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看着外面的一株小樹木,唐東風的心情好了很多。
這些年來,唐東風一直都跟着他師父做事。
從表面上看,他的師父對他很不錯,什麽時候都将他待在身邊,而他卻一點都不争氣,白白浪費了不少的機會,居然一點都打鐵的技藝都沒有學到。
外面的人都說他蠢笨,而他師父,也是不是配合着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來。
然而,唐東風自己心裏苦啊!
唐東風的師父,根本什麽都沒有教他,帶他在身邊也隻是不停的安排一些累的事情,繁瑣的事情給他做。
每次他師父打鐵的時候,就會将唐東風支開。
之前唐東風還會抱有希望,可是漸漸地他明白了什麽,他師父根本就不會傳授他打鐵的技藝的。
因此唐東風開始小心留意,自己偷偷的學一些東西。
有一次,唐東風趁着他的師父出門拜訪友人的時候,忍不住自己在打鐵爐裏嘗試起來。
不曾想,等到他剛将一塊鐵鍛打成功的時候,他師父就悄悄地的走了進來。
唐東風吓了一跳,不過還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師父”。
他師父看了唐東風的鍛打的東西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種陰晴不定的神色來。
唐東風臉上也露出一絲渴望,希望他的師父能看見他的努力,開始重視他。
可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他真的是想多了。
他的師父不僅沒有重視他,反而在第二天以他資質太過于蠢笨的原因,将他從身邊剔除,從此以後對唐東風不聞不問。
一個天天跟在師父身邊的人,自然早就引起了其他師兄弟的不滿,這會兒唐東風被踢出來了,他們自然也是落井下石,從此唐東風的日子很不好過。
唐東風以爲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卻不曾想到後面出現了轉機。
他的師父居然和其他的工匠一起來投靠了将軍夫人。
以唐東風對于他師父的了解,他師父肯定是看中了将軍夫人将鐵百煉成鋼的技術,所以才會跟來的。
隻是,來了這麽久,他們不僅沒有接觸到百煉成鋼的技術,就連自行車或者三輪車的完整制作技藝都沒有。
每個人負責的隻是一個零件,而且能接觸到的這隻有這麽一個零件,想要從别人嘴裏套出一個零部件,簡直難如登天。
即便是将那些零部件都收集好了,想要組裝出來,也是一件難事。
他師父就曾經收集過所有的零件,也想着嘗試着組裝,可是折騰了幾個月,最終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做,總覺得差了什麽一樣。
這不,蘇錦後來召見了唐東方,讓他的師父看到了希望,這才重新開始重視他這個弟子。
唐東風想到這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冷笑來。
他怎麽可能,再幫着他去做傷害将軍夫人的事情。
要知道,将軍夫人就是給了他絕望人生中一抹陽光的恩人。
等到諷刺的笑容漸漸地消散,唐東風這才将注意力落到了鋪在面前的圖紙之上。
這從這些首飾的設計上來看,的确是和時下流行的首飾不能比拟的。
隻是設計首飾的人應該不懂得工匠打造的難度,有好幾個地方,想要做出來,真的很困難。
唐東風這會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出來,然後開始琢磨着該怎麽做成這些首飾。
畢竟這一次的制作,也算是将軍夫人和東家給予的一次考驗,也算是他擺脫這個師門邁出去的第一步。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的做好。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個大宅子裏,一個約莫着有五十多歲的一個男人坐在大廳之上喝着茶水。
“我叫你盯着唐東風,最近可有什麽消息?”
“沒有什麽消息,不過我剛才看到他從外面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過了!”趙堂這會兒谄媚的說道。
男子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沉思的樣子來。 “說不得,他這是出去見了将軍夫人了!這個兔崽子,從來都是陰測測的做事情,讓人意想不到。你這兩天盯緊一點,一有消息就告訴爲師!等你這件事情辦好了,你想要學的技藝,我自然就傳授給你
了!”
趙堂一聽男子這話,臉上就如同開花一樣,隻不過開的是菊花而已。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盯着唐東風這個兔崽子的!”
說着,趙堂就從大廳裏離開了。
那笑容,一直持續到他走出了他師父的視線之外。
等到出了那道門,裏面的人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時,趙堂的臉色這才陰沉下來了。
“啊呸,老不死的!天天把我當狗一樣使喚,還不傳授我東西。難怪當初唐東方這個傻子一點長進都沒有。”
說完,趙堂又郁悶起來。
趙堂之所以一直找唐東風的麻煩,一來是他師父吩咐的,二來也是恨唐東風爲什麽要被他師父踢走。
若是唐東風不走,那麽天天要在老頭子面前忍着的人就是唐東風了,怎麽會是他。
不得不說,這想法也是很奇葩了。 唐東風要是知道趙堂的這個想法,一定會覺得他真夠冤屈的,這個鍋他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