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芊芊膽敢向毛主席保證,這絕對不是她危言聳聽,莫芊芊不過是把這用藥禁豈給說明白了。
聽言,阿水不禁唏噓:“原是這樣,那便沒有辦法了。”
看來人各有志,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左右得了的。
莫芊芊搖搖頭,心内略有些許無奈,真是可憐了這孩子。
聞見香味,阿水眼睛都亮了起來:“哇,莫姑娘,你可真厲害,不但懂得醫術,連菜都燒得這麽好。”
幾人忙了一會兒,阿水便将莫芊芊做好了的幾道野味,一并端到了桌子上。
盛好了飯,阿水便招呼了所有人上桌,轉而見自家男人擰着眉沒動,阿水不禁略有不悅道:“阿奴,你别愣那邊了,今天準你喝酒。”
一聽有酒喝,阿奴眸子立即就亮了起來,這才将注意力移到桌子上。
待看到一大桌豐盛的菜時,他不自覺咽了口口水,然後眼睛直盯着莫芊芊看。
蘇文柏不動聲色晃悠着,遮擋住阿奴打量的目光。
莫芊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自在得很,毫不客氣坐下之後便歡欣鼓舞招呼着大夥道:“嫂子,阿奴大哥,你們快來吃吧。”
飯罷,天色也已經晚了,幾人在阿水的安置之下就此休憩。
不過,次日一早莫芊芊他們還是要走了,不然沐文翰不知道有多着急呢。
莫芊芊不由若有所思看了看青木,也不知道這悶疙瘩有沒有向沐文翰報平安?
留在這裏休憩了一個夜晚,青木傷勢也已有所好轉。
這期間莫芊芊還回現代裏拿了配備的醫藥,便留了一些頭痛腦熱的藥片給阿水。
次日一早,幾人又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吃完飯,莫芊芊再去摸了摸阿寶的額頭,診了脈,見他明顯恢複正常了,她也松了一口氣。
“嫂子,阿寶醒了之後要多給他喝開水,這樣好得更快一些。”
莫芊芊邊說邊起身向阿水告别,“真是多謝嫂子招待了,不過我們還要趕緊前去後山村,不然真是舍不得。”
“怎麽,這麽快就要走啊?”阿水也是心内不舍,不禁有些急了,趕緊去拽阿奴,兩人又說起了莫芊芊聽不懂的話來。
但是莫芊芊還是看得出來,阿水似乎在因爲某件事情求助阿奴,而阿奴法卻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不過,最後好似還是阿水赢了。
阿奴冷着一張臉,朝莫芊芊他們這裏走來:“我原是要殺了你們這些漢人替我父兄親人報仇的,不過,你救了阿寶一命,我們算是兩廂抵過了。”
他抿了下唇,掀了掀眼皮子,“阿水心善,讓我送你們出去,可我才沒那個時間。不過,我可以讓阿黃送你們出去,阿黃認識出去的路。”
阿黃?
莫芊芊知道,阿黃是一條獵狗,很通人性,還很勇猛,莫芊芊也很是喜歡。
不過,阿黃說到底也是一條畜牲,不會說話,它能把他們給帶出去嗎?
“太好了,阿奴哥,謝謝你。”看着阿奴擺着一張臭臉,即便心内諸多疑惑,但是莫芊芊還是很感激。
雖然看着阿奴很是不情願理會他們,可莫芊芊又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要是從這裏回後山村的話,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阿奴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别問那麽多,阿黃會給你們帶路。”
緊接着又提醒道,“還有,我們住在這裏的事情,你們最好别跟旁人說,否則,我還是會殺了你們。”
“呵呵……”莫芊芊不由幹笑兩聲,這人躲在這大山裏面也是不能修身養性,開口就離不了打打殺殺。
心裏雖然無法認同,莫芊芊還是保證道:“大哥放心,我們自然是講信用之人。既然大哥叮囑了,我們必是不會說出去的。”
“那便好!”阿奴捏着嘴巴,吹了個口哨,阿黃便不知道從哪裏跑了過來,在主人跟前搖着尾巴。
阿奴摸摸阿黃的頭,沉聲吩咐道:“阿黃,送他們出去,你再回來,知道嗎?”
阿黃果然較通人性,嚎叫兩聲,然後竄過來用尾巴蹭了蹭莫芊芊。
莫芊芊便蹲下身子,拍拍阿黃的頭,“辛苦阿黃了,謝謝!”
阿黃通人性,搖着尾巴領着四人往出口方向去,太陽西落的時候,莫芊芊看到了他們墜崖的那條盤山道路。
此處距離墜崖的路段不遠,不過也距離後山村很近了。
“阿黃,好了,可以停了。”半天下來,莫芊芊跟阿黃已經能夠溝通得很好了,她蹲下身子輕輕撫了撫阿黃的耳朵,“阿黃,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訴阿水跟阿奴,我會信守承諾的。”
阿黃低頭嚎叫一聲,伸出舌頭去舔了舔莫芊芊的臉蛋,然後将眼神轉向一旁的幾人。
蘇文柏三人一愣,半天才想明白阿黃的意思,便連連保證道:“既然答應了的,絕不食言。”
阿黃這才搖着尾巴又蹭了大夥一會兒,似是有些不舍的樣子,眼裏有些亮晶晶的東西。連叫聲,也變得凄凄凄嗚嗚的。
莫芊芊朝它揮手:“阿黃,咱們有緣會見面的,快些回去向阿水報信去。你要是再不走,阿水跟阿奴會擔心你的。”
阿黃踢了踢地上的泥土,搖着尾巴,一步三回頭。
莫芊芊朝它使勁揮手:“回去吧,阿黃。”
阿黃似乎鼓足勇氣般,朝天空嚎叫一聲,撒開蹄子便快步跑走了。
也似乎十分傷心,阿黃這是一邊跑,一邊還朝天空長嚎。
莫芊芊其實也有些舍不得,雖然隻相處了半天,但能相遇便是緣分。
更何況,阿水那麽心善,阿黃那麽聰明,阿寶可愛又懂事,阿奴雖然臉冷了一點,但莫芊芊還是看得出來,雖然嘴硬,但他心地還是很好的。
日落餘輝灑在他們身上,四人一路就這樣靜靜走在這盤山道路上。沒人開口說話,各自内心揣測,倒是顯得很祥和靜谧,直到走到了村口,迎面擁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