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與陳老及号稱内科聖手的林主任,一衆人群都趕了過來。
迎接過來的護士長哭喪着臉說道:“劉少還在重症監護室裏呢。”
“怎麽還在重症監護室,怎麽不來手術室?”院長火大的問道。
“呃,情況比較危急,何主任他們就直接在重症監護室裏手術了吧?”
具體,那護士長也不知道。
“何主任?”院長愣了一下,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胡鬧,就内科那何主任?他何時能擔任如此大手術了?”
“情況怎麽樣?我兒子在哪裏?”
院長這一拔人剛到,另外一群人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爲首的一個人正是慶年集團的老總劉慶年,跟在他身側面色焦急,一來劈頭就質問的貴婦則是他的妻子。
餘下的幾名都是保镖。
“劉總,那個歡迎……嗯,那個……”院長一緊張,竟然話都說不全了。
劉慶年冷哼了一聲,他十分不悅的掃了一眼院長。
醫院這種鬼地方,沒事誰人願意來?
院長心裏咯登一下,知道自己失言。
他連忙轉移話題,點頭哈腰的打包票:“劉總你就放心吧,我們醫院的醫生素質過硬,況且陳老教授也被請出山了,貴公子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何主任是哪位專家?”劉妻冷着臉問道,顯然剛才院長的對話被他們聽了去。
“這個……”院長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劉慶年喝叱道:“黃院長,我的兒子傷的怎麽樣?怎麽就一個主任在做手術?難道貴醫院的醫療素質真的有那麽高了?”
一個小小的主任也膽敢爲他那寶貝兒子主刀?
劉慶年心中怒火燒的正旺盛,他剛得到消息,兒子飙車出了車禍,而且傷得不輕,便匆匆趕來了。
可一聽之下,醫院竟然任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主任在爲他兒子治療,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劉妻更是接受不了,她已經尖叫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兒子怎麽就一個人來爲他做手術,出了問題,你們醫院賠得起嗎?”
“這個……”黃院長心裏咯噔一下,心道壞了。
那個何主任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這情況有多嚴重嗎?
就算他有一百分把握,都說有錢人喜好耍大牌,這手術也絕對不會輪到他這小主任去做。
陳老教授略一沉吟說道:“先去把檢查結果拿來看看,也許貴公子傷了不是那麽嚴重。”
護士長連忙跑去重症監護室拿檢查結果來。
看着大大小小的十餘張檢查結果,陳老教授越看臉色越難看。
檢查結果顯示患者傷的極重,就算是他,在那麽多的創傷下也隻有兩成把握做成功,而這什麽何主任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看來今天是要出大事了。
“陳老,怎麽樣?”劉慶年看陳老教授面色不對,不由緊張道。
陳老教授略微猶豫,要是别的人,他直接可以說讓家屬準備後事了,但眼前的人身份不一般。
“這個……貴公子的傷勢比較重,恐怕......”
聽言,劉慶年的面色立時沉了下來。
劉妻更是猙獰,她尖叫道:“那你還不趕快去救我兒子,我們爲醫院捐贈那麽多的醫療器械,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兒子的嗎,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部下崗。”
陳老教授的臉色不由得一沉,他是國内著名的醫科專家,雖然退下來也有一陣子了。
可是,平日裏就算領導見了也要給他幾分薄面,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又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院長見了,怕老教授脾性大,便對陳老教授道,“陳老,我們過去看看。”
一行人這才急匆匆趕去重症監護室,隻見重症監護室門口站着陳昊與那幾個運送傷患者來的年輕人。
陳老教授一看,當即就松了口氣。
就知道那何主任怎麽會主刀,他根本就不是主刀大夫,原來是莫芊芊在操作。
陳老教授剛準備推門,就見何主任從裏面拉門走了出來。
何主任一看是院長及陳老教授來了,随之興奮道:“陳老,黃院長,劉少已經沒有大礙了。”
劉慶年這才緩了臉色,開口問道:“這麽說,我兒子沒事了?”
“暫時是沒事了,不過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仍然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劉妻一聽,當即就似一個波婦一般的尖叫:“怎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這麽說還是會有危險,我兒子的身體金貴,你要是把他治出來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
何主任的神色驟然變冷,方才傷者情況危急,要不是莫芊芊竭力救治,恐怕現在早就死了。
剛才急于手術,雖然違反規定,但畢竟也救了一條人命,而這傷者的家屬一通怒罵,讓他心情極爲不爽。
但是,面對這樣的病患家屬,他也隻能低聲下氣,“劉少已經沒事了……”
“這樣最好,不然的話我讓你下半輩子去監獄。”
轉而,劉妻厲聲對院長喝叱道:“黃院長,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讓他滾出醫院。”
相反,劉慶年倒是有素養多了,隻是冷冷的掃了何主任一眼,便大步走進手術室。
黃院長與陳老教授也一同走了進去。
看着儀器上顯示各項指标穩定的傷患,黃院長驚得目瞪口呆。
病人的呼吸平穩,面色紅潤,生命已經基本穩定。
病人的雙腿上用夾闆固定,骨骼平整,顯然是已經接好,這讓黃院長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這可是粉碎性骨折啊。
而且病人呼吸沒有雜音,顯然是肺葉處的碎骨已經取出,黃院長都不知道這何主任是用什麽方法把肺葉處的碎骨取出的。
“我兒子他怎麽樣了?”
見黃院長檢查完畢,竟然一言不發,劉慶年心中一緊。
陳老教授搶着說道:“貴公子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沒有大礙了。剛才主刀的醫生,是我愛徒,你放心好了,她操刀手術的技術比我這老頭子的還要高超。”劉慶年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