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兒砸,檢查

一天半之後就會恢複正常喔, 麽麽哒~

“喂,幹什麽呢!”

一句話沒說完, 不遠處傳來一聲呵斥, 兩個男生手裏還拎着大包小包, 急匆匆地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一個人過去扶洛映白, 另一個人上去架住了趙琪:“這是什麽意思?想打人啊!”

這兩個人正是洛映白另兩名剛剛返校的舍友,本來要回宿舍, 突然見到自己的兄弟居然在“挨欺負”, 立刻都急了, 沖過去幫忙。

“卧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他了?”趙琪簡直要瘋,雖說他的确是過來欺負人的沒錯, 可是他可沒碰到洛映白半個手指頭,反倒是自己被撞的摔了一跤, 屁股還疼着呢!

他還沒說什麽, 新冒出來這倆人什麽意思?碰瓷?!

洛映白這兩個舍友一個叫方維一個叫鄧萬林, 方維是東北人,大學的時候練過幾年跆拳道, 高高大大的, 脾氣十分直爽, 他可不怕趙琪那點小靠山, 反正他欺負自己的哥們就是不行。

聽見趙琪還敢睜着眼睛說瞎話, 方維也怒了:“你還敢說你沒動他?我他媽大老遠就看見映白坐在地上, 你還拿手指頭指着他了,要不是你推的,難道他還能自己坐到地上不成?”

趙琪:“……就他媽是他自己坐下的啊!!!”

鄧萬林扶着洛映白,皺眉道:“這種瞎話都扯,你是覺得你自己傻逼,還是覺得我們傻逼?”

他架着洛映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心裏面納悶,也不知道自己五一就回個家的功夫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像洛映白這麽無害的人喝成這樣還要被人家找茬。

鄧萬林拿了瓶剛買的冰鎮礦泉水灌了他幾口,拍拍洛映白的臉:“映白,嘿,清醒點,回魂了!”

洛映白被涼水一激,恢複了幾分理智,一擡頭看見室友,還覺得挺高興:“哎,萬林,你回來了!”

鄧萬林:“……兄弟,你可愁死我了,你剛才怎麽坐地下了?”

趙琪大步走過來,就去拽洛映白的胳膊:“行啊,不裝傻子了是吧?不裝了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他媽到底動你了嗎!”

洛映白揉額角,還是不大清醒,倒是認出來面前的人是趙琪了:“我忘了……那就是沒有吧?”

方維:“卧槽你還敢威脅人?!”

幾個大男生聚在一起吵吵鬧鬧的,很快就引起了學校保安的注意,還沒等他們把事情的經過掰扯出來,就一起被帶到了值班老師的辦公室。

洛映白:“……”這一切都是怎麽發生的?

雖然他當時腦子很亂,沒有記清楚經過,但事是明擺着的,總之不是他不小心撞了趙琪,就是趙琪不小心撞了他,不管怎麽說都是小事,解釋清楚就行了。

不過暫時沒人想聽他解釋。導員是個不到四十來歲的女人,名叫鄒瑩,江湖人稱“川妹子”——這個外号的來源就是因爲鄒老師特别會變臉,對待學生冬天般冷漠,對待上級夏天般火熱,平時同學們見了她都繞路走。

鄒瑩當了這麽多年導員,最近正想找門路調一下職位,看見幾個學生中有趙琪,心裏一下子就有了偏向,也不給别人說話的機會,先問趙琪道:“趙琪,你這褲子上可都是土啊,是因爲什麽事挨打了?你們這些大小夥子火氣還挺旺,都是同學,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啊,非得動手。”

她什麽情況都沒了解,上來就說是趙琪挨打,擺明了就是袒護他,結果這邊有了台階,趙琪卻沒有就着這句話接下去,反倒梗着脖子不吱聲。

要是平時也就算了,可這個辦公室裏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小弟,平時大哥大哥的叫着,趙琪剛在他們面前撂了話要收拾洛映白,轉眼就屁颠屁颠跟老師告狀說被這個小白臉給打了?他還要臉呢!

