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父親你的夢也并不是準确的。要不然怎麽會和現實有差别呢?父親你仔細想想,除了這些,還有什麽是和你夢境之中不一樣的?”
徐躍光愣住了,仔細的想來,這裏面差别大了去了。
首先一點,夢境裏面可沒有什麽老三媳婦。他這個小兒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成親,更沒有去什麽江中村居住。在想想如今發生的一切,好像和夢境完全不一樣了。
看到徐躍光的臉色一點點的在邊,徐浩青等了一會兒又開口了。“想必父親已經想清楚了吧!事實無絕對,既然現實和夢境之間有這麽大的差距,那麽這裏面肯定就有不真實的地方!還請父親仔細想想,我和大哥以前對父親可有半點忤逆嗎?至于父親說的你的官職一事
,本就是意外,并不是我們所謀算!父親你是真的冤枉我和大哥了!”
徐躍光看了看徐浩青,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徐建澤,想到之前父慈子孝的生活,徐躍光突然有些後悔了。
他怎麽就豬肉蒙了心了,沒有看清楚這一點了。
後悔的同時,徐躍光想到之前他将他做的夢全部都告訴了徐埕,莫非後面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就是因爲徐埕知道了一切?
想到這裏,徐躍光的臉色就變得蒼白了。
“不好,我去你三弟那的時候,将這個夢告訴你三地。怕隻怕,你三弟也知道一切了,對你們有所防備了!”
徐建澤和徐浩青聽到這話,兄弟倆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看想了徐躍光。“無妨,即便三弟知道了也沒有什麽!正好趁着這個時候将三弟拉到我們這一邊來!父親,若是咱們這邊有三弟相助,那可是如虎添翼!要知道,當今聖上對三弟可是非常信任的!”徐建澤想了想,開口說
道。
“你也說了,你三弟深得皇上的信任,他又爲什麽會背叛皇上?”徐躍光搖了搖頭。
他即便對這個最小的兒子不怎麽待見,倒是對他的脾性卻是很了解的。
“這件事情,恐怕就由不得三弟了!若是三弟真的不答應,那麽父親就不要怪我們不念兄弟之情了!”徐建澤最終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聽到這話,徐躍光擡起頭來。
“你們兄弟二人還沒有告訴我,究竟是爲什麽會站隊的?”
徐建澤和徐浩青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徐建澤青筋直冒的說道:“父親可還記得,孩兒有一次成了替死鬼,替人背鍋的那件事情嗎?”
“自然是記得的!”徐躍光這會兒也想起了哪一件事情來。
當年,若不是徐建澤福大命大,早就已經死了。
“父親,你可知道,那一次的幕後之人就是當今皇上!從那一刻起,兒子就發誓,絕對不要成爲别人争鬥的犧牲品!兒子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徐建澤強忍着怒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徐建澤聽到這話,再也不想勸說什麽了。
若是當年的事情真是皇上做下的,那麽他這兩個兒子會這麽做,也可以理解了。
“罷了,罷了,你們也成長了!既然打定了注意,就放手去做吧!”徐躍光揮了揮手說道。
“不,不僅僅是孩兒,父親也要幫忙才行!父親,眼下有一件事情,必須要父親出面才行。做成這件事,父親的官位就不是問題!”徐建澤看着徐躍光說道。
說起官位,徐躍光心中一動。
當了一輩子的尚書,這會兒無官職再身,徐躍光真的很不習慣。
“此話當真?”
“兒何曾騙過父親?”徐建澤認真的說道。
徐躍光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徐建澤見到徐躍光點頭了,立馬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的說着。
過了兩天,徐躍光就帶着人直奔邊陲而來。“老大怎麽會給我這麽一個錦囊,要了蘇錦的命,這談何容易啊!還有徐埕,一副将蘇錦護在命裏的樣子,我要是真的把蘇錦怎麽了,我這個兒子不找他拼命才對!”徐躍光此時在客棧房間裏來回的踱步,
心中一直猶豫不決。
和徐埕蘇錦生活過一段時間,徐躍光對這一堆小夫妻還是很有了解的。
殺害的蘇錦的事情萬萬做不得!
想到這裏,徐躍光松了一口氣出來。
不知道爲什麽,在江中村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徐躍光對于他這個小兒媳婦其實也有一些忌憚的。
要知道,蘇錦不僅有徐埕,還有周大夫和應城在了。
且不提徐埕和周大夫,就是應城這一個怪胎在,就夠他喝一壺的。
更何況,蘇錦又是突厥的聖女,若是查出來是他害了蘇錦,他還有沒有命都是一說。
所以糾結了很久,徐埕還是放棄了。
他還是等待徐埕回來,再勸說他吧!
隻是徐躍光想不到的是,他這邊想通了,他身邊的人卻已經跑出去打探蘇錦的蹤迹去了。
等到這個人查到蘇錦後天就要出城無尋找水源的時候,立馬就将這個消息告訴了徐躍光。
“老爺,這個時候正是下手的好時候!”
徐躍光看着跟在他身邊這個耳朵下面有一顆肉痣的長随,皺了皺眉頭。
“你是怎麽一回事?我有叫你去打探蘇錦的消息嗎?”
長随見到徐躍光這樣一副表情,有些不解了。
“老爺,大公子不是說了過來要除掉蘇錦嗎?”
“他說我就一定要做嗎?究竟誰才是爹啊?還有,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徐躍光皺了皺眉頭,懷疑的目光看向了這個長随。長随看着徐躍光的表情不是作假,然後說道:“果然不出大公子所料,老爺果然是心軟了!老爺你可知道,蘇錦一死,她手裏的鹹菜作坊就是大公子的了。她一死,三公子才會受到影響,沒有辦法插手皇上
的事情。也隻有蘇錦一死,她身邊的那些勢力都不在是個問題了!老爺,你怎麽就沒有看明白呢?”
一番話,說得徐躍光沉默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來。
蘇錦活着,才會有這麽多人護着她,人死了,誰還會有這份心思呢?爲一個死人不要命了,肯定不值得的!一旦他大兒子和小兒子的謀劃成功了,他還需要怕什麽?