雲一邊跟簡以妤說到時候大解釋,一邊還問被放下來還因爲疼痛止不住哭的劉昊霖。
劉昊霖聽到狄雲問他話,懵到不行的腦袋看了一眼身邊的簡以妤,馬上打了個畏懼不已的冷顫,然後附和的點頭表示。
“對對對,剛剛他們是在對我做按摩!”
劉昊霖這麽一說,簡以妤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将她還沒有吃完的一盤鹵味和一盤水果拼盤端起來,不浪費的帶着離開了包廂。
全程簡以妤都笑盈盈的,明顯心情大好。
“快送我去醫院,我要疼瘋了!”
簡以妤前腳離開包廂,後腳劉昊霖忍不住痛苦的喊起來,保镖們也隻能七手八腳擡着他送他去醫院。
“你留下,等會我大哥帶警察過來,你就….你就按之前可怕女人的說法說,别供出她來。”
劉昊霖被擡起來的時候,看到茶幾上被簡以妤吃出來的食物殘骸,不用簡以妤撩狠話他敢報警之後殺了他,他也懼怕的打了個冷顫,點了狄雲留在包廂等警察和成廷。
然而狄雲等了一整晚,到深夜……..也沒見劉昊霖信任的表哥帶警察來。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是劉昊霖因爲渾身的劇痛進了醫院做檢查和治療。
“我們檢測不出劉先生受到了物理攻擊,劉先生現在感受的疼痛,隻能歸爲神經性坐骨痛。”
拍了各種光片,劉昊霖想看看他傷到了哪些地方,卻被醫生通知他不僅僅沒傷到,他們這邊用儀器還檢測不到他曾經受過“拳擊”,這讓心裏本沒有報警狀告簡以妤的劉昊霖,更加畏懼簡以妤這樣可怕不留證據的“教育“手段。
“快給開止痛藥,我要痛死了。”劉昊霖躺在醫院病床上,要求醫生給他止痛,醫生因爲檢測不到劉昊霖具體是什麽造成的疼痛,不敢開止痛藥,隻根據他說的毆打方式,給他塗了一些舒筋活血散瘀的藥,然後刺激的他那些“傷處”更痛,一整夜病房裏都能聽到他痛苦的嚎叫。
而另一邊的簡以妤,端着沒吃完的拼盤離開後,找地方幸福滿滿的繼續吃起來。
之前在那個包廂,簡以妤一開始也沒準備吃酒店提供的兩個拼盤,但是純看劉昊霖被受“做人教育”有些無力不說,她剛剛在宴會廳中還沒有吃飽,面前切好的水果和鹵味香氣卻“赤果果”誘惑她。
略微在吃與不吃中糾結了一小下下,簡以妤想着包廂費肯定被劉昊霖付了,這些食物不吃浪費,她也就開吃了。
别說,大酒店出品的拼盤,都非常好吃,簡以妤吃着他們才能那麽歡樂的看着劉昊霖被“打”。
不然劉昊霖被吊打這樣熟悉的畫面出現,很容易勾起簡以妤在末世“教育”不聽話隊友的記憶,而開心不起來。
不管末世環境多麽糟糕,比不上宛若天堂的現代,簡以妤大難不死穿越過來,每天都是在享樂,也還是會懷念她末世的親友。
其中被她“治理”的服服帖帖異能者小隊,裏面的所有跟她出生入死的隊友,都是她會懷念起來的朋友。
雖然這些隊友中,很多男異能者大多在她升爲他們需要絕對服從命令的隊長時,因爲不服氣她一個“黃毛丫頭”,一個女人壓在他們衆多男人頭上,都曾跟她鬧過,抗争過。
他們因爲性别統帥問題有過不愉快,但是在她動用武力實力鎮壓後,這些男人也都服了她,開始堅守異能戰士保衛幸存者基地的職責,随她多次奮戰在第一線抵禦喪屍狂潮。
在戰場上,他們沒有性别之分,沒有年齡之分,他們隻是可以交付後背的戰友。
幾年的奮戰清剿喪屍王,他們也都有着過硬的交情。
所以簡以妤其實很容易在劉昊霖被卸了全身關節吊着打的時候,想到也曾被她想出這樣方法收拾的男性隊友。
雷霆出擊,在對決中卸掉他們全身關節,廢掉一群異能各異男人的攻擊力,把他們弄成“廢人”以此心理威懾他們,然後還把他們吊着打,一直把他們打服,打怕了再放下來給甜棗的接好他們的關節,恢複他們的戰鬥力。
避免這些被她琢磨出來“管理”異能者小隊刺頭的方法,被都是國家重點“愛護”和“優待”的的刺頭們投訴給華國官方主席,簡以妤才有有點損的琢磨出打的痛,卻在打後查不出,驗不出傷的穴位打法。
“還在好餓啊!”吃光了一大盤水果跟鹵味,簡以妤還是很餓,所以走回了之前的宴會大廳。
***
“又瘋哪裏去了?”
