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帝都城的大街小巷,茶樓酒館。
南辰王的婚姻大事一直備受帝都人民的關注,他已經不再隻是墨雲家族的私事了。
由于墨雲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戰場上血肉拼搏,人丁一代不如一代興旺。
到墨雲軒這一代時,就隻有他這一根獨苗苗了。
南辰王府可不能斷了香火啊!
爲此,老王爺也操碎了一顆紅心。
更難以讓人接受的是,墨雲軒居然還不近女色。
因此有傳言,說是老王爺太操之過急,導緻了墨雲軒談女色變。
如今,南辰王終于有了喜歡的女子,怎麽可能沒有轟動效應?
一進入帝都,墨雲軒就一直在生氣,他就不該任由這小女人把他裝扮成女人。
消息傳的太快,莫芊芊一行才到南辰王府門口,老管家就已經候在了那了。
這時緩步迎出來一女子,身着一襲粉紅的裙袍,纖細的身子裹在飄逸的裙袍裏,多了一抹弱柳扶風之姿。
這就是寄居在南辰王府裏的表小姐紀雪玲了,老王爺在世時她就寄主進了南辰王府。
南辰王府裏突然間來了這麽多的女人。
而且,一個比一個妖豔。
紀雪玲收回了視線,她有些不情願的對着墨雲軒與莫芊芊行了一個禮,眼眸裏一閃而過的不快掩飾的很好。
果然是有錢人家啊,南辰王府處處金碧輝煌。
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無處不彰顯着南辰王府的尊貴與權勢滔天。
大殿繁華精美,前面是特别寬敞的院子,院子被一盆盆豔麗的花兒圍繞着,院子後面是重巒疊嶂的假山與蓮池。
不用說,墨雲軒直接住進了主院。他随之非要求老管家将莫芊芊給安排住他旁邊院子不可。
趕車的清歡和清歌侍候在屋前,轉眼成了莫芊芊的貼身丫鬟。
莫芊芊累了,兩人也已經給她備好了洗澡水。
坐了這麽多天的馬車,莫芊芊實在是感覺疲軟,周身被熱水泡着,渾身舒暢,疲勞都消失了大半。
洗完澡,莫芊芊随意裹了一件袍子便走了出來。
莫芊芊身上的衣袍并沒有系帶子,這衣袍不僅僅是華麗還繁瑣,哪裏像她在山裏過苦日子時的衣服。
那帶子左繞右纏,莫芊芊哪裏搞得清楚,她本打算出來了找丫鬟幫忙來着。
然而,她剛剛走到内殿,便看到一尊高大的身影,腳下當即一滞。
“啊!”她低呼一聲,立即一把裹住了胸前的風光,胡亂的雙手交叉。
誰能告訴她,墨雲軒這妖孽怎麽會在這裏?
他已經恢複了男裝,聽到她的聲音,墨雲軒轉過身來,淡淡的睥了她一眼,眼底的眸光似乎當即燃燒起火花。
莫芊芊心中一顫,這妖孽什麽意思?
“墨雲軒,你幹什麽?”沒規沒矩,不知道這是女生閨閣嗎?
“你說呢?”墨雲軒眸光深深,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
這話,什麽意思?她說,她說什麽?
不知爲何,莫芊芊心中莫名一顫,這種感覺仿佛是她偷漢子被抓包一般。
“墨雲軒,我要睡覺了……”莫芊芊嘴一癟,話說的無比委屈。
“嗯。”墨雲軒卻徑自坐了下來,仍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那你……”莫芊芊上前一步,想要把這礙眼的家夥給趕走,誰知道卻一下子絆了一下,直接朝前面載去。
砰……
莫芊芊直直的砸進了墨雲軒的懷中,這男人鐵牆一樣,她鼻子都被碰得生疼生疼的了。
抽了抽鼻子,莫芊芊嗅着獨屬于墨雲軒的藥草清香,心跳的飛快,臉上不自覺間浮上了兩抹雲霞。
墨雲軒順勢摟住莫芊芊,還好脾氣的輕輕柔摸她的腦袋。“嗯,孺子可教。”
那架勢就好似在給炸毛的寵物順毛,溫柔不失寵溺,這是在用溫柔來誘哄她?
可教你老母!
莫芊芊頓時就炸毛了,“你——唔……”
墨雲軒突然低頭強勢的吻住了莫芊芊,将她的怒氣與話語全都吞噬入腹。
他的親吻帶着霸道粗魯,好似懲罰一般肆無忌憚的蹂躏着莫芊芊的朱唇。
莫芊芊隻覺得嘴唇都快被磨破了,心中更是委屈氣氛,心一狠,直接反口咬住墨雲軒的嘴唇。
頓時,腥甜的液體在口齒間蔓延,慢慢流入喉管,感覺心都開始炙熱起來了。
墨雲軒卻還是緊緊地抱着她,狂吻着她......
直到莫芊芊不再掙紮,将咬着他的牙齒松開,身上也不再好似刺猬一般,墨雲軒這才将她放開。
“哼,知道錯了?”
終于,墨雲軒淡淡的、略帶冷澀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對,他讨債來了,居然敢把他當作女人來耍。
墨雲軒的嘴唇滿是猩紅,甚至還有一絲血液順着嘴角滑落下來,他卻沒有閑情理會,一雙幽深黑暗的深邃瞳眸緊緊盯視着莫芊芊。
這話,莫芊芊卻聽出了另一番滋味,似多了絲輕嗤。
不禁有些怔忪,頓時就燒紅了耳朵。
蓦然回神,莫芊芊急忙有些心慌的掙脫開他的懷抱。
“墨...墨雲軒,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她剛剛站起來,就發現經過剛才的摩挲,她那原本就松松垮垮披上身的衣袍這一下全部敞開了,一切風光果然美好無限......
墨雲軒的眸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了那處,向來清冷的眸子似乎湧進了一抹炙熱,但他很快垂下眼睑......
莫芊芊來不及多想,雙手抱胸立即轉過身去。
墨雲軒那妖孽不會誤會什麽了吧?
這臉丢大發了,莫芊芊跺了跺腳,很想要解釋一下剛才純屬意外。
然而鼻子卻疼得厲害,她用手一摸,鮮紅的血液染了她一手。
她,她竟然流鼻血了!
莫芊芊臉燒得更厲害了,恰巧睨見墨雲軒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當即急忙解釋道:“那個,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絕對沒有别的意思。”
然而,莫芊芊話才說完,墨雲軒唇角的弧度又似深了幾分。
那抹笑意,似譏諷,又像似在嘲笑。他果然是誤會了她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