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親親和劇組

一天半之後就會恢複正常喔, 麽麽哒~  “我的天哪, 映白!你沒事吧映白!”

就在雕像徹底砸在地上的一瞬間,唐閱博臉上的迷茫與狂躁之色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好像剛剛從一場夢境中醒過來, 愣了一秒之後, 立刻向着洛映白沖了過去。

洛映白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手上擦破了一塊皮,血從傷口中滴滴答答地往外落, 除此之外倒是沒什麽别的嚴重傷勢了。

一群人關心地問長問短,洛映白沒當回事, 笑着答了幾句, 用另一邊的衣袖按住手, 大大咧咧堵住了血口子。

他看了眼身邊唐閱博的面相, 發現他臉上那種不太明顯的陰晦之色已經消失了,可見這一劫已經躲了過去。

唐閱博腦子一清楚,之前的事也都想起來了,愧疚不已:“對不起, 要不是我一直不聽你的話硬是要出宿舍, 也不會這樣。謝謝你,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我剛才怎麽了……”

洛映白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住打住, 你一不能以身相許, 二沒錢金屋藏嬌, 所以沒用的感謝話就别跟兄弟提了。現在最重要的事, 是你好好想想到底誰想要你的命。”

唐閱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回憶事故發生之前,他隻能記得自己腦子裏面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呢喃着“往前走,一定要去見她”,然後兩條腿就像不聽使喚一樣,拼命地向前挪動。就像洛映白說的那樣,這件事絕對不正常,可是到底是誰,又爲什麽想殺他呢?

他心裏一片混亂,又聽見洛映白似乎是半開玩笑地感慨了一句:“你說你,一窮二白還喜歡亂花錢,連根毛都留不下,除了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也沒什麽值得人羨慕嫉妒恨的,誰那麽不開眼啊。”

他這句話讓唐閱博心裏微微一動,他擡頭看了洛映白一眼,對方卻好像隻是随口一說,拍了拍唐閱博的肩膀道:“好了,我先溜一步,你保重。”

不跑的話,估摸着一會警察就來了,他可不想把美好的晚上浪費在做筆錄上面——畢竟警局不管飯。

立了大功的稻草人上面飄出了很多常人看不到的小光點,跟在洛映白的身後一起飄走了,仿佛簇擁将軍凱旋而歸的士兵,洛映白走到沒人的地方才微微一笑:“恭喜各位功德圓滿,善惡相抵,在陽間的賬一了,就可以投胎了。下次記得多做好事,祝大家成爲社會主義好鬼。”

小光點圍着他跳動,仿佛在頻頻點頭,洛映白兩指相扣,結蓮花印。

“善惡一念,陰陽兩通。冥往極樂,生死有終。請吧。”

他在這邊超度亡魂,另一頭那個死裏逃生的小姑娘連腿都吓軟了,被救了之後還是坐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全身都在打顫,旁邊幾個不認識的女生圍着她安慰,有人還貼心地用濕紙巾幫她擦去衣服和臉上的灰土。

過了半天她才恢複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剛才救了我那個同學呢?”

慌亂中沒看清楚,她對那個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對方護住自己的有力手臂和懷裏的溫暖氣息,但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面面相觑,發現見義勇爲的英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小姑娘喃喃地說:“我還沒有道謝呢。”

旁邊有人安慰她:“沒事,剛才很多人都拍照片了,等你知道了是誰救了你,還可以上門謝謝他。”

這話倒是真的,因爲沒過多久,洛映白的英姿已經上了學校的熱門話題,發照片的同學當時本來在拍校園風景,卻無意中将那一幕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來。

崔少女:校園發生高空墜物事件,有幸親眼圍觀一場英雄救美,英雄顔值爆表,動作帥炸,老夫少女心裏那頭死了很多年的小鹿活過來了啊啊啊!【圖片】

圖片配了九張,全方位記錄了洛映白當時救人的整個經過,美色總是緻命的,很快就有一堆五一不在校的人在微博下面發出了哀嚎。

“好帥好帥,竟然360度無死角,後悔不在現場,錯過了整個世界啊啊啊!”

“我竟也好想……冒着生命危險被帥哥救一回。”

“這帥哥我知道,這是咱學校校草啊!年前貼吧裏投票剛評選出來的那個嘛!叫洛映白。”

“頂鍋蓋說一句,校草光看臉……有種高冷貴公子的感覺,還以爲他走文弱書生路線的,沒想到武力值這麽強!”

“靠,越說越遺憾當時沒在場,有沒有視頻?各位大佬,視頻求分享一個啊!”

“……”

之前貼吧評選校草不過是幾個學生随便弄的投票貼,影響力不大,有好多人都不知道,直到這一回大家才發現這個校草實在是盛名無虛——帥啊!

