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王府門口,隻因爲墨雲軒一句似真亦假的玩笑話,頃刻之間就布滿了許願燈,爲王府道路增彩不少。
不過,确實是件麻煩事,不說出入府門的磕磕絆絆,就那膜拜的民衆就夠讓人頭疼了。
更何況墨雲軒那樣小氣的人,他都恨不能把莫芊芊給藏進心口的人,怎麽會任由别人隻盯着莫芊芊看?
此時,王府門口,男子芝蘭玉樹,清冷尊貴,女子明豔動人,高貴大方,明亮的大眼中,隻有彼比,微弱的燈光,将兩人籠罩在一起,這一刻兩人盡是有說不出來的暧昧……
聞言,莫芊芊也頗爲驚訝,剛剛确實有驚訝,現在想起來反而覺得很好笑。
墨雲軒不語,但心情明顯不是太好。
瞪他一眼,莫芊芊撫着自己的喉嚨無意識的撅嘴,好看的唇形因着那一撅, 幽幽燈火照在她臉上,有種别樣的誘惑,
“皇上,你好厲害喲!”莫芊芊語帶誇張,還故作玄虛,眼中帶着促狹的笑意。
出府遊玩一次,莫芊芊就被皇上跟蹤,被皇上搞出這般排場,還被皇上帶着飛翔......
所以莫芊芊的心情極好,不過心情再好該與皇上算的賬還得算。
墨雲軒也終于明白,什麽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麽叫得寸進尺了。
“皇上,您看這些許願燈,我看着就挺不錯...據說除夕夜裏皇宮莫名消失了一批女官,不如皇上把這些許願燈放于宮中吧。”
莫芊芊笑,勾手讓墨雲軒曲身,故作神秘地咬着他的耳朵說道:“能安魂的。”
墨雲軒心中一怔,臉上的笑卻是不變,隻在心中暗自琢磨。
如意那幾個該死的奴才,他三申五令強調了秘密處決,這事小女人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莫芊芊這就是得寸進尺了。
墨雲軒一揮手,禁衛軍就把王府方圓十裏之内給戒了嚴,府門口地上的許願燈也瞬息給清理的幹幹淨淨。
莫芊芊卻是不知死滋味的愣是要提醒一下墨雲軒,他養的狗居然咬上她了。
這不是笑話他無能嗎?簡直是——
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實際上,皇上掌控不了的地方多的去了。
有一種人,她自己得不到好,也見不得别人得好。
如意就是那樣,心裏明明清楚明白,皇上那樣尊貴的男子豈是她這小宮女可以肖想?
簡直是侮辱了這男神。
呵!一聲不屑的冷笑自心内響起。
墨雲軒整個氣勢瞬間被一層冰雪冷氣籠罩住了。
莫芊芊側眸看上去,墨雲軒黑色的瞳孔裏帶着濃濃的憤怒和嘲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臉上讪讪,莫芊芊垂眸掩飾心虛。
在宮裏被人算計了,莫芊芊這天師表示很是尴尬,她推開墨雲軒,迅速閃身,還是趁機溜進南辰王府爲妙,“皇上,那個,我進去了,晚安,不送。”
果然喜極而悲。
墨雲軒卻身子一晃,莫芊芊尚未跨進府門,瞬間就被墨雲軒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邊,湊過來。暧昧低語,“你逃什麽?”
莫芊芊無語看他,水盈盈的目光一轉,“聽說你最近很忙?”
看了眼莫芊芊,墨雲軒聳了聳肩,不知這小女人又想着什麽主意了?
面對這小女人,墨雲軒身上的氣質也從淩厲轉變成儒雅,就連那張剛毅的面容,棱角輪廓也柔和了許多。
“聽說百花園裏明日就會百花盛開?”莫芊芊就是想要去看看,那百花盛開。
“百花園詩會,你也想去?”墨雲軒揚眉,他還真不知道小女人會吟詩做對呢?
“嗯。”莫芊芊點頭,她住進這王府這麽久,可收到不少世家貴女各種名目的邀請函。
與這些惺惺作态,身嬌體貴的女子打交道,莫芊芊自是不耐煩。不過有着墨雲軒這霸主的保護,莫芊芊向來不予以理會。
她真的隻是無聊想去看看花開,詩會什麽的莫芊芊自動忽略。
“好吧,你去朕陪着你。”
“不要。”莫芊芊擡眸,眼裏有着急色,“你要上朝,我不準你去。”
早知道她不與他說了,不過她的事也瞞不住這妖孽。
“朕擔心你。”墨雲軒很順便的低頭,吻了吻莫芊芊頸子上雪白的肌膚,“真的就不要朕了?”
随之伸手把她摟在懷裏,讓她的側臉貼着他的心髒,“你聽,全都是擔心!”
莫芊芊撇開頭,抿唇笑了,“你少油嘴滑舌。”
墨雲軒嘴角勾起,他可沒錯過小女人剛剛那一瞬的嬌羞。
正了正臉色,“朕擔心夫人迷戀花叢,做出抛夫棄子的事來。”
“哈哈,得了吧,誰不知道你。”莫芊芊笑完便耷拉下了腦袋,捏了捏他手指,“真這麽擔心我?”
墨雲軒歎息一聲,語氣無奈又沉重,“朕知道,你聰明能自保,可朕還是要擔心的呀,是不是?”
“好啦,放心啦。”莫芊芊紅着臉瞪他。
既然知道,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什麽,這麽别扭。
墨雲軒心疼的看着他,掰過她的臉,對上她發紅泛濕的眼睛,“朕是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如今還不是很安定。”
“那什麽時候才是安定呀?”這根本就是無盡頭,就墨雲軒這樣的男人,哪怕站在他的背後,都是衆矢之的箭靶。
“成親之後。”墨雲軒輕輕上揚的尾音,帶着若有若無的調戲,“做了朕的皇後,就沒人敢動你了。”
是啊,衆人就算是明知道帝王看重莫芊芊,可是在帝王尚未把她捧上帝後之位時,她也不過充其量帝王的紅粉一枚。
這男人根本就是無賴好吧。
說這厮無賴他果然無賴,動不動就以吻撐場子,直逼的莫芊芊耳紅目呲,這厮才氣喘籲籲罷了手。
兩人都沒說過,莫芊芊閉着眼睛享受着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
墨雲軒伸手撫摸着她的頭發,一下一下的,直至成爲造型經典的鳥窩,才滿意的罷手。這種事莫芊芊似乎已經習慣接受了,反正她有着私人發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