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軒挑去所有蔥花,笑吟吟看着莫芊芊。
“包子都是一樣的。”莫芊芊搖頭笑。
嘴上這樣說,聞言莫芊芊還是不由自主多看了一眼,墨雲軒遞到自己手裏的包子。
這小包子白白胖胖,看起來确實很可愛。
“不,不一樣,不僅是包子。”墨雲軒笑意若深,“世間萬物,無一相同,單看你有沒有那份心情去辨别并從中得到樂趣。”
“什麽樣的心情?”默然半晌,莫芊芊問。
今天什麽風向啊,王上大人這是走的文藝青年小香風?
“閑适而善于發現美。”墨雲軒眸光浮沉,似笑非笑,即使是背面陽光,在大石暗影處,也依舊不損絲毫光輝形象。
簡直是美貌得令女人嫉妒。
墨雲軒打開酒壇封口,吸着鼻子贊歎,“好濃郁的酒香味。”
酒香肆溢,濃郁的酒香讓人垂涎欲滴,恨不得現在就能品嘗一二。
果然是濃郁,聞着這酒香,莫芊芊不由陶醉的閉上眼。
“好香。”
“喝一口試試?”墨雲軒輕輕的晃了晃酒壇,那酒味更加濃郁了。
“嗯。”莫芊芊使勁點頭,初初聞到酒香,她就很饞很想喝一口了。
她一把從墨雲軒手裏接過酒壇子,那酒香就好像被放出籠子的小鳥,撲到莫芊芊的鼻息間。
莫芊芊不嗜酒,也沒有什麽酒量,但是她喜歡酒香之味。
在現代裏的同學聚會,她常常選擇喝酒,也不願意喝那甜膩膩的飲料。
更别說,這酒香醇,光這酒香就足已讓她沉醉了。
也不知現代那些人哪裏聽來的,說什麽古代的酒和水一樣,古代沒有烈酒。
酒和水一樣?沒有烈酒?
沒有喝過的人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古代的酒純正香醇,不是現代那些酒精度數高的酒可以比的。
“嗯,不錯!”莫芊芊喝了一口酒,感覺入口醇厚,回味甘醇,微微一絲甜,隐隐似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是什麽酒?”莫芊芊舉起酒壇,細緻瞧了瞧。
酒壇美觀大方,壇體雕花精緻好看,此酒定然價格不菲。
“梅花釀。”墨雲軒随意坐着,忽然偏頭看着莫芊芊,“喜歡這酒?”
莫芊芊掀眸看他,這妖孽貴而不凡、優雅而霸道、成熟又睿智、穩重又淩厲,似那完美的五觀隻是點綴。
世間最美好的詞彙,似乎都無法形容這個得天獨厚的男人了。
碧樹青花黑山石,襯他素衣如雪,眉目如畫,清爽得讓人瞧了眼珠都似被洗亮了。
此時他一肘撐在地上,揚起精緻下颌,半躺半坐,弧度調整得妖孽異常。
手癢癢,心癢癢。
莫芊芊突然發現自己的一項惡質愛好,就是對這妖孽的身體分外有欲望,看見他一點肌膚,就想摸摸捏捏,揉揉弄弄......
因爲墨雲軒此時造型甚誘惑,極盡誘惑。他一身雪白便袍,袍角暗金紋繡,低調中不露聲色地尊貴,袍子是最近流行的式樣,開領很大,此時因爲半躺着,便拉扯出斜斜的弧度——鎖骨一抹,精美如描,胸膛半現,瑩潤如玉,腰間微露,線條緊
束。
這架勢,這身材,誘惑極緻。
暗自吞咽口水,莫芊芊笑如狐狸,她舔了舔幹燥的雙唇。
“嗯,酒不錯,人也不錯!”
墨雲軒露出一抹悠然的笑,突然貼至莫芊芊身側。
桂木青蘭的香氣襲來,莫芊芊頓時無措,他在她耳側幽幽道:“姑娘,酒你喝了,人也該領走罷?”
……
他聲音輕輕,俯在她耳側軟語,神态旖旎,像情侶耳鬓厮磨。
“不行。”嫌棄地擺擺頭,莫芊芊側身讓出他的氣息籠罩範圍,轉頭對上那人秋水明澈而又深意若許的眸子。
“有你?太累。”她一個人,就很好。
墨雲軒面上有些微微詫異,微笑道,“我也會幹活的。”
莫芊芊不屑地看他一眼,這男人,好像還會賣萌!
“看表現咯。”突然笑道,莫芊芊伸出手指,點住他胸膛。
“表現不夠?要不,來點實質性的?”墨雲軒笑,挺挺胸,半真半假的語氣。
莫芊芊沉默,什麽實質性?
投懷送抱?她投,他投?
算了吧,他這種男人,再調笑萬端,骨子裏都驕傲得無可比拟。
墨雲軒瞟她一眼,這世上有人愛他有人恨他有人顧忌他嫉妒他,但無論怎樣的感情,都是在乎他的存在,隻有眼前這個奇葩女人,真正地視他若無物。
那并不是輕視,而是她的世界,沒有他的存在。
這感覺,唉,頓時孤獨無援。
莫芊芊慢慢咬了一口包子,唇角的笑意散了些,将酒遞過去,柔聲道:“喝酒。”
各自都有點心不在焉,兩人喝一口酒,吃一口包子,很快一壇酒就被分掉了,
風有點涼,包子應該冷了,墨雲軒遞過來的包子卻還很熱,散發着喧騰的香氣。
莫芊芊也沒在意,她抿着唇,眼神靜而冷,是一片早已凝結的冰。
現實如同這酒香,香醇卻缥缈。
這男人,她想要,卻害怕。
往事砸碎歲月時空,狠狠撞來。
不過此時心中忽起燥熱,忽覺這酒更具誘惑力,她咕嘟咕嘟連灌了兩口,那種燥熱立時平複許多。
他是帝王,心系天下,身子屬于那叫後宮的地方。
呵呵……莫芊芊笑了笑,搖頭,他不是她的良人。
這一點,喝不喝酒,莫芊芊比誰都清楚明白。
“芊芊,你醉了,這決定,不急,朕能等。”并不在意,墨雲軒聲音很輕很柔,但卻掩不住他内心的堅持。
“嗯,醉了……回去......”莫芊芊打了個酒嗝,她現在不想,什麽都不思量。
眼中閃過的一抹自信的笑,墨雲軒伸臂繞上莫芊芊肩頭,一把把她撈進懷裏。
看她臉頰紅紅,雙眼迷離朦胧,沒有了平日的冷絕,反而閃着誘惑的風情,整個人身上也似乎透露了一股誘人的風情......
墨雲軒看得眼也不眨,小心肝嘭嘭真跳,他好像越來越離不開這小女人了,一刻也不舍放手。“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