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女兒成績一直不錯, 加上有加分項所以估分後能上當地最好的重點高中。因爲早就商量好了上哪所學校,所以能填寫志願時, 更快就通過電腦填寫好了。
也是巧合,周末時夫妻兩人一起打掃衛生,打算晚上好好吃一頓當是慶祝時, 妻子擦拭桌椅的時候,這個已經被他們快忘掉,放在略高出書架上的小布袋突然就掉了下來。
妻子撿起來的同時突然就想到了裏面的卦象, 也不知怎的心靈福至的想到什麽, 讓正在玩遊戲的女兒在再确定一下自己的報考志願。自己也跟着再看一眼。
女兒覺得有點兒多此一舉, 但還是聽話的開了電腦,讓自己媽媽看一眼報考情況。
而這一看, 頓時讓母女兩人一驚。
原本三個志願選項都是重點高中的名稱,現在卻變成了很差的高中, 甚至是職高。
媽媽連忙叫了再廚房忙碌的爸爸, 一家人看了後, 以防萬一拍了張照片留底, 才和女兒一起又将志願重新改回來。然後将這事發到朋友圈, 讓其他相熟的, 也同樣剛參加完中考的家長們警惕。
原來所有報考志願學生的賬号初始密碼, 都是學生自己的出生年月。而賬号名則是名字大寫拼音加學号,隻要知道你的學号和出生年月,就算不是本人也能進入志願填寫系統。都是才十幾歲沒怎麽經過事的學生,又怎麽想得到會有人這麽惡毒呢?
所以即便知道是初始密碼,也沒想着去改。所以讓有些人有了可乘之機。
還好發現得快,不然這耽誤的,也許就是自家女兒的一輩子。
這事一放到朋友圈後頓時讓許多家長看見轉載,同時也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竟然還通過網絡找到了那名亂改了同學志願的學生。
而這麽做的原因不外乎是處于嫉妒和想給對方一個“教訓”。誰讓她平時老一副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呢?
哪怕是陌生人對這個答案都感到氣憤。有時這種被一些無良大人輕描淡寫的形容成“孩子不懂事,還小,隻是惡作劇”的作惡,性質惡劣的程度并不亞于成人。
但似乎這個世界總存在“他弱他有理”的歪理,似乎“未成年”,“小孩子”,就能成爲所有惡事的擋箭牌。哪怕是這件事上,網上也有一些人幫着害人的同學說話,說着“這不是沒發生嗎?就算了吧”之類的話。
可如果沒能及時發現呢?
不過“逃過一劫”的一家人倒已經不打算再去管網絡上的争吵了,修改密碼将志願改回來後,就直徑到道觀來還願了。
無論真假,但至少能及時在志願填寫時間截止前,能發現這件事,對一家人來說就是值得感謝的。恰好昨天紅楓道人從外回來,也讓原本打算去前院的蘇卻打消念頭,就讓來人以爲紅楓道人才是“高人”好了。
反正比起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當然是五十多歲,頗有些道骨仙風意味的紅楓,更有可行度不是?
最後一家人還成了新的香火客人,倒是有趣。
等剛回來的紅楓道長送走一家人後,才終于忙過身給前堂供奉上柱香,道聲“弟子回來了”,才又稍微收拾,去後堂給真祖宗打招呼,随便念叨她一番。
蘇卻坐在書桌後,苦着臉聽恭敬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是小輩,卻念叨了有十多分鍾的紅楓道長。
再次感到自己是全修真界最可憐的大能者。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蘇卻就忍不住搖頭歎息。
一定是因爲紅楓太會念叨了,所以他的大弟子和三弟子才一年到頭不着家的。
紅楓前後隻收過三名弟子,聽說大弟子現在是教書的老師,一有空就會回道觀盡孝。三弟子則是雲遊道人,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那種,但時不時會從全國各地郵寄當地的土特産回來。
不過今年大弟子的兒子剛上高中,課業比較緊,所以到現在蘇卻暫時還未見過其餘兩個小輩。
而紅楓也沒跟兩人提過蘇卻已經醒了的事。
反正等什麽時候他們回道觀的時候就能看見了不是?
三名弟子當中,除三徒弟沒結婚生子外,其餘兩個都各有子女。就連紅楓道人也有個在帝都北漂中的兒子。
聽紅楓念叨說二十好幾,就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腳不沾地的搞些亂七八糟的名堂。聽說最近又開始弄什麽直播網紅之類的,給自己取了個“半個道人”的名号,天天做視頻胡說八道。
蘇卻聽着卻覺得有趣。
測字算卦這種事,不就是看誰更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嗎?
慢悠悠的晃回房間,見才淩晨五點,蘇卻決定幹脆睡個回籠覺好了。
而另一邊,在距離千裏之外的某博物館内,柏方帶着第六部的同事,正面臨困境。
“柏局,好像沒用啊?”艾峰湊到柏方身邊小聲。
她們爲了讓這件青銅器“安靜”下來,昨天晚上就讓所有無關人員撤走了,用浸了黑狗血的法繩,穿上銅錢将放青銅器的玻璃罩纏得嚴嚴實實的,原以爲應該有點作用吧?
米想到到了時間後,慘叫聲音發出的同時,繩索頓時一一寸斷,銅錢掉落在地後,就聽見腳拖着鐵鏈緩緩走動的聲音傳來。
“幾點了。”柏方皺眉問。
旁邊一女生聽了,連忙小聲回答,“淩晨五點。”
“老大,羅盤轉得太厲害了。”一直關注手上羅盤,帶着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男生開口。
“退。”柏方當機立斷。
衆人聽了,連忙後撤。而艾峰則從黃色布袋中拿出晶瑩的糯米,作爲殿後的那個一面沿路撒米,一面跟着同伴朝背後大門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