因爲兩個同學都沒受傷,所以很多人的關注點都放在了帥哥身上,直到接到報案的警察們趕了過來,才暫時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警察們把一幫好奇的學生驅趕到了安全地帶,在雕像旁邊拉起了警戒線。

帶隊的是高開區警察分局的鄭隊長,重點大學裏出了這樣的事非同小可,他接到報案的時候聽說這裏沒有人員傷亡,本來放了一半的心,結果到現場查看了一番,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旁邊的一個小警員問道:“隊長,怎麽了?”

鄭隊長戴着手套的手撫摸着雕塑的斷裂面,發現觸感非常光滑,這絕對不是因爲年久失修而自然的斷裂,而是人爲造成的。

……可是什麽人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來呢?天使雕塑裏面用的是鋼筋支架填充混凝土,外面則糊了一層泥之後再繪出五官和衣服,就算有人處心積慮吃飽了撐的要把這玩意弄下來,使用電鋸等工具過程中也不可能不驚動别人,更不可能讓雕塑像現在這樣,斷的規規整整,連外面的泥土都沒有脫落。

他看着天使臉上那摔的歪瓜裂棗的笑容,後背上攀起一陣涼意。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鄭隊長低聲道:“小許,正常的斷裂面不可能是這樣的,人爲也做不到,這件事咱們處理不了,你給夏處長打電話吧。”

一聽見“夏處長”三個字,小許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張清俊卻又冷漠的面孔,不由打了個哆嗦,心裏百般不情願去找他,猶猶豫豫地說:“剛才過來的時候,我聽說特偵處剛在市中心辦了個什麽案子,夏處長被記者圍了,這時候給他打電話……不好吧。”

他們說的“特偵處”隸屬于國家特别偵查局,級别很高,不是内部人士的話,鮮少有人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管什麽的,隻當是一個普通的行政辦案部門,平時的工作非常清閑。

但實際上,國家特别偵查局的成員全都是身懷法術的能人異士,當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案件出現時,他們就需要擔起責任來,保護凡人們不受侵害。

這一屆特偵處的處長出身非常顯赫,他既是上一屆首長夏老的親孫子,又是國家特别偵查局局長洛钊帶出來的徒弟,剛剛大學畢業後沒多久就上任,現在已經是正處級的幹部。

雖然年紀不大,但打過交道的都知道,這位是有真本事的,可絕對不屬于那種混飯吃的二世祖,而且不好說話的很,在他面前半點都不能造次。

鄭隊長知道小許在琢磨什麽,沒好氣地說:“夏處長就算是性格嚴肅了一點,也不會沒事閑的找你的茬,讓你打你就打。看看這橫斷面,不找他行嗎?”

小許小聲道:“說得好聽,你怎麽不打……”

鄭隊長:“嗯?”

小許:“咳咳,也沒什麽,我就是說啊,這如果是有個力氣大的人站在樓頂上,用很鋒利的工具一下子劈下去……是不是就能造成這樣的斷面了?”

“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種可能性。”鄭隊長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是張教主或者謝大俠穿越千八百年來到這裏,用屠龍刀把這個天使給砍下來了,中西方的偶像鬧了矛盾,這事更得歸他們管,打。”

小許:“……”

夏羨甯沒松手。

“真沒想到居然是他回來了。”愣了一會,苟松澤小聲說,“我到底該不該提醒一下,前面來了一輛大卡車,雖然目測不會撞到他們,但很有可能被濺上一身的水啊……”

“哎——等一下,快松開,來車啦!”

沒用他提醒,洛映白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立刻将夏羨甯推開,兩個人一起跳到路邊,與此同時,卡車已經飛快地向着路中間的大水坑駛去,眼看就要釀成大禍——

千鈞一發之際,洛映白手疾眼快,往夏羨甯身後一閃,抱着他的腰整個人躲在了他背後,于是本來應該共患難的兩個人隻有一個成了落湯雞。

“刷——”

卡車駛過,水花四濺。

“這——”

衆人圍觀,目瞪口呆。

卡車停也沒停,風騷地開跑了。

這時候唯二淡定的隻有兩個當事人,夏羨甯放開下意識護着洛映白的手,面無表情地擦去自己臉上的水珠。

洛映白回過身來,楊峥這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長相——這人劍眉鳳眼,鼻梁高挺,下颌略尖,這幅面孔看起來非常冷豔,隻是滿臉欠揍的笑意太過違和:“哎呀好險好險,要不是我反應快,咱們兩個就一起完了。”

夏羨甯:“……嗯。”