“老師,其實這都是誤會。”

眼看他不搭理自己,鄒瑩有點尴尬,旁邊的洛映白已經整理好了思路,趁機接口道:“我和趙琪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然後雙方都有點不愉快,就發生了一點小沖突,沒别的事情。”

鄒瑩看了一眼趙琪難看的臉色,又對洛映白說道:“你自己也知道是小沖突?都這麽大的人了,就爲了走路撞了一下就要打人,真是沒輕沒重的。你要是不長記性,以後到了社會上也這樣嗎?這樣吧,你們仨……”

洛映白打斷她,依舊斯文有禮:“老師,您誤會了,這隻是我和趙琪兩個人的事,我室友隻是扶了我一下而已,跟他們沒關系。”

方維憋了半天了,終于忍不住氣鼓鼓地開口:“你不用幫我開脫,我承認,我剛才是動手了,但是我沒打人。鄒老師,我當時過去看見的明明是我室友坐在地上,這個趙琪和他幾個哥們站在那裏圍着他罵,我隻不過去過去攔着免得我兄弟被欺負而已。要不你看看,他褲子也有土啊!”

趙琪不能忍了:“媽的,你少扯犢子!明明是他先把我撞倒,自己又坐到地上的!”

鄧萬林道:“你撒謊不打草稿啊?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他!他能把你給撞倒,你一身膘是紙糊的嗎?”

單看外表,趙琪高大健壯,洛映白卻像個文弱書生,這話的确沒有一點可信度。但現在鄒瑩“選擇性眼瞎綜合症”發作,擺明了就是偏心眼,又沒真的看見當時到底是誰先惹事,跟她講道理沒用,吵的越兇,隻會越倒黴。

趙琪果然大怒,不依不饒地說:“你什麽意思,難道我還能訛他?我要去醫院驗傷,我跟你們沒完!你們仨一個主犯,兩個幫兇,把我給打壞了!誰都别想撇清。”

他咄咄逼人,說不過還耍上無賴了,洛映白陪他玩玩當個樂呵倒沒什麽,但方維和鄧萬林本來就是爲了他出頭,于情于理都不應該被扯進來。

洛映白無奈,趁着幾個人掰扯,悄悄從身後一張空着的辦公桌上摸了一支碳素筆,往趙琪身後蹭了蹭,照着他的屁股狠狠紮了一下。

他紮人用的是筆帽,但從小連飛镖都練過,這一下的手勁非同小可,趙琪當時就虎軀一震,感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一陣劇痛,疼的他連叫都沒叫出來。

小屁/股還挺有彈性的,害他差點紮歪,洛映白在心裏吐了吐舌頭,暗道一聲抱歉,手疾眼快地背手向後一彈,那隻筆就像活了一樣,輕輕落回了筆筒。

趙琪憤怒地回頭,發現自己身後就站着洛映白一個人,那絕對就是他搞的鬼,他疼得要命,一把扭住洛映白的領子:“你媽的你是不是欠揍!”

其餘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按照洛映白和趙琪的距離,兩個人也不可能有接觸,方維一看趙琪又找茬,反應異常的快,再一次擋在了兩個人中間,怒喝:“當着老師的面你還敢動手?”

洛映白趁機掙開趙琪,向着鄒瑩控訴:“老師,剛才就是這樣,您看他莫名其妙的就打人。”

趙琪:“……”

“吵吵鬧鬧的都幹什麽呢?”大家正亂着,從辦公室外面又走進來一個老師,皺着眉頭看着鄒瑩,眼神非常不滿。學生們都要打起來了,她一個老師居然在旁邊看着也不管?