秦子逸隻是低頭郁悶喝酒的空檔,擡頭就不見了簡以妤,以爲她去了洗手間,卻等了半小時也沒見她回來,忍不住站起來去問之前跟簡以妤在一塊的田欣等人。
在田欣等人的指認下,秦子逸找到了将簡以妤騙出去的外圍女,然後找上去詢問簡以妤的下落,對方卻遮遮掩掩很不對勁。
“簡以妤跟你分開去哪兒?”
在宴會大廳外,秦子逸正瞪着之前帶走簡以妤的北市外圍女,逼問她簡以妤下落的時候,簡以妤悠哉悠哉的逛回來。
“你又跑去哪了?宴會都要結束了!”
秦子逸還不知道簡以妤被他好兄弟劉昊霖“教做人”事件,所以一見到她走來就沖上去質問她去哪兒。
簡以妤看了她一眼,确定他不知道劉昊霖帶保镖堵她的事,也沒有說這件事,而是說去鍛煉鍛煉就快步走進宴會大廳,開始搜羅美食填飽自己。
她可是聽到秦子逸說的,宴會快結束了。
“以妤,可算找到你了。”
簡以妤正在大口大口吃東西的時候,副導演王建安拿着一張入場卷過來。
“北市一中這周六搞校慶,學校領導剛剛給我們劇組發了幾份能入校觀看的門票,我想着你應該喜歡這個,就給你留了一張。”
王建安也是很有心,從簡以妤在校園劇組老愛去逛校園的行爲,知道她愛看校園文化,所以一拿到限量對外發放的校慶門票,馬上給簡以妤送了過來。
“謝謝~”簡以妤聽到北市一中舉辦校慶會有很多表演和項目,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接過票謝過人,接到黃秀冬來接她的電話就興奮的分享這件事。
“周六,你劇組也沒戲,明天周五去江城錄《野外沖關》,一天錄完晚上趕回來,第二天也來得及。”
黃秀冬也知道簡以妤喜愛校園文化,所以确定跟她行程不沖突,也支持她參加。
之後,黃秀冬來酒店外接簡以妤,因爲第二日要錄節目,所以沒有送她回影視城,而是爲了第二日錄節目不意外路途意外遲到,提前飛去了江城。
然而黃秀冬千算萬算,想讓簡以妤錄節目不遲到,卻沒有算到《野外沖關》節目組從還沒有錄制節目開始,就給邀請的嘉賓設置了一些障礙項目。
簡以妤第一次面對這些項目,不知道是做什麽,傻乎乎的研究了一會,然後達到目的地就晚了很多,成爲十位嘉賓中的五位遲到者之一。
“拿到遲到牌的嘉賓,請站在處罰台上,準備一會接受擠壓闆懲罰。”
挂在樹上的喇叭突然出聲,吓了沒注意到它的所有嘉賓一跳,簡以妤也被吓到,但不是被喇叭聲音,而是被聽到說要上擠壓闆而痛苦尖叫起來幾個嘉賓給吓到了。
“天啊,《野外沖關》的擠壓闆是最恐怖最整人的懲罰項目了,别的劇組上擠壓闆還會照顧藝人,弄比較柔軟一些的,他們是隻要不會傷到了藝人,就找能最疼痛的那種擠壓闆!”
“就是,就是,我朋友悠悠上次來參加,上了擠壓闆,回去就抱怨這東西不人性化,太虐了。”
…….
身邊另外四個嘉賓,其中兩個女嘉賓一臉絕望回懼怕做交流,簡以妤還不知道什麽是擠壓闆,等見到的時候,看着先行跳上去痛叫連連的嘉賓,蹙了下眉。
按照節目懲罰要求,簡以妤因爲是第4個遲到者,跟第5位男嘉賓遲到者,需要面臨比前面遲到者更殘酷的懲罰,他們分别需要從80厘米和一米的台子上,跳到地面上的擠壓闆,連續跳8次跟八次。
“女生跳這麽高的擠壓闆,也太殘忍了,要不我來代替她吧。”
簡以妤還沒有跳,拿到安全牌的一個男嘉賓胡晨也不知出于什麽心理,站出來說他代替簡以妤,惹來全場起哄,喊起了“英雄救美”,“憐香惜玉”等詞。
“不能替全部,隻能替一半。”
爲了節目效果,節目PD宣布替代的規則,簡以妤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些節目中的變故,就被兩個黑衣人“強制”帶上80cm的台子,同時上來的還有胡晨。
“很痛,但是隻能幫你一半了。”胡晨比較硬朗英俊的臉上,在鏡頭裏對簡以妤露出很可惜的神情,然後不等簡以妤說其實她不需要替,他又很有暖男風跟男人味十足的安慰她說。
“等會太痛的話,我的肩膀給你靠!”
“我……”
“遲到者準備,3秒倒計時開跳。”
簡以妤話還沒說出口,PD又用喇叭響亮通知他們,簡以妤也開始聽倒數,跳了下去。
“嘶!”
一絲疼痛控制的倒抽氣聲,雙腳落在擠壓闆上,覺得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簡以妤偏頭,正好看到胡晨因爲疼痛生理性泛淚的眼睛。
“痛的話,我的肩膀給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