“嗯”字剛剛出口,第二輛卡車跟着就來了,這回夏羨甯的速度更快一點,直接把對方再次拽到了自己身後,又幫他擋了一回泥水。

後面沒有車了,他們兩個走到路邊,空氣有點安靜。

夏羨甯瞪着洛映白,眼睛一眨不眨,一滴水順着他的額頭落下來,眼看就要滑到嘴裏去了,他不知道是忘了擦還是不在乎,目光仍舊落在洛映白身上。

“他太特麽讨厭了。”滿頭水的夏羨甯面無表情地想,“豈有此理,每次都坑我。”

他看着洛映白伸出手,想幫自己把水滴抹下去,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攥住那隻手,輕輕一握,反應過來又趕緊放開了,自己抹去那滴水珠。

算了……拿他沒辦法,好歹回來了,回來就行。

夏羨甯這樣想着,身上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冷冽氣息仿佛也變得柔和,洛映白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幹笑道:“羨甯,你這樣,顯得我特别小人啊。”

罵他的話在心裏拐了個彎,說出來的時候卻還是變成了:“沒關系,反正我的衣服已經不幹淨了。”

洛映白捏着他的臉扯了一下:“真可憐,你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傻乎乎的。我剛才坑了你嘛,你應該把我也拽過去擋你面前,你來我往才有意思,你這麽老實又沒有脾氣,很容易挨人欺負的。”

特偵處集體員工:“……”

夏羨甯被他拉着臉皮扯,淡然道:“所以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報仇,把你給按進水坑裏?”

“呃……”

夏羨甯睨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這樣一想,是很有趣。”

洛映白秒變臉,嚴肅地說:“話說,剛剛我抓了一隻鬼,看你很想搶的樣子,師兄就把它送給你好了。咳咳,快忙正事,你廢話真多!”

他們兩個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周圍的人根本就插不上話,隻能集體默默站在一塊當背景牆。

嶽玲忍不住了,悄悄在底下戳了苟松澤一下,莫名其妙地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太牛逼了!他敢捏夏冰山的臉!而且如果沒聽錯的話,萬年隻會“嗯”、“好”、“不用”、“沒有”的夏羨甯,竟然在開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苟松澤的口氣中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就是一個二傻子。”

“小苟。”洛映白轉頭沖他一笑,“你說什麽?”

苟松澤怒道:“表哥,我說了很多次不要管我叫小苟,你怎麽一回來就讨厭!”

他也是爲了這個名字愁得慌,老爹給的姓他改不了,隻是别人識趣,親熱點的都叫他“松澤”、“松哥”、“松警官”,偏偏他這個表哥從小就欠,一定要叫他“小苟”。

他絕對不會承認,其實那一瞬間他的心裏是有點懷念的。

苟松澤嚷完之後才想起來這是在夏羨甯的旁邊,連忙偷偷看了他一眼,幸虧夏羨甯這個時候沒空搭理他,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洛映白的身上,仿佛這世間任何的東西,都不能分去他絲毫的注意力。

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相處慣了,夏羨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洛映白也早已習以爲常,食指朝前勾一勾,他的手中憑空出現一縷流光溢彩的紅絲,将剛才被自己用鎖縛咒扣住的魂體扯到一群人面前。

直到這個時候,特偵處的人才看清楚,地上那個魂體竟然不像一般的精怪野鬼那樣面目猙獰,而是身穿紅袍,美髯白面,相貌斯文,身上還繡有金鳌圖案。

苟松澤大驚失色,脫口道:“我的天呐!貪貪貪貪貪狼星君?!”

話音剛落,他就被洛映白彈了個腦瓜崩:“雖然我知道你一直很仰慕我,但是親愛的表弟,你覺得你哥我真能一招把小天罡星給按到地上?”

苟松澤一想也是,但就算再有道理,從洛映白嘴裏說出來的話,他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那可沒準,俗話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看你就很無敵嘛。”

洛映白二話不說,轉頭道:“夏處,你小弟罵我!”

苟松澤:“……”

夏羨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苟松澤幹咳一聲道:“……但是因爲他不是貪狼星君,所以我的說法當然不成立。那個,表哥,你不覺得嗎,他的外形可是跟貪狼星君一模一樣,這又是爲什麽?”

洛映白笑道:“問他呀。”

苟松澤一愣,順着洛映白的示意看去,隻見旁邊的夏羨甯唇角略一勾,屈指輕彈,頓時一道紫光沖天而起,直入雲霄,轉眼之間,竟是星河皆動,風送雲來,排成北鬥七星齊齊一晃,其中的天樞之位已經被一抹流雲擋在了後面。

天星動,地泉湧,随着天樞黯淡,幾人旁邊的人工湖底竟然倏地裂開一道口子,一池湖水瞬間幹涸,旁邊的“貪狼星君”慘叫一聲,身上華服盡去,變成了黑漆漆的一團。

天上一道光柱直貫而下,隐含怒氣的呵斥從光柱中心傳出:“夏羨甯,你一介凡人,擅動七元天宮,所爲者何?”