這個身材偏胖的男人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任,鄒瑩沒想到他會進來,吓了一跳,連忙站起來賠笑道:“張主任,沒什麽事,學生們有點小矛盾,我正在調節呢。”

張主任的目光在趙琪的臉上停頓了一下,現在天氣已經有點熱了,辦公室的門都是開着的,他剛才在樓道裏過來的時候就遠遠看見是趙琪去揪洛映白的領子,然後被人擋開了。

在張主任看來,這沒什麽可調解的嘛,要打人的身高馬大,被拽的文質彬彬,誰惹事一看明白。他可知道這個趙琪是誰家的祖宗,跟他舅舅一個臭德行,絕對欠管教,别人怕那個王院長,他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可一點也不在乎。

張主任皺了皺眉頭,當着大家的面把趙琪批評了一頓,然後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本來也是些小沖突,不要小題大做的。”

他說完之後,又狠狠地瞪了鄒瑩一眼。

趙琪真是太憋屈了,本來想好了要整人,結果他丢臉從頭丢到尾,對方一根毛都沒斷,什麽世道!

他點了點洛映白,沖他做了個你等着的兇狠表情,頭也不回地走了。

鄒瑩也覺得很尴尬,她現在正值升職的關鍵時期,本想讨好王院長,結果卻好像又把張主任給得罪了。兩邊哪個都是上級,她心裏又懊惱又忐忑,也找了個送學生的借口從辦公室出來了。

她看了看洛映白三個人,隻覺得心裏憋得慌,沒事找事地訓道:“你們以後可得注意,挺大的人了,就知道惹事,真是沒家教。”

“鄒老師。”

她說完之後原本要走,冷不防被洛映白叫了一聲,轉過身來沒好氣道:“幹什麽?”

洛映白認真地說:“老師,讓您家的孩子這周日千萬别出門,小心斷腿。”

鄒瑩:“……”

她是有個上高中的女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洛映白在說什麽,簡直不敢置信,憤怒地說:“你居然威脅我?”

洛映白道:“您誤會了,我說真的。”

鄒瑩大怒,指着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一轉身拂袖而去。

本城第一少正是他的微博号。這時,他正坐在一輛行駛中的奔馳車上,旁邊開車的朋友聽了全程,見霍炳海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哥們,算了,你在這裏罵誰都沒用,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要摻和?再說了,你剛才如果就是不叫爺爺,誰也不能把你怎麽着。”

霍炳海雖然嘴欠,但是居然很講信用:“那不行,我敢玩就得玩得起。”

他的朋友叫張喆,兩人家裏都小有資産,這會本來要開車去鄰城辦事,結果中途鬧出了這麽一個小插曲,張喆在旁邊聽着霍炳海嚎叫了一路,也把事情了解了一個大概,心裏還覺得挺有意思。

這年頭居然連算卦的都有粉絲了,難道所謂的玄學真的存在嗎?

他本想說什麽,目光一斜,連忙提醒霍炳海:“你手機的屏幕又亮了,快看看是不是微博。他說什麽了?”

霍炳海“切”了一聲:“你倒是比我還積極。”

他一邊說一邊點開微博,發現又是一條回複。

白哥哥瞎算卦:友情提示,出行莫走安濱道。

霍炳海嗤之以鼻,順口念給張喆聽:“你看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可沒說過要走什麽安濱道。就算賭輸了我也覺得他是個騙子,裝神弄鬼。”

張喆聽了卻一愣:“咱們前面那條路就叫安濱道啊!”

霍炳海立刻就想說就想說“向前開,我偏要走給他看看”,但看看前面的路标,他的喉嚨卻好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嗫嚅了一下,這句話愣是沒說出來。

兩個人面面相觑,張喆猶豫片刻,扭轉方向盤,選擇了旁邊一條稍微遠一些的路,這個時候人不多,他拐彎的時候看見自己後面有兩個行人打算向前走,還探出車窗提醒了一句:“哎,哥們,那條路好像……好像不能走。”

其中一個人奇怪地說:“我早上就是從那邊過來的,能走啊。”

張喆語塞——畢竟連他自己都不能确定這話是不是真的,兩個行人見狀就沒再搭理他,自顧自地走了。

張喆心不在焉地開着車,連霍炳海都不說話了,他們都隐隐覺得不安——畢竟微博那一頭的白哥哥瞎算卦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們是誰,要去幹什麽,但對方居然能說出“安濱道”三個字,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細思恐極的事情。

過了一會,車裏的實時新聞響了起來:“就在剛才,S市安濱路上發生一起油罐車爆炸事故,司機當場死亡,兩位行人被重度燒傷,已經送往醫院搶救……”

張喆一下子刹住了車,和霍炳海對視了一眼,兩人半晌沒說出話來。

過了一會,霍炳海顫巍巍擡起手,抹了把自已的額頭——一手的冷汗。

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靠!”

