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恒和柳三娘回到邊陲城之後并沒閑着,兩個人一起追查黑燕這股勢力。
一方面是從麻子三供出來的那個據點,另一方面就是從鞑子那邊出現的黑衣男人。
隻是,兩個人追查了這兩條線索,結果都失望而歸。
那個據點,如今已經是人去樓空。
錢恒進去查看過,裏面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之所以沒看到人離開,是因爲那個宅子裏有一個很寬的地道可以通往遠處。
這就是說,黑燕的人根本就是在這裏玩着空城計,害得徐埕的人在這裏盯了很久很久。
鞑子那邊也很奇怪,徐埕救了鞑子的人之後,鞑子又像往常一樣生活着,居然一點都沒有害怕,也沒有提高警惕。
更讓錢恒和柳三娘不解的是,從那之後,那個黑衣男子也沒有再出現,更沒有去找鞑子人的麻煩,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錢恒和柳三娘監視了今天之後,就放棄守在那裏。
正好這邊蘇錦也派人來給錢恒傳了信,叫他近期回去一次。
所以錢恒和柳三娘這會兒騎着馬從鞑子住的桃花源朝着邊陲城這邊趕了過來。
“三娘,你說這些鞑子人奇不奇怪。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才被人綁架端了窩,也應該變得警惕才對。可是你看看他們,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就連巡邏的人都沒有,這一點都不符合常理啊!”錢恒在半路休息的時候,一邊喝水,一邊疑惑的說道。
柳三娘想了想說道:“能有這樣的表現,不是他們笃定對方不會再來,亦或者對方和他們是一夥的!”
錢恒想了想,覺得柳三娘說得很對。
“還是說不通啊!他們假如笃定對方不會再來,他們憑什麽這麽笃定?難道對方和他們說了,不會再來了?還有還有,你說他們和那個黑衣人是一夥的,那麽之前那個黑衣人爲什麽還要将鞑子的人帶走呢?”
柳三娘看了錢恒一眼,然後仔細的解釋起來。
“你想想,那個黑衣人帶走鞑子的人,目的是爲了什麽?不就是希望能引徐夫人上鈎嗎?說不得這就是聯合演出來的苦肉戲罷了!”
“咱們再仔細推斷一下,徐将軍去救人的時候,那周圍并沒有發現有人守衛。你說,換做是你,你會不安排人守着嗎?”柳三娘反問道。
錢恒搖了搖頭。
“不,爲了确保萬一,我一定會加派人手看守着的!”
“對,這就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還有第二個奇怪的地方,那些鞑子人被帶走之後,可曾虐待他們,身上可有人受傷亦或者有人死亡?”柳三娘又抛出了一個問題來。
錢恒仔細的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詢問過跟着徐将軍一起去的将士,那些鞑子被關在地底下的洞裏過得不錯,有吃有喝的,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人受傷!”
柳三娘拍了拍巴掌,然後激動的說道:“這就是對了!也許從一開始,巴圖就知道他的族人不會受傷,不會出手,所以他才會那麽淡定的留守在族裏,并且見到徐将軍來了,還請求徐将軍帶話給蘇錦,希望蘇錦更過來看看!如今這麽一推敲,這就是在等着徐夫人上鈎了!”
錢恒響起了徐埕和蘇錦的淡定,似有所悟。
“恐怕,蘇錦和徐埕早就看出來了!就算之前沒有看出來,這幾日也絕對回過神來了。”
“好在徐夫人沒有出事!隻是真的沒有想到,鞑子人還對外宣稱徐夫人是他們的聖女,到頭來,他們就是這麽對待他們的聖女的。即便沒有聖女這個事,就憑借徐夫人當年不辭辛勞帶着他們尋找水源的事情,他們也該感恩才對!”柳三娘是江湖兒女,敢愛敢恨,面對這樣的忘恩負義的事情,她自然是看不慣的。
“哼,鞑子人,你和他們講什麽恩情,那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仔細想想,咱們這一百多年來,遭受到的傷害還少了嗎?皇朝派人和他們和談過多少次,結果呢?到了他們生活困難的時候,他們還不是一樣舉起了屠刀,殺害我們的同胞,搶奪我們的糧食,更做下不少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提起這個,錢恒也是恨得不行。
皇朝的百姓和鞑子之間也算是世代血仇,祖祖輩輩積累下的仇恨,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更何況,面對鞑子屢次侵犯皇朝的國土,可是這麽說,皇朝的人對鞑子就沒有什麽好印象。
如今邊陲城外的平靜也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鞑子人會親手将這一份平靜給打破的。
“隻要咱們一直不放松警惕,就不怕鞑子翻臉不認人。如今,咱們還要靠鞑子人治理沙塵暴了,也算是物盡其用,先這樣吧!要是哪一天,鞑子人真的再次侵犯我們的皇朝的國土,我柳三娘也會帶着兄弟們來斬殺這一群白眼狼的!”柳三娘這會兒也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保家衛國,不僅僅是男兒應當做的事情。
身爲皇朝中的一員,柳三娘覺得她即便是一個女子,也是義不容辭!
“三娘,我就欣賞你這一份大義!你可真是巾帼不讓須眉啊!”錢恒贊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