夏羨甯施施然道:“查案需要,不得已打擾諸位,抱歉。”

他這人一向冷冰冰的,所以總是給人一種嚴肅守禮的錯覺,但多打幾句話的交道就能感覺出來,這家夥實在狂到沒邊。

——你爲了查個破案,擡手就把天給晃了晃,攪和一番之後連個理由都不找,還老老實實告訴人家,這不可恨嗎?簡直讓人恨到牙癢癢啊。

可是那道光柱中的上仙似乎還對夏羨甯有點忌憚,聽了他的回答竟然沒有大怒,沉默了片刻之後道聲“下不爲例”,光柱就消失了。

洛映白笑着說:“看來沒有猜錯。”

他也沒吊胃口,向另外的人解釋道:“他不是貪狼星君,是貪狼星君的倒影。”

天上有星,地上有水,星光映在水中,原本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恰好這個地方前有槐樹聚陰,四面又被各種建築物擋着,久而久之,殘魂聚氣,再被天狼星折射的光輝長久照映,就形成了魂體。孫玥也是湊巧選了這棵槐樹,才會許願成功。

夏羨甯打開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把漆黑一團的魂體裝了進去,說道:“回去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着洛映白的,洛映白一頓,點了點頭。

夏羨甯不動聲色地舒了一口氣。

一群人打道回府,車子穿過街頭,又沿着一條林蔭小道開上大約二十分鍾的路程,道路盡頭有一個四周圍滿了爬山虎的幽靜大院,借着門口路燈昏黃的光線可以看見,大院外的石牆上刻有“國家武裝特别偵查處”的字樣,顯得肅穆又神秘。

石牆的那一頭,是另外一個世界。

他生怕這小子打着自己的名号爲非作歹,于是也沒有刻意帶着他出現在公共場合過,現在保密的太徹底,兒子都直接被人給當成了孤兒。

洛映白稍微腦補了一下他爸爸的表情,覺得自己這一年可以就指着這個笑話活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确定不去床上睡覺嗎?”聽見笑聲,鄧萬林從對面的書桌前扭身看向他,“不就是明天早上要檢查床鋪嗎?你不用下這麽大的血本吧?睡一宿桌子你還不廢了!”

“可是我不想再讓宿管大媽把名字寫到小黑闆上示衆了,真的很丢人哎。”洛映白可憐巴巴地說,同時用跟他口氣完全不相符的潇灑動作往桌邊的垃圾桶裏吐了一個核,“看見沒有,這被子,這床,從它們被生出來就沒這麽整齊過,是我專門去對門宿舍找當過兵的老鄭給疊的,這要是被破壞了讓我複原,我才是真的廢了。”

鄧萬林道:“你爲啥不明天早上讓他疊?”

洛映白理所當然地說:“我起不來啊。”

鄧萬林無奈,洛映白這個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倒是愛幹淨,但除了幹淨之外又懶又廢物,能把被子卷成個筒就算不錯了,疊,不存在的。

上回他被檢查的宿管直接掀了被窩,好生丢人現眼一回,現在出此下策也是真被逼急了。

他說:“你躺方維桌上,一會他回來肯定會趕你走。”

洛映白笑着說:“哎呀不會的,我有招對付他……你吃櫻桃嗎?張嘴,啊——”

鄧萬林下意識随着他的話張開嘴,洛映白拿出個櫻桃照着他扔過去,紅通通的櫻桃砸在鄧萬林鼻尖上,濺了他一臉水,又彈到别的地方去了。

“你大爺的,你下來給我遞一下能累死嗎?”鄧萬林笑罵着,起身将地上的櫻桃撿起來扔掉,又不客氣地從洛映白身上的塑料碟子裏掏了一把櫻桃吃。

就在這個時候,樓道裏忽然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起住了一年的兩個人都能聽出來那絕對是方維要回來了,一路上咣咣咣的。

洛映白瞬間變臉,迅速将櫻桃碟塞進鄧萬林手裏,在他的注視之下,活生生“陷入沉睡”,閉眼躺在桌上一動不動,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鄧萬林:“……”

方維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的兩個舍友一個躺在桌子上,另一個站在桌前,像祭拜一樣低頭看着桌子,吓得差點重新出去。

“我靠,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鄧萬林無語道:“……明早查宿,他怕把床弄亂了,躺桌子上睡了。”

方維:“……”

他狐疑地看着鄧萬林:“那,你爲什麽要看着他睡覺?啊——”

他突然恍然大悟。

鄧萬林心想壞了他看出來了,洛映白的事要是砸我手裏,這小子絕對要逼着我明天早起給他收拾床,他連忙想借口:“不是,我……”

方維的眼神中充滿警惕:“沒想到你還有偷看别人睡覺的嗜好,幸虧我住上鋪,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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