與此同時,同樣因爲這條新聞而震驚的還有洛映白自己,他的手機上顯示着微博頁面,在電腦上浏覽着剛才油罐車爆炸事件的相關照片,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凝重的神态。

這件事竟然真的發生了!

洛映白的确是能掐會算,但還到不了隻和一個不知道姓名也沒見過面相的網友說幾句話,就能判斷出他的災禍生死的地步,他之所以會提醒霍炳海,隻是因爲剛才一條很奇怪的微博評論。

洛映白在刷微博的時候,發現有人@自己,他點開一看,發現是一條紅色字體的微博,在一堆黑字的最上方,乍一看非常紮眼。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微博上的字是這種顔色的,仔細看去,很意外地發現發微博的人竟然是剛才叫爺爺的那個“本城第一少”。

本城第一少:@白哥哥瞎算卦 老子真是倒了血黴了!好死不死在油罐車爆炸的時候上了安濱道!這種死法,真叫一個窩囊!

聽這話的口氣倒是挺像他的風格,但内容怎麽……怪怪的?

洛映白目光下移,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這條微博的發送時間,驚訝地發現竟然是5月2日的11:36,的确是今天的日期沒錯,但這個時候,他電腦和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都是11點整,這條微博超前了。

并且“本城第一少”的關注人數不算少,這樣一條神奇的微博,如果放到平時肯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了,但他其餘的微博下面評論很多,這條底下卻是空空蕩蕩,就好像隻有洛映白自己才看得到一樣。

也就是說……這條紅字的微博很有可能是預示了未來?

在他的提醒發送成功之後,紅字的微博也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剛醒來就兵荒馬亂的折騰了一通,直到這個時候,洛映白才有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自已的思緒,他把後背靠在椅子上,長腿舒展開來,閉上眼睛仔細回憶。

昨天是5月1日,媽媽的忌日,洛映白一個人在小公寓裏喝了不少的酒,如果沒有重生這件事,他原本應該是一直醉到中午,才被怒氣沖沖的王家人砸開門叫起來,那個時候王懷明出了車禍死亡,而洛映白算命失誤的事情也沒有解釋清楚,在微博上傳的沸沸揚揚……

現在這件事已經發生了改變,接下來就應該是……

他心裏一頓,猛地睜開眼睛——

接下來就應該是唐閱博的死!

洛映白毫不猶豫地起身,迅速洗漱了一番,出了公寓的大門,準備立刻回到學校。

他想起來了,上一世擺脫了王家人的糾纏并在警局做過筆錄之後,他回到學校時已經是3号的清晨,卻驚訝地得知他們寝室的舍友唐悅博在前一天傍晚的時候經過教學樓,不幸被高空墜物砸到,送至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重活一次就不能白活,上回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好朋友已經被推進了太平間,但希望這一次能有不一樣的結局。

雖然是同城,但洛映白租住的小公寓地段稍微有些偏,跟學校之間大約還隔了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他堵車堵的生無可戀,又不能确定唐閱博出事的具體時間,隻好在半路上給他打電話:“唐哥,你現在在宿舍嗎?我一會要回去,用不用帶晚飯?”

唐閱博正在趕論文,那邊還傳來噼裏啪啦的打字聲,心不在焉地說:“咦,你不是說五一假期結束之後再回學校嗎,這次居然這麽早?直接回來吧,晚飯不用了,我和玥玥出去吃。”

孫玥是唐閱博的女朋友,兩人交往還不到兩星期,洛映白緊着追問了一句:“你幾點去?”

唐閱博聽他的口氣有些緊繃,一點都不像平常說話的樣子,有點納悶:“我們約了五點半見面……怎麽了?”

“那你現在哪都别去,在宿舍等着我。一定啊!”

洛映白放下手機,還沒等兩分鍾,他一直登錄着的微博又發出了提示音,這一次@洛映白的人果然變成了他的室友唐閱博——即使唐閱博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這個微博賬号。

博覽群書:@白哥哥瞎算命映白,我跟你借的書就在抽屜裏,記得拿走……後背好疼,這個天使大哥真是太沉了……

字體依舊是紅色的,洛映白馬上注意了發表時間,發現是17:25,這麽說他還來得及阻止,隻是地點不太好判斷。

他們學校的大樓有一部分還是當年中外合資建成的,話裏面提到的“天使大哥”指的應該就是舊樓樓角上面用作裝飾的天使雕像,這個太普遍了,很難說唐閱博是在哪棟樓下面被砸的。

洛映白默默分析了一下,覺得看來改變路線這個方法行不通,隻能先拖延時間。

好在把擁堵的那段路過去之後,車開的就快起來,沒過多久就到了學校門口,時間完全趕得及,洛映白松了口氣,給錢下車。

司機師傅找好了錢,剛要離開,窗戶玻璃忽然又被敲了敲,他把車窗搖下來,卻見剛才那個帥小夥做了個手勢,抱歉道:“師傅,您這錢是不是找錯了?”

司機一愣,洛映白當着他的面拿出兩張錢,數了三遍,又說:“哦,沒錯。”

司機:“……”

洛映白沖他一笑,唇紅齒白,俊俏無比:“師傅,再見。”

“真是的,車錢七十,他給了我一百,我就找了一張十塊一張二十,兩張票子而已,怎麽可能算錯。”司機一邊嘀咕一邊發動車子,“這年輕人,不就是消遣我嗎……”

話音還沒落,他就眼睜睜看着一輛轉錯了方向的大卡車從岔道上沖了出來,歪歪斜斜地避開兩個行人,伴随着轟然一聲巨響,卡在了不遠處的兩棵大樹之間,激起的煙塵順着車窗飄了進來。

司機師傅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眼睛都直了,嘴巴無意識地張大,連吃了一嘴土都沒有察覺到。

——按照這個軌迹,如果他剛剛沒有耽擱那一下,卡車撞的就不是大樹,而是他!

司機掌心攥着一把冷汗,猛地回頭看向剛才那個年輕人離開的方向,卻早就看不見人影了。

他真身一露面,很快就被人捕捉到了,粉絲們有的道歉有的慰問,連帶着本城第一少的評論也變成了熱門,丢臉丢的紅紅火火。

“這個臭算卦的!”霍炳海破口大罵,“他還敢回!”

本城第一少正是他的微博号。這時,他正坐在一輛行駛中的奔馳車上,旁邊開車的朋友聽了全程,見霍炳海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哥們,算了,你在這裏罵誰都沒用,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要摻和?再說了,你剛才如果就是不叫爺爺,誰也不能把你怎麽着。”

霍炳海雖然嘴欠,但是居然很講信用:“那不行,我敢玩就得玩得起。”

他的朋友叫張喆,兩人家裏都小有資産,這會本來要開車去鄰城辦事,結果中途鬧出了這麽一個小插曲,張喆在旁邊聽着霍炳海嚎叫了一路,也把事情了解了一個大概,心裏還覺得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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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喆聽了卻一愣:“咱們前面那條路就叫安濱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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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面相觑,張喆猶豫片刻,扭轉方向盤,選擇了旁邊一條稍微遠一些的路,這個時候人不多,他拐彎的時候看見自己後面有兩個行人打算向前走,還探出車窗提醒了一句:“哎,哥們,那條路好像……好像不能走。”

其中一個人奇怪地說:“我早上就是從那邊過來的,能走啊。”

張喆語塞——畢竟連他自己都不能确定這話是不是真的,兩個行人見狀就沒再搭理他,自顧自地走了。

張喆心不在焉地開着車,連霍炳海都不說話了,他們都隐隐覺得不安——畢竟微博那一頭的白哥哥瞎算卦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們是誰,要去幹什麽,但對方居然能說出“安濱道”三個字,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細思恐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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